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從廚房回到東廂的時候,小憐已經不見了,她大哭大嚷的找到了馮管家,馮管家也被嚇得夠嗆的,立即派人將私宅四處都尋了一遍,除卻那些曾下過命令不允許擅自闖入的地方。無奈搜尋了一圈都沒能找到小憐,馮管家只好差人到代王府通知了宇文達。
到所謂的後院還有一些距離的時候,只剩下宇文達和張明繼續往前。等再走了一段細窄的鵝卵石小路,到了敞開的木門,連張明都不再往裡走。
宇文達步伐穩健的往裡走去,雖然步驟井然有序,可他的神情卻還是透露了他的焦急。
往裡走了一些,他果然發現院內的那間木屋亮得很。知道屋內的人沒睡,知道自己的猜測沒有錯,他反而覺得更加的煩躁,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木屋的房門沒有關,還沒走到房門前宇文達就已經見到了小憐的身影。她正坐在房門前破舊的木桌旁臉色沉默,她對面坐的正是這木屋的主人。
木屋的主人?
忽然,宇文達對自己這樣的認知有些牴觸。這私宅明明是他的,他怎麼會說坐在裡面的那個人是木屋的主人呢?僅僅因爲他在這裡住的時間久了一些他就把這木屋送給他了?
難道是他平日裡主人的身份表露的不夠明顯?
宇文達越想越來勁,眼見坐在小憐對面的男子喋喋不休,他又是幾個大跨步上去。
聽到腳步聲,小憐下意識就擰頭往房門的方向看去,即便只是透過門縫她也看清漸行漸近的人是誰。
看到宇文達來了,小憐知道自己擅入這後院的事情已經東窗事發了。她動作緩慢的正想站起身子,宇文達卻猛地將房門推開,嚇得她立馬就繃緊身子站了起來。
瞪了在一旁裝作什麼都沒看見的人,宇文達才把目光移到小憐的身上,語氣似乎在隱忍着什麼呼之欲出的暴風雨:“我不是說過,不要到這裡來?”
小憐心虛的低下頭,聲音細的如同蚊子一般:“我並不知道他就是這後院住着的人……等我明白過來的時候,我已經在這裡了。”
“蠢的可以!”
宇文達咬牙低喝了一聲,又瞪向坐在一旁的人:“你呢?不是從來不會離開這裡嗎,又爲什麼要到東廂去?還私自將她帶到這裡來,你是何居心?”
宇文達的臉色不好,語氣也很冷硬,小憐心底都聽得一陣涼意,卻見中年男子不贊同的皺起眉頭,不可思議的看着宇文達,似乎他剛剛說的話有非常大的問題:“你這話怎麼說?明明是你過來找我,向我介紹的她;明明是你過來求我,讓我幫她的。這倒好,我一個本來就不是罪人的人,只是因爲常年住在這裡不外出走動,這偶爾出去一次,‘不小心’把你的小心肝帶進來,這倒真讓我成了罪人了?”
“劉梅枝!”
劉梅枝最後一句“你的小心肝”把宇文達嚇得不輕,他害怕小憐聽到,忍不住就低喝了劉梅枝一聲。
而小憐聽在耳中所抓的重點和宇文達就截然不同了。
劉梅枝?
這怎麼和劉桃枝的名字如此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