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需擁有,茫茫人海,我們又何必非得要在一起呢)
“喂,小豬,拿蹦蹦蛋兒(蹦蹦蛋兒:玻璃球)了嗎?”剛剛進入學校,看見小豬忙問。
“拿了……”小豬從口袋裡掏出了幾顆蹦蹦蛋兒。
“幾顆?”
“12顆!”
“這麼少連輸都不夠輸的!”我打擊着小豬,同時想起昨天四年級郝書明彈蹦蹦蛋兒的技術,贏了我們二三年紀多少蹦蹦蛋兒了,大家也輸的痛快,即使輸了,也還要跟人家玩,借來玩,最後輸的傾家蕩產,欠一屁股外債,當然我是不會那樣的了,即使輸光也不用去借來欠錢再玩啊!
“哼,你拿了多少?還說我!”小豬不服我,要攀比看看誰的蹦蹦蛋兒多。
我一擦汗,輸的很悽慘:“5顆,不過已經……”
正當我要說出我一定會贏更多的蹦蹦蛋兒回來的時候,聲音一下子被小豬打斷:“切,你才5顆,更不行!”
“看我贏的吧……”我幹勁十足的朝着小豬表現決心。
“嘿嘿!”小豬嘴角揚起絲絲邪惡:“不然小杰咱倆彈唄?”
想贏我,哼,不給你點顏色看你是不知道我是有色動物了。
“來就來啊!等第一節課下了,就咱倆,不要耗子他們!”
“嗯,先去上課。”
“好。”
……
這幾天,也不是幾天了。反正一到這個季節,所屬於這個季節的所有活動都會一一出現,現在,風靡彈蹦蹦蛋兒。我們後面全部都玩,除了女生。而前面四五六年紀的基本都在玩大跳繩,捉迷藏,丟沙包什麼的一些我們不常玩的遊戲。
下課只有10分鐘,上個廁所,喝口水的時間,我們竟然用來彈蹦蹦蛋兒,足以證明在家的時候水喝到肚大,廁所一直憋着在彈蹦蹦蛋兒。
“來哇!小杰,我去挖虎(虎:也就是彈蹦蹦蛋兒用的一個小坑)。”小豬說着在地上找了一塊尖銳的石頭去挖小坑了。
說一下彈蹦蹦蛋兒的最簡單規則:挖一個虎,然後在距離虎不到三米左右的地方畫一條線(不論東南西北,挑最好的地方)。弄好之後玩的人站在線外,分配好先後順序,然後按順序向虎裡把蛋兒彈進去,進去的可以瞄準別人的蹦蹦蛋兒打中就贏了。然後重新開盤。
“嗯,好了,小杰來石頭剪刀布!”小豬挖好後過來和我猜拳。
“哼哼!我是布,你的石頭,我先。”先後弄清楚,然後就可以開始玩了。
站在線外,食指和大拇指夾着一顆綠色玻璃芯的蹦蹦蛋兒,輕輕用力,綠芯蹦蹦蛋兒從我手裡脫落,慢慢的向虎旁邊滾動而去,沒有進入。
然後輪到小豬,他自然不敢再往虎裡面彈了,因爲我離虎這麼近,一旦小豬沒彈進虎裡,蹦蹦蛋兒一定離虎不遠,就輪到我進到虎裡然後打中他就輸了。
明智之舉全是選擇先彈到別處,以求生存。等找到機會再入侵,小豬就是很好的例子。
我也懶得和小豬磨蹭,隨手一彈進入虎裡之後,就衝遠處小豬的黃色蹦蹦蛋兒瞄準打去,結果可想而知的沒打中。
然後輪到小豬彈到虎旁邊了。
“哼!我不過去,你進虎吧!”原地彈了一下,我說。
小豬很聽話的彈了進去,然後說:“起開,我要打。”
我便起開身,留給小豬多餘的空間讓他協對瞄準。
“啪!”黃色蹦蹦蛋兒落在不遠處的雜草地上,接下來就該我瞄準了,這時考驗的可就是準性了,可是我並不具備。
兩個人都進過虎之後,就可以開啓無限地圖模式,交叉火力攻擊,誰的手法比較準,誰打住就再次重新開盤。
瞄了幾下,感覺可以之後,一用力就打出去了,綠色玻璃芯蹦蹦蛋兒與小豬的黃色蹦蹦蛋兒擦肩而過,差距不是太小,應該有十幾釐米吧!
蹦蹦蛋兒又滾出去幾米遠,又輪到小豬瞄準。就這樣一人一下的打着,誰打到了誰就贏了。
不知什麼原因,可能是上天眷顧,在一個不小心下小豬把蹦蹦蛋兒彈到了離我綠色玻璃芯蹦蹦蛋兒只有不到15cm的距離上然後停下來給我打。
沒得說,全憑感覺瞄準,然後彈出蹦蹦蛋兒。
“啪!”
很響亮的一聲,我的綠色玻璃芯蹦蹦蛋兒直接命中小豬的黃色蹦蹦蛋兒。
我贏了,然後小豬交了一顆蹦蹦蛋兒給我。
……
於是,重新回到場地,繼續重新開。
玻璃球有許多種玩法,這裡就不一一介紹了。
王皓人家玩的和我不一樣的模式,他玩的那個模式是尺蛋兒,意思就是把蹦蹦蛋兒彈到敵對方附近,然後用自己的拇指和中指叉開最大限度的距離去測量兩顆蹦蹦蛋兒有沒有在距離之內,如果在就贏了,如果沒有就輪到對方操作,還有就是如果不小心命中別人的蹦蹦蛋兒,直接判定自己輸,人家贏。所以在這種模式中最好不要去刻意去瞄準對方的蹦蹦蛋兒,也儘量要預測出自己到底有沒有把握彈到該有的距離,不然獲勝的還是人家。
“喂,小杰,贏我一顆啊,你給我記好了,我一會兒還要贏回來呢!”小豬拖動着肉嘟嘟的身子來回跑動,嘴裡也是不停說。
“嘿嘿,有本事你贏回去啊……”我高調調侃着。
卻不料被周圍數道目光電射,神志不清的人不能駕馭自己的所有力量,玩蹦蹦蛋兒的不止是我和小豬,還有幾十組人。
我這麼一說,很多高年級的男生聽見了,自然不屑我這一小兒童。
“嘿嘿,小豬,我看這節課還是算啦吧,下一節課再繼續玩怎麼樣?”看着四周爲危險迫近,不得已得急忙逃回班裡了。
“好吧!”小豬答應着:“反正馬上要上課了,再玩也打不贏下一盤了!”
“嘿嘿,那走!”我從地上撿起一顆白色玻璃球裝在口袋裡,然後和小豬高高興興的跑回班裡。
支離破碎的殘缺軀殼,要用什麼去修補,還是直接讓千年之後的微風帶走它最後一絲殘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