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個階段,年齡總是一條不可逾越的鴻溝,尤其是在成長時期,兩個年齡相差很大的人,身體的硬件條件是不可同日而語的。儘管果子足夠矯健,但碰到比自己高大健壯的人羣也只能甘心吃點苦頭,速度再快,沒有力量的支撐,一旦被別人束縛住行動,無論什麼優勢便只會化作一副泡影。
還好山子的頭腦足夠清醒,要換做別人,或許果子就沒有現在這麼舒服。男孩小,哭歸哭,鬧歸鬧,但鳥兒沒了確實是一個不爭的事實。不止是男孩,就連剛纔親自參與並親眼看到鳥兒的一行男生,也都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從山子將鳥籠埋進草叢的那一刻算起,也僅僅是過了十幾分鐘左右,並且可以通到這裡的路也僅僅只有楊樹林一條可走,何況這還是大清早的,樹林又不是很大,難不成有人能在光天化日衆目睽睽之下隱身走過去不成。更有離譜的是,居然有人說是從水庫裡爬出來的水怪將鳥兒吃了。兩個大人這時候也徹底摸不清了頭腦,但鳥籠終究被發現了,山子也都坦白了,所以懲罰也是不可避免的,至於具體什麼懲罰,那就是老師們的事情了。當然,這些人中,最痛苦的莫過果子,即使只剩下鳥籠,他還是將他們紛紛小心翼翼的帶了回去,接下來很長的一段時間裡,果子都一個人坐在教室的角落裡,發呆的注視着手中僅剩的幾隻灰黑色的羽毛,中間程毅走過去幾次試圖安慰男孩,但始終是收效甚微。至少這段時間,果子的心已經死了。
那些鳥兒究竟去了什麼地方,也許真的沒有人知道……
那件事情也算是已經告一段落,該罰的已經罰了,該打的也已經打了,儘管人們任然不知道鳥兒去了什麼地方,但從此之後,便很少有學生再過去玩耍,因爲那個地方有人說有邪氣,誰要是過去,一旦沾上了,將會發生很麻煩的事情。有去過的人說,走到那裡,當背對着水面的時候,後背會突然傳來一股徹骨的寒氣,讓人瞬間心生恐懼之感。雖然沒有人具體試過,但這些很快就在學校傳開了。
那裡具體會發生什麼事情我們即使不得而知,但對幾個學生的懲罰,整個學校還是有目共睹的,正所謂殺雞儆猴,對孩子們來說,即使抄寫幾遍古詩詞,在他們看來也是完全不可思議的事。對此校方也做出了嚴格的規定:學校學生在校期間,一律不得過去玩耍,否則重罰。但即使如此,程毅和果子還是硬生生的一連過去了幾次,甚至還將鳥籠放回到原處,可過了好幾天還是不見鳥兒的蹤影,兩個孩子試圖能夠發現一些蛛絲馬跡,但是那裡除了草還是草,根本沒有讓他們可以感到興奮的東西,最終兩個孩子還是徹底放棄了,那裡也着實成爲了一塊無人問津的“荒野”。
這個世界,或許是真實的,也或許是虛幻的。說它真實,是因爲我們可以確切的感受到他的存在;說它虛幻,是因爲我們永遠無法左右他的存在。這是兩種思維模式,誰也無法能夠將對方否定,而真正的答案,自然是存在於你自己的心中,這更不是別人所能夠改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