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赤戀,變了,那一晚經歷了毒蟲般的啃食,痛徹心扉的撕裂,見到了以爲早已忘卻的至親,所以,一切都要歸於原點。
歐雪念當然發現了修赤戀的變化,不過,既然是出於他的意願,不管他做什麼,她也不會去幹涉。
最近,兩個人的接觸變少了,戀,好像一直在忙着什麼。她和藍蕭靈,變得更加曖昧不清,安羽可那張原本清秀地臉都變得扭曲了。
“少主人,安羽可明天會出發去英國,爲了參加一個畫展。”
“幫我預定明天去英國的機票。”
“是。”
修已沒有多問,少主人這麼吩咐,他便照做。
那天晚上,對於少主人來說應該打擊很大,少主人深愛着小姐,這份心意他怎麼又會看不出來,恨着一直選擇默默陪伴的自己,恨着一直選擇置身事外的自己,恨着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最愛的人與別的男子在一起的自己,無法忍受。
雖然自己受少主人的吩咐去調查關於小姐當年的那場事故,但是除了調查出當年的事故中安羽可是其中一位當事人之外,其餘的人都在那場事故中死亡了,所以,安羽可一定知道什麼。少主人現在,想方設法的接近那個女人,也是爲了這個目的吧,想要知道當年的真相。
修赤戀去英國的事情只是通過電話告知歐雪唸的,雖然很突然 ,但是歐雪念也沒有多說什麼,這種事情還是早點習慣,戀,遲早有一天會離開她的,這一點,歐雪念早就預料到了,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而已。
英國。
畫展結束後,安羽可一個人在街道上走着,修赤雪真的不是歐雪念嗎?能夠讓蕭靈發狂的人這個世界上除了那個女人之外恐怕再也找不到別人了,如果連他都這樣的話,那麼不就可以證明那個與歐雪念長着同一張臉的女人,不就是···可是,第二天當她問他時,他卻冷靜地否認了。
“蕭靈,你昨天去找她了是嗎?”安羽可滿臉的淚水,她好不容易爭取來的幸福這麼快就要離她遠去了嗎。
“你跟蹤我嗎?”夜晚的藍蕭靈,俊挺的身材穿着寬鬆的睡袍,搖晃着手中盛有紅色液體的水晶高腳杯,居高臨下地看着面前哭泣的女人,心,卻一點沒有感覺到憐惜。現在他的心裡,腦子裡,全身的血液裡都是與雪兒相擁熱吻的畫面,再也容不下任何人,任何事。
“我怎麼會跟蹤你,你在酒吧喝了那麼多酒,我是因爲擔心你纔跟過去的。”
“我還需要你擔心嗎?好了,已經很晚了,去睡吧。”
“蕭靈,你是不是喜歡上那個女人了?她不是小小姐,拜託你清醒一點好不好?”
“羽可,今晚你的話有點多呢。”
安羽可聽到這句話,心裡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這個男人,要生氣了。但是她已經失去理智了。
“蕭靈,我們之間可是有婚約的,難道你想讓歐家的父母再次傷心嗎?”
“傷心?啊,不要忘了,你現在的一切是怎麼來的,如果你突然間消失的話,我想,阿姨也不會再傷心了,因爲能夠徹底治癒她心靈的人已經出現了,你不這麼認爲嗎?”
“難道你想解除婚約嗎?”安羽可的聲音越發地顫抖。
“嚇到你了,對不起。如果你能夠一直保持初衷,那麼我們的關係就不會發生改變。我累了。”
“蕭靈,修赤雪真的不是小小姐嗎?請你認真地回答我。”
“不是。”
“我相信你。蕭靈,不管如何,我都想讓你知道,我是這個世界上最愛你的人。晚安。”雖然已經知道自己說再多都毫無意義,但是,作爲王者的他,不會輕易許下任何承諾,所以只要承諾還在,就一定會有兌現的可能。一直以來她都是被上帝眷顧的不是嗎?所以這次也不會例外。
修赤雪,爲什麼你要出現,爲什麼你要長着那張令人討厭的臉?爲什麼要破壞我的幸福?
安羽可的眼中露出兇惡的目光,爲了她的幸福,哪怕讓她萬劫不復,墜入地獄她也在所不惜,更何況,早在那一年,她就已經把自己的靈魂出賣給了魔鬼。
這樣想着的安羽可有些精神錯亂,清秀地臉變得越發地猙獰,痛苦與怨念交織在一起,只會讓人沉淪爲魔。
“啊!”迎面而來的男人把這個女人撞到在地上,沒有絲毫的憐憫,男人丟了一個不屑的眼神後便離開了。這個女人身上散發出的氣場真的讓人非常厭惡。
白皙的膝蓋被磨出了血,紅色的裙子沾滿了塵土,狼狽地她此時就像是街邊的乞丐,這副模樣加上一直想着藍蕭靈的事,讓安羽可一下哭了起來,像只被主人殘忍丟棄的寵物。
一隻白皙修長的手忽然出現在她的眼前,梨花帶雨的她擡起頭,順着手,看向它的主人,那張宛如神的高貴絕美的臉,溫柔地笑着,散發着耀眼地金色光芒。
“沒事吧?”
溫暖地聲音流進了這個無助的女孩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