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丁西斯或者冰眙?您不是說‘檳香的離別’是檳香地區的民間樂曲嗎?”
“檳香是冰眙的一個地區,羅丁西斯的加克隆人和冰眙的莫殊達羅人語言、宗教完全相同,再加上互通婚姻,流傳在冰眙的樂曲也同樣會在羅丁西斯流傳。”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巧合,但是這首曲子的旋律和我母親經常彈奏的一首曲子幾乎一模一樣。”
雪燃想起紫金掛墜上的紫櫻菀花,據她使用閱讀器的搜索功能得出,同樣是流行在羅丁西斯和冰眙等地的武士中,主要用來紋身或者裝飾在護身符。這還會是一個巧合嗎?
“一首樂曲旋律有幾小節相同,有可能是巧合,但如果整首曲子高度相似,就決不可能是巧合。你會用鋼琴彈奏的那首曲子是你母親教你的嗎?”墨心站在打開的門旁。
“我母親沒有教我,她……多年前已經去世,我因爲童年時聽多了就記住這首曲子。”
她垂下眼瞼,翻動手中用來改扮的裙子,杏黃色的長裙胸口、裙襬點綴着玫瑰色、金紅色、粉綠色的俗豔繡花,雖說做工還行,但顯然和安棣言派人置辦的服飾不是一個檔次,就像在地球上國際品牌和地攤貨的區別。
“令堂已經去世?那麼你父親知道這首曲子的來例嗎?”
“我……沒有父親。”雪燃咬了咬脣,將披在肩頭的金色紗網拉下。
墨心那雙幽潭般的眼眸漸漸聚上一種更濃的灰藍色,以至於他的表情看來很有幾分凝重。
“沒有父親?你是指去世還是……”
走廊中一陣雜亂無章的腳步聲打斷他的問話,不久前在樓內引路的中年男子急步走近,神情緊張地跟墨心說了幾句話,年輕男人的臉色頓時大變,一雙銳利精亮的眼睛刀子般刺向雪燃,如同掃描般快速掠過她的全身,直到凝在她的裙腳處。
雪燃不明所以又侷促不安地絞着手中的金色紗網,就在這時墨心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
“你身上有追蹤器!”
女孩震驚地瞪大雙眼,只感到眼前墨藍色的人影一閃,年輕男人就像鬼魅般移動到她的身前。
“快,脫下鞋子!”墨心厲聲道。
雪燃慌忙蹲下解開涼鞋,周圍又沒其它鞋子可換,她只得赤着腳站在地板上將涼鞋遞給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