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後,君天懿就同她一直保持着相當的距離,也只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偶爾會起牀靜靜的坐在她牀榻前望上一段時間。
長而久之,司顏若總會有被褥蒙上自己的腦袋,她怕真的會有那個突然爬起來抱住他的衝動來。
再深的傷也有癒合的一天,用了即墨的藥屁股上的傷口也逐漸的癒合,漸漸的也沒了之前的痛楚。司顏若走在長廊之上,定定的望着偌大的順王府,莫名的寂寥裹上她的身心。
不知覺的環胸想汲取更多的溫暖。
君天懿還是像往常那般進宮去了,有過上次那件事後,她也禁了出去的念頭。
沒有她的存在,即墨和血洛應該相處的很開心吧,血洛那個丫頭一定不會讓即墨感到無趣的。
迎立在陽光之中,她張開手臂,充分的接觸着這溫暖的光芒。
在這份光明之後又有多少黑暗呢,就好像是……
笑聲,又是那恐怖的笑聲。
司顏若怔怔的收回手,腳步早已迫不及待的往那個地方衝去。爲什麼,爲什麼她非要笑的這麼大聲呢。
雙手撕扯着那道鐵鏈,引起了不少的響聲來。
管家也從下人們的口中得知司顏若竟然去了那個禁地,生怕會怪罪下來,急急匆匆的跑了過去。
“我說你這是要做什麼,這裡可是禁地,王爺不許下人來這裡的。”按住司顏若的手臂,他揚聲說着。
司顏若甩開他的手臂,正色道,“爲什麼她會笑的這麼恐怖,爲什麼這個王府所有人都在懼怕,可一再的縱容着她呢。”
“放肆,裡面的可是王妃,豈是你這個丫鬟能憑足論道的。”管家厲聲吼道。
司顏若還想再說什麼,但眼角卻瞥見了長廊深處那袂暗紅色的朝服,是他,今日他居然出奇的早。
管家見她直直的看着自己,還以爲是被自己的那幾句話給唬住了,扯過她的手腕就往他處走去,嘴中還一個勁的唸叨着,“別以爲有王爺替你撐腰,你還真放肆了起來。王妃同王爺之間的事,不是咱們做下人能過問的。”
笑聲依舊猖獗,比起之前來更爲大聲。
君天懿眯着雙眸,只是將視線定在了管家和司顏若肌膚相觸的那個點上,深深的刺痛了他的眼睛。
“站住!”大步走上前去。
管家反射般作揖,手還是扯着司顏若的手,“參加王爺。”
“你們來這裡做什麼?”眼睛盯着,可嘴巴卻是問着截然不同的事情。
管家連連欠身,“回王爺,奴才幾個只是路過。絕無他意。”
路過,這麼的王府什麼地方不好去,偏偏要來這裡,君天懿的目光拋向司顏若,只是瞧見了幾縷的不平,便悠悠念道,“怎麼,你們對這裡面的事很好奇?”那個女人每日都這麼笑着,生怕別人不知道她的存在,那些侍衛也礙於她腹中的孩子,不敢做過多的攔阻。
今日若不是他下朝早,恐怕他們就闖進去了吧。
“這麼久,難道還沒握夠嗎?”冷不丁的君天懿就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