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的婚禮
以墨到達S&M大樓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大樓裡面也已經沒什麼人了。。好再今天值班的保安認識以墨,所以以墨才得以順利的進去。。。
以墨先是到SJ的練習室去看了一下,結果練習室內黑漆漆的一片,根本就沒有藝聲的影子,接着以墨又跑到其他SJ經常練習的地方,結果都是一樣。。。
原本篤定會找到藝聲的以墨也不禁擔憂了起來,藝聲到底去哪裡了?不會出什麼事吧。。。
就在以墨準備打電話請其他人幫忙的時候,隱約聽到公司頂樓,那個練習生平時考覈的地方隱約有些鋼琴聲傳來,以墨遲疑了一下,最後擡腳向樓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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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越走越近,鋼琴聲也越來越清晰,以墨有一種感覺,藝聲就在上面。。。
以墨像是被蠱惑了一樣,身體不受控制的一步一步向前走去,然後輕輕推開那扇半掩着的門。。。
因爲房間裡沒有開燈,所以只能透過窗外的燈光隱約看到一點屋內的畫面:潔白的鋼琴前,一個似曾相識的背影坐在那裡靜靜的彈着,華美的音符組合成一首純美的鋼琴曲,如輕柔的絲綢一般,款款的流動;又如輕曼的月光一樣,徐徐的在空氣中綻開。。安靜的沒有一絲雜質的鋼琴聲讓整個房間充滿了特殊的味道,唯美的樂曲似乎讓整個空間的空氣都凝結了起來。讓人很難插入其中,不忍打擾。。。
只是看到這個畫面的以墨卻皺起了眉頭,因爲憂傷的琴鍵中透露出來的沉重的感情讓他心疼。。。沒錯,正在彈鋼琴的人就是藝聲。。
“藝聲。。”一曲作罷後,以墨的聲音也隨之響了起來。
原本筆直的坐在鋼琴前的身影一僵,藝聲慢慢的轉過頭,看着那抹熟悉到深入骨髓的身影,心跳猛的加快了許多。。。
他,真的找來了麼。。。
“以墨哥,你來了啊。。”藝聲慢慢的站了起來,轉過身面對着以墨的方向,輕聲的說道。
因爲沒有開燈的原因,以墨完全就看不清藝聲的臉,只能從聲音上來確定藝聲的情緒。
“。。。藝聲心情不好麼?”以墨遲疑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問道。
聽到以墨的問題,藝聲沒有回答,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看着黑暗中以墨的身影。。。
藝聲沒有回答,以墨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不知道爲什麼,面對着這樣的藝聲,以墨總會覺得莫名的心虛。。。
“以墨會在乎麼?”藝聲突然問道。
“什。。什麼?”以墨覺得自己大腦似乎有些轉不過來,藝聲剛剛叫的是‘以墨’吧?是吧?可是不是應該叫‘以墨哥’的麼?
“我說。。我心情好不好,以墨會在乎麼?”
“當。。當然了。。藝聲是弟弟啊,我當然會在乎了。”以墨有些慌亂的回答道,手掌也在自己都沒注意的時候,緊緊的握着。。
“呵呵。。是麼?只是弟弟麼?”藝聲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然後走到鋼琴前,輕輕的摸着黑白兩色的鍵盤,輕聲的呢喃道。
“藝聲?”聽出藝聲聲音裡的不對勁,以墨有些擔心的走了過去,結果剛好發現藝聲眼角滑下的晶瑩。。。
“可是怎麼辦呢?!我不想當以墨的弟弟呢!我想要做以墨更重要的存在呢。。。”藝聲低頭看着琴鍵聲音清晰的說道,也不去管眼角剛剛滑落的淚滴,任由它從臉頰上滑落到琴鍵上,發出一聲清脆的琴音。
“呵呵。。藝聲在開玩笑麼?你是弟弟啊。。。怎麼可以。。。”以墨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小步,乾笑了一下,聲音不自然的說道。
“弟、弟?我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哥哥了?我怎麼不知道?!。。。以墨,你到底是在逃避什麼?!”藝聲諷刺的翹起嘴角,漠然的說着,然後緊緊的盯着以墨的雙眸,大聲的質問道。
“藝聲。。你。。。”以墨有些錯愕的看着藝聲。
“哥?”藝聲試探的喊了一聲。
以墨身體下意識的一震,錯愕的表情瞬間變了。。
“呵呵。。果真是這樣呢。。”藝聲閉上眼睛、嘴角有些自嘲的扯起一個弧度,聲音恍惚的說道。
“藝聲?”以墨的表情很快就恢復了平靜,聽到藝聲的話後,心一瞬間又提了起來,試探的喊道。
“知道我爲什麼突然叫你以墨麼?”藝聲重新的睜開眼睛,有些貪婪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以墨的臉龐,突然傷感的問道。
“爲。。什麼?”雖然隱約知道了答案,但以墨還是不願意相信。。自己做錯了麼。。
“因爲我討厭叫以墨你哥!因爲我知道,只要我一叫以墨你哥,以墨你看向我的眼神就會變得很複雜,有懷念、歉疚和疼愛!。。。但那個眼神從來都不是對我金鐘雲的,而是另一個和我聲音一模一樣的人的!是不是?!”藝聲突然激動的砸向手邊的琴鍵,失態的喊道。
雜亂刺耳的琴音更是將藝聲的情緒弄的更加的激動。。
“藝聲。。我。。。”以墨想要反駁,卻什麼也說不出來,藝聲說的是事實不是麼?都是因爲自己懦弱的沉浸在過去中,纔會傷了那麼多人的心,現在就連藝聲也。。。自己真的做錯了麼?是不是自己回來本身就是一種錯誤?是不是自己不回來對所有人才是最好的?是不是。。。
“以墨,你知道麼?第一次見到以墨你的時候,大家有多麼的羨慕我!雖然我不瞭解以墨,但是我還是可以感覺到以墨對我的不同的。。從練習生開始我一直就像一個隱形人一樣,我從來不會多和別人說一句話,而別人關心的目光也從來不會在我身上停留。。。只是以墨不同,從第一次見到以墨開始,你就用你的行動來關心着我們,雖然我拼命告訴自己以墨你對我們這些‘弟弟’都是一樣的好,拼命告訴自己不要多想!但後來銀赫他們那羨慕的眼神還是讓我知道了自己的不同。。那個時候的我竊喜過,幸福過。。爲了渺小的自己而擁有一份特別的關注而開心着。。。
只是以墨你知道麼?越是缺少愛的人對於愛就越敏感,所以我很快就發現以墨你根本就是透過我來看着其他人,與其說你對我與衆不同,不如說你是在我身上尋找着那個人的影子。。。我開始懷疑過是不是自己的長相原因,但我很快就否認了。。後來我才發現一個讓我不知道該有什麼反應的答案。。原來我一直引以爲傲的嗓音纔是真正的罪魁禍首,因爲每當我喊你‘以墨哥’的時候,你的表情都會變得怪怪的,甚至那段時間有時候我只要一開口說話,以墨你的身體就會變得很僵硬。。。
那個時候我真的很恨!恨過以墨你、恨過我自己、甚至連我一直最最驕傲的嗓音都恨!恨不得自己完全變成啞巴纔好!
其他成員曾經那麼羨慕我對於以墨來說的不同,但我寧願自己不擁有這樣的嗓音,是不是隻有這樣,以墨你就會看到我了。而不是在面對我的時候,腦海裡浮現的卻是另外一個人的身影。。”藝聲重新坐到鋼琴前,低着頭看着鋼琴那黑白分明到刺眼的琴鍵,輕輕的述說着。該死的,眼睛怎麼會這麼痛呢?爲什麼會酸酸的呢?。。
“藝聲,對不起。。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但請相信我,以後不會了。。我已經開始試着忘記那些事情了,只是需要時間,請給我時間好麼?”以墨握住藝聲緊緊的攥緊的手,將藝聲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開,不讓他再傷害自己。。
“那。。。忘記之後呢?”藝聲任由以墨在自己略微有些出血的掌心吹着,固執的問道。
“忘記之後?。。。當然是把藝聲和強仁他們當成一樣的弟弟照顧啊!”以墨喃喃的重複了一遍藝聲的問題,停頓了一下後,努力揚起自己的語氣,聲音輕快的回答道。
“弟弟?。。如果我不同意呢?”貼近以墨的臉龐,藝聲緊緊的盯着以墨的雙眸,堅持的問道。
“不。。不同意?”以墨下意識的看向旁邊,不敢直視藝聲的眼神。。
“以墨,對我公平一些吧!我只是藝聲、只是金鐘雲!請不要因爲別的、和我無關的理由來推開我,好麼?”藝聲嘆息了一下,伸手托住以墨的下巴,將以墨的臉龐對向自己,認真的祈求道。
“我沒有推開你啊。。”以墨有些閃躲的看向別的方向,回答道。
“沒有推開?!難道以墨剛剛說的‘把我當成強仁一樣的弟弟’不是變相的拒絕麼?。。以墨你知道我的意思不是麼?你明白我的感情不是麼?可是爲什麼逃避呢?僅僅是因爲我的聲音麼?可那並不是我可以選擇的啊!”藝聲激動的喊道,聲音充滿了痛苦和不甘。。
“藝聲。。”看着這樣的藝聲,以墨有些不知所措。
“以墨討厭我麼?假如我的聲音不是這樣的話,以墨會討厭我麼?”藝聲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平靜看着以墨,輕聲問道。
“不,我從來都沒有討厭過藝聲,不論你是聲音是什麼樣的。。”看見藝聲平靜下來了,以墨鬆了一口氣,誠實的回答道。他怎麼可能會討厭藝聲?!這個永遠的站在成員們的身後,對着每一位歌迷都笑的靦腆而認真的藝聲、這個每天用更多的時間來努力充實自己實力的藝聲。。他怎麼可能會討厭!有什麼理由會討厭!
“呵呵。。是麼?。。那麼以墨給我一個機會吧!我想要爲自己努力一次!”聽到以墨的回答,藝聲鬆了一口氣,站了起來,平視着以墨的雙眸,堅定的宣佈道。
“機、會?”
“是的,機會!請以墨給我一個機會。。我知道自己也許不夠出色,但我會努力的!努力的讓以墨接受我。。怎麼樣?”藝聲笑得一臉的釋然。不管怎麼樣,既然已經確定自己的心意了,那麼就努力爭取吧!
以墨傻傻的看着藝聲笑得一臉自信的樣子,癡了。。那是不同於藝聲平時對歌迷們的有些拘謹的笑,而是一種完全釋然的、完全放開一切枷鎖的笑容。。很有魅力,也很迷人。。。
藝聲沒等到以墨的回答,也不介意。。直接伸手將以墨那礙事的眼鏡摘了下來,扔到了一旁。。輕輕的將手在以墨的臉頰上緩緩的摩挲着。。。
“其實我很想知道,我到底有多少個對手呢。。。希澈哥?基範?利特哥?還有誰呢?是那個強仁他們口中常常出現的在中哥對麼?”藝聲慢慢的向前逼近,一個名字一個名字的問道。
以墨下意識的向後退去,這樣強勢的藝聲他是第一次見到。。。
“那麼。。。這裡都有誰品嚐過了呢?這裡呢?還有這裡呢?”突然想到在泰國的那天早晨看到的畫面,藝聲的眼神變得更加的危險,猛的一步上前將以墨圈在了自己和鋼琴之間,手指在以墨的身上來回的遊動着,聲音低沉且危險的問道。
已經沒有退路的以墨下意識的把手放在了琴鍵上,用來支撐着自己的身體。。
“藝聲。。”以墨下意識的吞了口口水,喏喏的喊道。
“以墨,有事麼?”藝聲笑得一臉純淨的問道。
“能不能,先放開我?”以墨小心的向後仰了仰身體,小心翼翼的問道。
“要是。。不能呢?”藝聲猛的低下上身貼向以墨剛剛仰下去的身體,邪魅的問道。
沒等以墨回答,藝聲就重新直起了身體。。
“以墨,我爲你彈琴吧。。”藝聲沒事人一樣重新站直了身體,笑得一臉開心的問道。
“好。。”以墨下意識的點了點頭,他怎麼從來都沒發現藝聲的氣場也這麼強大呢?
“以墨要去哪?”看着剛剛邁開步準備離開的以墨,藝聲裝作不解的樣子問道。
“給你騰地方彈琴啊。。”以墨看了看自己身後的琴鍵,在看看坐在鋼琴前的藝聲,不解的回答道。有什麼問題麼?爲什麼藝聲那麼看自己?
“以墨不需要離開那麼遠,坐在這裡聽就好。。”藝聲拉起以墨的手,猛的一用力,以墨就倒向藝聲的懷裡,藝聲接過以墨的‘投懷送抱’的身體,然後讓以墨坐在自己的腿上。。輕聲的說道。
“不好吧。。會影響你彈琴的。。”以墨有些不自在的挪了挪身體,遲疑的說道。
“我要開始了哦~”藝聲像是沒聽到以墨的聲音一樣,自顧的宣佈道,然後兩隻手臂從以墨的腋下穿過,手指輕輕的搭在琴鍵上,埋在以墨鎖骨處的鼻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手指輕巧的開始移動了起來,一首浪漫的‘夢中的婚禮’傾瀉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