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那個曾經屬於他們的房間,擺設幾乎沒有什麼偏差。獨自走到梳妝檯前,手掌抹去上方的灰塵,露出她那張不大的面容來,她眸中的行雲流水,忽明忽暗,忽近忽遠。
低頭吟道,“我以爲你會在這裡等我,沒想到,你卻先走了。”
出了雲莊,前不久就是清風堂了。她有多想去問問林慕澤,他到底是去了哪裡。
“顏姐姐,接下來我們要去哪裡呢?”血洛見她呆立在原地,猶豫不決。
司顏若眨了眨長翹的睫毛,攬不住那滿眸的孤寂。
即墨見她無法做出抉擇來,便走了上來,對着她們淡淡的說道,“我們先找個客棧住宿一晚吧。”
“清風堂,我想去那裡看看。”司顏若突然緩過神來,對着他們急急的說道。
即墨和血洛便不再說什麼,雙雙抿緊雙脣,頷首答應。
清風堂,一切如故。
即墨見她也只是站在門外,不肯走進去,忍不住的問道,“既然來了,幹什麼不進去呢。”
“我只是想來取一樣曾經屬於過我的東西。”說完扭頭就走,同方才進去雲莊一般,翻牆而入。
片刻之後,只見她手中抱着一把用白紗包裹着的木琴。細細看去倒也能看上面的刻紋來。
“這是什麼?”血洛從未見過木琴,倒也好奇的湊了上去,撫摸着那隔着薄紗的琴絃。
“淚。我只是想把它帶在身邊罷了。”司顏若輕輕的撥弄着琴絃,發出幾聲沉悶的音調來。一聲聲婉轉的嘆息聲藏於千絲萬縷的音弦之中,“既然回來了,我就不會如此的離開。”
琴淚的琴聲劃過寂寥的天空。
“暫時不如先住雲莊吧,反正空着也是空着。”司顏若轉念一想,既然他去了別處,這裡正好可以空出來,省了他們不少麻煩。
砸開雲莊的那把大鎖,他們三人便推門而入。不必擔心會有人看到,更不必擔憂會惹上什麼麻煩來。
她只是習慣了有他的味道,居住在這裡是最好的地方。
寂寂的夜色,即墨和血洛各自找了個廂房便住下了,司顏若沒有去君天懿的房間,反而去了那個小黑屋,走進裡面才發覺,那裡真的是黑的可怕。
將琴淚安放在牀榻之上,上回從君天懿口中聽到了它的故事,她希望能得到那冥冥之中的保佑,希望他記得。
幾許等待,歲月早已蒼老了誰的容顏。
臨王府門外,司顏若着一身夜行衣,躊躇的站在那裡,半眯着雙眸。
這裡是紫衣的歸宿,當初她成婚前就苦苦尋找過她的蹤影,雖然找不到,但也並不是無處可循。
臨王府不同於雲莊,每當夜深人靜之時,它便會過早的投入到茫茫夜色中去。
翻牆跳入,司顏若不禁暗自苦笑,什麼時候自己就成了那樑上君子,不走大門每每要翻牆呢。
算算時間,君天凌這個時間應該是在書房的吧。
雙腳輕踏在屋檐之上,掀起一塊瓦片看了看下方的情景,毅然跳了下去,推門進去。
“什麼人?”冷風進入,君天凌敏感的擡起頭來,瞧見一身黑的司顏若,大聲喊道。
記得加陌陌的讀者羣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