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這麼跟你說的?你不想跳舞,我自然可以找別的女人。”他那雙藍寶石般深邃迷人的眸中像是領會到什麼,熒熒閃耀着讓雪燃心慌的笑意,“你是不是不想我和小霧跳舞?”
她被看穿心事,臉燙得如火炙烤,恨不得找條地縫躲進去。
“燃燃,你在吃醋。”
他的脣翹起來,莫測而誘?惑的笑就像她臉上的那一層紗把她裹住,帶給她一種透不過氣來的壓迫感,額角沁出細密的汗水,急急地分辯說:
“哪有。你……不許我仔細打量其他男人,不許其他男人擁抱我,難道說……你也是吃醋?我只是覺得不公平。”
“不公平?燃燃,我是男人,我可以擁有寵幸許多女人,而沒有誰認爲這有什麼不妥之處,但你是女人,就算是在提倡男女平等的地球,如果一個女人公開和多名男性保持一種曖昧不清的關係,也是會被公衆所非議的,所以男人和女人在這個世界上永遠不會公平。何況,你是我的奴,”他頓了頓,終於說到刺痛她的身份。“你從屬於我,我可以對你有所要求,但你不可以。”
這一番話說得雪燃臉色發白,紗網後的一雙清澈水眸淚意涌動。
她怎麼了?她爲什麼要暴露她對他的心動,暴露在他這樣的一個對她有着絕對控制力的男人面前,此後怕是屬於自己的靈魂都要被他牢牢地捏在手心,時不時地譏諷、羞辱她的軟弱,讓她對自己可恥的心動無地自容。
“燃燃,除非……”他的手輕輕地撫在她的頭頂,聲音輕柔而帶有一種穿透靈魂的魔力,直直地滲入她的心扉:“除非哪一天你能夠佔據我的整顆心,讓我能主動爲你放棄所有其他的女人,但是你值得我爲你付出嗎?首先是你能夠將你的身體乃至靈魂全部沒有任何疑慮地獻給我嗎?你現在連身體都做不到主動交給我,而我也不想對你有太多的要求,以至於你又認爲我在踐踏你的尊嚴。”
這個男人真是魔鬼,所說的每一個字都如同烙鐵般鍥刻在她的心坎,讓她的心在一片風雨中搖曳。
“不過,我喜歡你爲我吃醋。”他的指尖落在她的脣上,隔着細紗輕輕一點。“燃燃,乖,小霧可以說是我的表妹,我跟她跳舞只是有一些事想問她,你如果願意和我跳舞,下一支舞我來撩你頭紗時,你別拉下來就是。”
他轉身沿着舞池旁的過道向對面坐席走去,留下雪燃倚在靠枕上生悶氣,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從花瓶中拎出所有的金葵蓮,忿忿地撕扯起花瓣,將一朵朵嬌豔欲放的金葵蓮扯得光禿禿地只剩下一個花蕊。
“小姐,花是用來傳遞感情,用來點綴美麗,可不是用來發泄怨恨。”一個清越乾淨的男人聲音在她的前方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