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膽大的黑衣人從地上起身走到黑衣男子的耳邊嘀咕了幾句。
隨即,兩人的嘴角紛紛上揚。黑衣男子拍了拍黑衣人的肩膀,一臉的笑意,“下去吧,做的好,我自然會好好的獎賞你。”
“多謝公子。”黑衣人拱手謝道。
幾天過去了,日出日落,寒茹都會出現在村口等候着她口中‘風哥哥’的到來。
可是,這些日子以來他都不曾回來看過她,就連簡單的一封書信都沒有收到過。
寒茹時常跑到他母親的墳墓前,替他盡孝道,心中隱隱不安,是不是出了這個村口,他的心就變了呢?
回到家中,見小姨正興高采烈的同幾個村中的媒婆三姑在那裡嘮叨着,寒茹不以爲然的走進自己的房間內,剛一踏進房門,小姨就喊住了她。
“寒茹啊,今個兒三姑給你找了幾戶婆家,出來看看是否喜歡。”小姨手中拿着幾疊文卷對着寒茹的房門炫耀着。
寒茹冷冷的回了句,“我只嫁給風哥哥,其他的人我都不要。”
這麼倔強的話一出,小姨就氣不打一處來,想起少年連安葬母親的費用都沒有,還需要到街頭上跪求別人才得以生計,憑什麼娶她這個寶貝。
“你就惦記着那個臭小子,如今進城了都不曉得變成怎麼樣了。有錢人的家中最多的就是丫鬟,哪裡還輪得到你啊。傻丫頭,這些可都是有錢人家,嫁過去保你榮華富貴,又何必死死守着那個榨不出幾個銅板來的小子呢。”小姨軟硬皆施的在那裡磨着嘴皮子,聽着三姑一愣一愣的。
寒茹氣氛的打開門來,衝到小姨面前,將那個幾個文卷都給撕的粉碎,扔在地上賭氣的說道,“小姨爲何總是念叨着錢,我這就去風哥哥來提親…”說完,頭一扭就出了家門。
“你這個臭丫頭,老孃養了你這些年,賺幾個聘禮怎麼了…你這個沒良心的…”說着說着,小姨就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在那裡怨聲載道。
三姑抓緊了繡帕捏在胸前,腳步閃的遠遠的,對着小姨說道,“我看這事還是得了吧,前些日子那風小子到我地方提起過這事,想讓我給你來提親,我沒給答應,我看寒茹着丫頭是鐵了心要嫁給他,你還是順了丫頭的意思吧,這丫頭性子烈真鬧起來,說不定你連這個女兒都沒了。”
“我說你這是怎麼了,這自古以來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自幼是我撿回來養大的,自然要聽我的,趕緊的再給我尋幾乎人家過來吧,這親事不辦也得辦了我說。”小姨一手拍在桌面上,堅定的說道。
“我說你啊,這是何苦呢,那幾個銅板死了又帶不走。”三姑撂下這一句話就走了,邊走邊嘆息。若不是她瞧見着寒茹還有幾分姿色,她那裡會給她尋個婆家,這窮人啊,要飛上枝頭也得要本錢。
這本錢中,那張臉蛋可是最重要的。只是寒茹的心已經有了歸宿,其他人多做什麼哪也是徒勞的。
三姑做了這些年的媒婆,又怎麼會看不明白她的心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