對於眼前的女孩來說,這個世界上恐怕再也沒有能夠令她感到恐懼的事了,也沒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夠牽動她的心。
歐寒將槍丟在地上,走到夏雪的身邊,手臂對着她的後頸稍微用力,夏雪暈倒在他的懷中,只是,她的手,還是緊緊地抓着安羽可的衣角。掰開夏雪的手,歐寒將夏雪橫抱在懷中,走過歐雪唸的身邊。
“不要留下痕跡。還有,我們會一直等你。”
“不用了。”
男人的腳步稍微遲疑了,但很快地,他便收起了自己的情緒,走出了房間。
歐寒帶着夏雪離開了,歐雪念彎腰將地上的槍撿起。
沒有···拋棄嗎?但是,回不去了。
回到歐宅的歐寒將夏雪溫柔地放在牀上,自己則坐在窗邊,看着天際。
真希望黑夜能夠快點過去。
兩個小時過去了,外面的天,漸漸開始變得光亮,透明。
夏雪被噩夢驚醒。
“好了,就這樣等着吧,什麼都不用去想,也不要去做。”歐寒來到夏雪身邊,握着她冰涼的手。
夏雪什麼話都沒說,只是不停地哭泣。明明是想把他們的孩子帶回來的!明明是想陪在雪念身邊的!明明是想緊緊地將她抱在懷裡的!明明是想要和她一起去面對的!·
結果,卻還是把她一個人丟下了。
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怎麼樣?”
威廉正在替安羽可檢查。
“毒性基本已經消失了。”
“她活下來了是嗎?”
“是。”
“什麼時候會醒?”
“三個小姐後。”
“知道了。”
“小姐,您該換藥了。”
歐雪念閉上雙眼,安靜地坐在椅子上,看着一直沉睡的女人。
左肩上的繃帶被一圈一圈的解開,之前已經止住血的傷口又重新裂開。雖然不知道剛纔在這個房間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看到歐式總裁抱着他的夫人離開的神情,自然也就猜想到了。
“小姐,還是少喝點酒吧。”烈酒對傷口的恢復沒有任何好處,反而會使之更爲加重。
“威廉,是那個人將她救活的嗎?”
“也就只有那個人了。”
“不是說無藥可解的嗎?現在只憑他一人,卻可以做到常人想都不敢去想的事。如果真的是這樣,這個人的存在太危險了。”
“那個人的存在應該不會給任何人造成威脅,因爲他唯一的底線只有他的孩子。”傷口被重新換上了藥,威廉的動作異常的小心,仔細。
“你說的沒錯,只要修赤戀無事,能夠平安幸福地活着,這個男人就會和普通的父親無樣。真是諷刺呢,在我所認識的人中,能夠唯一保持初衷的人,就只有他了,也許,以後也不會改變。”正是因爲是這樣的人,所以歐雪念纔會配合他,和這樣的人合作,對與錯,是與非太過的分明,所以,很輕鬆,沒有任何負擔。
修文是個聰明人,想必她離開醫院後,已經帶着戀離開這裡了吧,原本這也是她所想要的結果,遠離她。她的世界,早已不適合他的進入。以後呢,他會找到一個他喜歡並且同樣也喜歡着他的女子,就只是一心一意愛着他的普通的女孩子。沒有分離,沒有痛苦,兩個人,就只會一直一直的幸福下去,簡單的快樂,卻是相伴一生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