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天懿迷迷糊糊的走在小徑上,他看不清前方的路通往何方,道不明他究竟要去哪裡。
幾個稍稍有點空閒的宮人在瞧見君天懿的異樣時,紛紛放下手中的活計,走了過去,“殿下,你這是…”身上散發着濃郁的酒氣,宮人捂住了鼻子。
“帶我去皇上那裡。”手虛虛晃晃的觸碰在宮人的肩膀上,腦袋不時的垂在一旁。
口中散發着令人厭惡的酒氣,但又不好發作,只能帶着君天懿慢悠悠的朝着御書房移動。
君天懿要去御書房,卻走在與此截然相反的道路,令宮人不得不繞着大路送他回去。
皇上此時還在裡面同軍機大臣商議着朝堂之上的事,沒有空暇的時間見君天懿。宮人們生怕他們一離開君天懿就會發生什麼危險,也只能冒着烈日等候在那裡。
烈日至頭頂偏移,御書房的大門才緩緩的開啓,君天懿早已沒了太大的耐心,若不是因爲步子虛弱無力,此時他恐怕已經回去了。
大臣們見到君天懿坐在外面的欄杆上,一齊有秩序的行禮着。彎腰作揖的瞬間,被陽光曬的更爲濃郁的酒氣讓他們抱着不解的神情探向君天懿。
“嗝…”不舒服的打了個嗝,大臣捂住鼻子紛紛逃離那裡,還有不少的在那裡竊竊私語着。
御書房的專用宮人在羣臣們退出來的第一時間就跑進去回稟皇上,說是九殿下求見。
皇上隔着屏風看向門外,自從那日不歡而散之後,他還是第一次這麼主動的進宮求見,不容多想就讓宮人引見。
宮人撥開擋在身前的幾個大臣,鑽了個空隙來到君天懿的面前,對着他恭敬的說道,“殿下,皇上請你進去呢。”
大臣們也自覺無趣的離開了那裡,帶着話語一道離了君天懿的面前。
君天懿側頭看向他們的背影,無謂的聳了聳肩膀。抓起宮人的手腕就起身朝着裡面走去。
“殿下,小心點。若是讓皇上看到你這個樣子,免不了一番責罵。奴才已給你準好解酒茶,先喝了進去吧。”來到門口,宮人把藏在一旁還溫熱的解酒茶湊到君天懿的嘴巴。
“也罷。”君天懿一仰而盡,手指掠過脣角邊的汁水。
宮人將茶杯往老地方一放就攙扶着君天懿走進了裡側,見皇上仍舊埋頭疾書,宮人自覺的退了下去。
“今個兒過來找朕,所謂何事啊?”皇上依舊埋着頭,手中的硃筆卻放慢了速度。
君天懿扶在桌子上,雙眸狠狠的盯向皇上,似乎要把心中的那股狠勁全部傾注在他身上,“你自己做了什麼,心裡明白。”
啪。聲音不大卻異常的清晰,皇上撂下硃筆,目不轉睛帶了嚴厲的射向君天懿,那撲鼻而來的酒氣讓他更爲怒火,“飲了酒還膽敢進入御書房,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當真是把朕對你的寵愛當做暢通無阻的令牌了嗎?”
“前些日子,父皇清楚的告訴我,若我一意孤行你便要殺了她,呵呵…眼下呢,那比殺了她好痛苦。敢問不是父皇做的又會是誰呢。”手掌大聲的拍落至桌面,同先前硃筆聲相映成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