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的溜進順王府,司顏若不再想那些多餘的了,轉身就朝着自己的廂房走去。
看着端着木盤走進走出的家丁們,她吐了吐舌頭,看樣子管家還沒發現,匆匆的小跑開了。
剛邁出沒幾步,廳堂中就傳來幾聲極爲震耳的聲響來,縮了縮脖子生怕再次惹怒君天懿,便不做過多的理會了。
回到自己的廂房中,褪去身上的衣衫開始搓揉着傷口,那橫七豎八的淤青,不少是泛了青紫的。絲絲涼涼的感覺讓她欣慰多了。整理好衣衫趴在牀上就迷迷糊糊的進入了夢鄉。
笑聲,極爲恐怖的笑聲。
司顏若輾轉反側怎麼也揮之不去,只好睜開了惺忪的睡眼。
以爲是在夢中夢到不該發生的事情了,在意識逐漸恢復過來時,那笑聲比起之前的更爲猙獰。
這時,幾個丫鬟也匆匆跑進了廂房內。
“聽到了沒有?又開始了…”大家捂着耳朵紛紛逃竄進來,取過隨身能抓到的東西捂在耳朵上。
“這樣的日子究竟還要過到什麼時候,天啊…”有的甚至跳進了牀榻之上。
司顏若被被笑的心裡發麻,雙手撐起身子,想到之前那幾個丫鬟說的事情,莫非這就是寒茹的笑聲嗎?
悽慘中又夾雜了不盡的無奈,她是在嘲笑自己,還是不甘?
“這是從哪裡發出來的?我想過去看看.…”司顏若好奇的問道,應該離這裡不遠吧,這聲音太清晰了。
丫鬟被她這麼一說,都張口結舌,“要是被王爺知道了,是死罪啊!”
去看看他的王妃就是死罪?那那個孩子呢,既然如此他還要那個孩子做什麼。
“沒事,天之地知我們知,你們不說誰也不會知道的。”司顏若擠眉說道。
丫鬟見她這麼說,每日都被這笑聲折磨的快不成人樣了,瞧見有人自告奮勇出來要替她們出頭,不少人神神秘秘的推開窗戶指了指不遠處的那扇鐵門。
“上回我看到有人往裡面送了食盒,我想王妃就是被關在裡面的吧。”
司顏若提了提衣衫,穿好鞋襪就離開了廂房。
擦抹過金瘡藥,屁股上的傷痛也緩解了不少,偶爾走快了還是痛上幾回,放慢速度便沒有什麼感覺了。
來到鐵門外,沒有什麼侍衛來守門,只是用了一把被灌了銅油的鎖徹底的封上了。除非是用斧子砸開,不然一般人是進不去的。
正在她冥想時,笑聲幽怨的再次想起。司顏若捂上了耳朵,也顧不得身上的疼痛,縱身一躍就進入了鐵門之內。
幸好自己選擇的是個偏僻之地,鐵門外看不出什麼奇怪的地方,可一進去印入眼簾的就是那一排排的侍衛,手中拿着各種兵器在那裡站立着。
甚至有幾個侍衛在一旁休憩着,養精蓄銳。
鐵門內,是荒蕪的一片,看得出君天懿是特意讓這裡荒廢下來的。唯一的高地就是那通往地牢的小站臺。
那笑聲就是傳自裡面,侍衛們早已習慣了,都用耳塞封住了耳朵。
地牢的大門沉重的從裡面推開,手腳都捆綁着粗壯鐵鏈的寒茹在兩個侍衛的推推攘攘下,從裡面走了出來。
那不絕於耳的笑聲更是尖銳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