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長貴坐在一臺八人大轎裡面,轎兩旁,是兩隊護衛,,個個武功高強,稱得上爲江湖第一流的高手,但他還是緊張,這些天來,那些層出不窮的殺手,彷彿永遠都捉不完,他想起妻子聽到他受到莫名的封賞之後,眼中露出奇怪的神色,沒有說什麼,卻把府中最好的護院調過去給他,還叫他少出府。
他搖了搖頭,揮出腦中的疑慮,在轎子中閉上眼睛,他想:既來之,則安之……
他正閉目養神,忽然,轎子搖晃起來,轎忽然停下,外面傳來呼喝之聲,他揭開轎簾向外望去,只見三個蒙面青衣人身影如電,與護院們打在一起,他嘆了口氣:“該來的還是來了……”
他知道護院武功高強,是妻子派來的一等一的高手,倒也不驚,只是好整以暇的坐在轎內,等着三名蒙面青衣人的伏黜。
只不過,今天等待的時間太長,長得他有些不耐煩,他又揭開轎簾,往外望去,心中大驚,只見護院們盡皆被打倒在地,只剩下兩個護院統領在死死支撐,那三個青衣蒙面人似會一種陣法,三個人首尾相應,配合得當,刀光陣陣,竟又在兩個護院統領身上留下了幾道傷痕。
他大爲後悔,早知道這樣,一開始的時候,就應該腳底抹油,溜之大吉的,還坐在轎裡面等什麼?他忙下了轎來,趁打鬥的幾人不注意,悄悄的向旁邊小巷裡溜去。
那三個蒙面人其中一人眼尖,一眼望到,叫了一聲:“點子要跑,快點了結……”
其餘兩人微一點頭,三個揮動的刀光同時加快,電卷雷鳴般卷向那兩個護院,那兩個護院本就支撐不了多久,幾個回合之後,慘叫一聲,兩人同時被擊倒在地。
薛長貴見事不好,忙向小巷深處逃跑,那三人幾個起落,身影如同鬼魅,快捷無比,轉眼之間,攔在了他的前面。
薛長貴見事已至此,臉上倒沒現出有多驚慌,只是靜靜的望着三人道:“三位壯士,不知下官有何得罪之處,遭你們三人如此追殺?”
三人對望一眼,卻不答話,眼光望向薛長貴的身後,其中一人道:“你是何人,偏要在此多管閒事?”
一個清冷之極的聲音在薛長貴身後響起,那聲音是那樣的熟悉,讓薛長貴隱隱的記起一人,那個以爲自己已忘記,卻始終不曾忘記的人……
三人看到,薛長貴的身後,站立着一個青衣少年,清冷之極的眼眸,眼光如冰雪一般,三人雖然剛剛順利的處理了那麼多護院,但一見到那位少年,心中卻還是一凜……
少年淡淡的道:“今天,你們不能殺他……”
三位蒙面之人一怔,互望一眼,心靈相通,忽過向薛長貴撲去,三人皆想,以那少年的距離來看,是怎麼也救不了這個人的,等料理了他,再對付那少年不遲。
哪裡知道,突變忽生,三人同時覺得掌影重重,那少年的身影飄飄忽忽的擋在自己身邊,竟如鬼魂一般,讓人不能前進一步。三人同時大驚,忽感到無邊的壓力如泰山壓頂一般讓自己喘不過氣來。
三人不敢相信,一個十幾歲的少年,武功造詣怎麼會如此之高,三人對望一眼,看到了彼此的決心,三人一條心,全力以涉,向那少年人撲了過去,少年人冷冷一笑:“我不想折斷人的手骨,不如,就打斷腳吧?”
三人尚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只聽得噼噼啪啪的幾聲響,他們想,這聲音,怎麼這麼輕脆,輕脆得彷彿從自己身上傳來一樣?
就看見自己的雙腿軟綿綿的垂了下來,自己的身子跌落地上,他們眼中露出絕望的神色,望着那位少年,少年卻不理他們,只是向那位呆呆而立的官兒說道:“怎麼,你還不想走?”
薛長貴從震驚中醒悟:“福兒,你從哪裡學了這麼一身武功?”
少年笑了笑,眼中的清冷未褪半毫:“你又何必管?”說完轉身要走……
薛長貴忙叫住他:“福兒,我到底是你的父親,你母親去世了,剩下你一個人,不如,你跟我回府吧?”
少年暗想,爲什麼小姐每次猜測都是那麼準?她道,小福子,你父親以前可能不會理你,但你現在已經學會一身武功,對他有利用價值,他又怎麼會放了你這個絕佳的保鏢呢?更何況,我想,他現在必定是惶惶不可終日的。
她的分析準確而殘酷,讓他有時候感覺,她怎麼能這麼殘忍,將所有的事都計算得清清楚楚,讓自己沒有一點希望。
薛長貴見他沉默不語,知道自己以前對他們兩母女太甚,也不敢太過強求,嘆了一口氣道:“福兒,我知道,你在怪我,怪我對你母親不好,但我是身不由已的,我總要顧忌公主的想法,如果惹惱了公主,我們一家子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小福子的冷清的眼光終於漾起波瀾,他望着自稱爲自己父親的男人,嘆了口氣道:“我跟你回去,你又怎麼向公主交待?”
小福子講這話的時候,又想起小姐她所說的話:薛大人必定已然知道你已入宮爲太監,照規矩來講,太監是不可以出宮的,但是,他爲了自己,必會向公主請求,讓她出現,把你調到公主府來,而公主,既使知道你是他丈夫的兒子,但你既爲太監,以後封爵封候就輪不到你,對她就夠不成什麼威脅,她爲了網羅你這樣的高手,必定會極爲高興的配合他丈夫調你入府。
聽到他流露出願意的意向,薛長貴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光芒,連小福子都爲之感動,嘆道:“髮妻已過身,想來公主不是一個小肚雞腸的人,我向她求肯,她必會答應的。”
小福子站在那裡,沒有答應,但也彷彿找不出什麼話來推辭,薛長貴暗喜,走前幾步,拉住這個久違了的兒子的雙手,情真意切的道:“福兒,看在爲父的面子上,你就跟我回府吧!”
小福子看見他鬢角略顯蒼白的頭髮,心中一軟,點了點頭,卻附耳在他父親耳邊說了幾句……
薛長貴臉上露出悲哀的神色,他彷彿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已經是太監,眼中竟瑩光閃閃:“怎麼會這樣,你怎麼會?”
如果不是小姐告訴他真相,小福子真的以爲自己的父親不知道他已是太監,但如今,對父親的做派,他僅僅感覺到心寒。
薛長貴嘆了一口氣道:“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的。”
小福子點了點頭,道:“父親大人,你要保重,經過此一役,那些刺客今天不會再有行動了,你回去,也不必太害怕,我會暗中保護你的。”
薛長貴聽了,點了點頭,小福子身影一晃,消失在屋檐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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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小福子坐在皇宮頂,欣賞着流星雨,我問他:“這天上怎麼盡掉這些個東西?”
小福子道:“那你還想它能掉點什麼?”
我道:“要是能掉PK票就好了”
小福子點了點頭道:“是啊,是啊,那還能掉餡餅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