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從地球上帶來的?”
安棣言對此不置一詞。
此時大殿入口傳來禮賓官拖長聲音的高叫,在飛揚起的金色光點中,啻風國王帶着他的一名寵姬在近侍的陪伴下走進大殿。所有受到邀請的賓客、臣子紛紛按各自的身份向國王行禮致意。
安棣言向汐霧做了個“抱歉”的手勢,拉起還未曾坐過的雪燃向啻風國王走去。
“棣言哥哥,舞會開始後別忘了請我跳舞。”汐霧在身後急急地道。
被安棣言拉到啻風國王近前,雪燃發現自己也能夠自如地行禮了,她對啻風國王的這個屈膝禮就行得比夜炫自然多了。其實在蘭德紫艾的宮廷,男性對女性還是較爲尊重,就算女士的身份低微,在女士向男士表達敬意的行禮後,男士一般也會還禮,當然如果男士主動對某身份較低的女士行禮,一般是有好感纔會如此去做。
啻風國王含笑頷首,在和安棣言擁抱時用蘭德語不知道跟他說了句什麼,他那雙寒星般沉靜深邃的眼睛用一種難以捉摸的神情極快地瞟了雪燃一眼。
一起走向王座途中,啻風國王拍着安棣言的肩說道:
“你什麼時候打算離開舞會,在走前到影月殿旁的會客室來一趟,我把捕來的犀尤獸殺了,你明天回去時把犀尤汁帶給你母親。昨天我和柴迪研究了一夜,研究出一種新的用蘇株酒來調味的方法,你母親就算喝下也不知道這是犀尤汁,你就說是從地球帶來的最新飲料,她有一些年沒回去地球,早不知道如今地球上流行些什麼飲料。”
安棣言笑道:
“啻風叔叔你可別害我,要是被我母后品嚐出是犀尤汁,我可慘了。”
他也會慘?雪燃橫了眼拉着她手的這個高大俊逸的男人,他的所作所爲一向肆無忌憚,這樣一個野蠻人也會有克他的人嗎?不過……說他野蠻,他這兩天對自己算是不錯,貌似還有點體貼入微。
她正想收回目光,眼角餘光瞥見不遠處站立的男女賓客中有一張似曾見過的俊朗面容,清冷的藍眸就像一個幽深的帶有磁力的洞穴,只有吸取而沒有任何內心的流露。
她愣了愣,想轉過頭來仔細打量,安棣言已拉着她坐在臨近王座的半環形坐榻上,原本站立的賓客大臣紛紛向舞池兩旁的坐榻散開,暫停的音樂開始重新奏響,此時奏的已是舞曲序幕,準備邀請心怡女士跳舞的男人們開始三三兩兩地出動,她一時間找不到那個讓她奇怪的男人,只是心裡有一種感覺――這個男人不應該在這樣的場合中出現,那麼她會是在什麼地方見過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