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一章 借風取勢

一百二十一章 借風取勢

一聽楚流煙如此解釋,那麼將軍方纔恍然大悟般的連聲叫好道:“楚軍師此計真乃妙策,末將如何不曾想到。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的戰船唯有船艙於下面的夾層相連,若是在船艙裡頭用煙熏火燎的法子,定然能夠將那些龜縮不出的漢軍將士都給弄出來。”

楚流煙微微一笑道:“不錯,本軍師正是此意,你既已明瞭了本軍師的計策,就離開,多備好一些引火之物,聽本軍師的號令行事。”

這名將領對着楚流煙一欠身說道:“屬下立刻去辦,就請軍師於此稍候片刻,等到末將背齊了物料,末將即行來見軍師。”

楚流煙聞言,將手一揮,說了聲:“也好,將軍去回,本軍師於此等你便是。”

將領辭別了楚流煙,隨即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楚流煙將視線轉到了江上,自覺殘陽如血,江面上依舊是一派喊殺之聲,江中浮屍觸目可見。

江風蕭瑟,別有一股懾的寒意,此情此景,不覺觸動獨立船頭之上的楚流煙。

歷來戰爭都是伏屍百萬,屍骨成山。一將功成萬骨枯,能夠登臨頂峰,品嚐無限分光的將領屈指可數,不過這些聲名赫赫的將領腳下定然是那些被爲了雄圖霸業而被當政之人犧牲的籍籍無名之輩。

成王敗寇,歷來都是成功者爲失敗者做傳。生前既是死敵,似乎蓋棺論定自然也就多有詆譭,而屍骨堆裡頭的死人是不會說話的,所謂千秋公論,不過是後人的臆想,不免穿鑿附會,大抵失真。

悟以往之不見知來者之可追飛,楚流煙卓立船頭,心中倶是悲慼之念。

眼前的這場戰爭已然剝奪了許多人性命,若是任其繼續綿遠下去,繼續讓就麾下的將領衝鋒陷陣,力拼死敵。犧牲性命的將士自然會越來越多,而這些將士可能連個名字也不能流傳下來。

楚流煙想到此處,心中一千個一萬個想要結束了戰事,可是看着江面上鏖戰不休的兩軍將士,楚流煙自知則會不過是自己的一廂情願的一個想法,一個可望不可即的奢望。若是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不先行撤走,應天水師這一方面自然也沒有可能擅自停手,雙方的戰事陷入膠着之態,想要力挽狂瀾的將其斷然分開,依照楚流煙眼下的力量,實在是不足以做到這一點。

楚流煙胸中心念翻騰,越來越不着邊際,只覺得天地之大,卻有這麼多的人及其愚蠢的相互廝殺,以性命相搏。

正想到此處,只見到方纔離去的將領急匆匆的帶着幾個侍衛,手中捧着引火之物,步履匆忙的趕到了自己的跟前。

“楚軍師,末將方纔奉命去尋找引火之物,翻查了好幾艘船,只找到了這些,楚軍師請過目,若是不夠,末將即刻命人繼續去搜尋,一定要找到能夠定楚流煙滿意的數量。”說着,這名將軍就將手中的一些引火的物料對倒了楚流煙的跟前,後又將手一擺,示意跟在身後的那些水師兵丁也如此這般的依樣畫葫蘆的這般行事。

此人身後的那些陪着物料的水師將士自然是明白長官的意思,也隨在此人身後,將自己手中的引火之物堆積到了楚流煙的跟前。

很快的,這些物料就快要堆到一人多高了,楚流煙極爲欣慰的對着方纔離去的將領開口說道:“將軍真是雷厲風行,做事情極爲迅,深得本軍師的心意。這堆引火的物料已然足夠了,將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中的餘孽殘兵給薰出來,依本軍師看來是十拿九穩的事情。

聽得楚流煙的這番讚賞之辭,方纔那名奉命行事的將領頗有些不好意思的對着楚流煙開口說道:“楚軍師謬讚末將了,末將受之不起,方纔末將不過是想要儘快的伴着楚軍師收拾殘局,將那條船上的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將士都給尋出來,唯有如此,纔可以爲末將麾下枉死的幾名將士報仇。”這名將軍說道後來,言辭之間頗有一番怨毒的恨意。

楚流煙沒有想到這名將領居然是抱着復仇的心意奉行自己的命令,的心目之中略略有些不安,只是覺得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兵勇已然和應天方面的水師將士結下如何也化解不了的仇隙,只恐自後兩軍將士會交戰會形同拼命,勢成水火。

若是這般情形,不知道日後還要犧牲多少將士的性命,這種情形若是愈演愈烈,只怕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兵勇和應天水師將士會交戰不休,鬥個你死我活。

如此一來,兵連禍結飛,不知道應天城外的多少百姓會流離道路,失卻了安生之處。

對於這般情形,楚流煙不敢去想,只怕自己想得越是深入,就會覺得局勢一而不可控制。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若是挾隙報仇,悍然不顧的將應天城外的鄉村放起火來,實行焦土政策,不知道到時候會有幾多的黎民百姓會被牽扯入來,滿目瘡痍,十室九空恐怕是免不了的事情。

那名將領不知道楚流煙爲何沉吟不語,便在一旁開口催促道:“楚軍師,莫非末將準備的物件還有缺失,不夠齊全麼?”

楚流煙聽得此人見問,被人打斷了心中的思緒,不覺從沉思中醒覺了多來,對着這名將領開口說道:“本軍師方纔只是心有所感,想到餓了一些其他的事情。將軍準備的物料極爲齊全,毫無缺失的地方。”

那名將領見楚流煙如此見說,慌忙開口說道:“既是如此,就請楚軍師屈尊移步,隨同末將前去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的艦隊一行。”

楚流煙微微頷說道:“本軍師真有此意,還請將軍於前頭帶路,帶着本軍師登上那艘被我軍水師將士繳獲的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戰船。”

問話的將領等得就是這麼一句話,眼下見得楚流煙肯,便依舊令身邊的水師將士將楚流煙身前堆放着的引火之物依舊拿去。便從滿的帶着楚流煙做上了一放下的戰船,急急忙忙的朝着那艘被己方將士攻擊下來,卻依舊未能殲滅躲在戰船中的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兵勇的戰船急的劃了過去。

等到楚流煙和他一同登上了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的那艘戰船,楚流煙現這艘戰船雖是不大,可是內部的構造極爲精巧,似乎是出自名將之手。從船體的用料上看來也是極爲紮實,船上抹上一成厚厚的桐油,烏光亮,足可鑑人,看樣子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下了覺得的本錢,想要令此船千年不腐。

加之甲板之外包上了一層足有半個指頭厚的鐵甲,一般的撞擊自可應付自如。楚流煙不覺想起方纔徐達令應天水師的戰船對着漢軍將領張必先的座船狠狠的撞擊了一陣,可是看情形下來似乎是沒有一絲一毫的用處,那些猛烈的撞擊好像是絲毫沒有奏效,沒有損毀了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分毫。

看來其中的緣由也是極爲清楚,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座船外部倶是披上鐵甲,戰船的用料更是紮實,再加上漆上了厚厚的桐油防止船體腐朽變壞,這幾個因素加起來,外面沒有包上鐵甲的應天水師的戰船是遠遠不如的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戰船來的厲害。

如此看來,莫非真是沒有能力戰勝這等身披堅甲的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的艦隊了麼。楚流煙撫摸着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戰船邊上的厚厚鐵甲,心裡頭念頭一陣翻騰,卻是絲毫沒能想出一條能夠立竿見影的破敵之策來。

莫非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的艦隊當真是毫無破綻,不可攻破了麼。楚流煙心裡頭是一陣亂麻,不由得對於應天水師的將士性命深深的擔憂了起來。

倘若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的兵勇躲在這種極難攻破的水師艦隊的戰船上,執戈而鬥,就算是三倍於敵人的應天水師將士對上了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戰船,恐怕也只有徒呼奈何,沉兵折戟,沒有足夠的力量和如此可怕的漢軍水師的戰船抗衡了。

楚流煙心中只覺一陣悽惶,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的戰場如斯厲害,若是殿後的應天水師的將士繼續和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絕殺大陣中僵持下去,恐怕到頭來會被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戰船分割吃掉,若是情勢當真會如此展的話,楚流煙自覺自己今日貿貿然的讓羽翼未豐的應天水師和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上的兵勇作戰,是一個極爲失策的行動。

這般強大的漢軍戰船,整個就是無懈可擊,漢軍將士隨是英勇善戰,奮力殺敵,可是面對如此可怕的龐然大物,到頭來是決計討不到好處的,楚流煙的心中如此盤算,越來越覺得今日的戰事若是不能及早結束,告一段落,對於應天水師的傷亡必然會大過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可怕艦隊上的兵勇將士的傷亡。

如此不划算的事情若是出現了,楚流煙覺得自己都沒有顏面去見應天水師的統帥徐達。折損了大半的殿後之應天水師將士,任是何人也交代不過去,即便自己身爲軍中的軍師,出謀畫策,決勝千里,若是出現了這等紕漏,恐怕那些和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而陣亡了的應天水師將士家屬,那些爲保衛應天視死如歸而捐軀了的應天水師將士的家人定然是繞不過自己。

想到此處,楚流煙的心頭大爲沉重,她心裡頭極爲願意眼下就結束了這場戰事,可是兩軍對圓,交戰方酣,即便是自己當下就下令鳴金收兵,恐怕那些早就擺下的絕殺大戰的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戰船會不顧一切的乘勢追擊,如此一來原本戰船就不如對手的應天水師定然會節節敗退,潰不成軍。這般做法更是作戰的大忌,不管如何也不能如此行事。

楚流煙一面想來,一面捉摸究竟應當如何區處當前的戰事,可是想來想去,一點頭緒也摸不到,只是覺得今日的戰事恐怕要壞了。

楚流煙忽然問到一股焦臭之位,擡眼一看,現隨頭自己而來的那名將領已然等不住了,親手點燃了幾個引火之物,旁邊的幾名將士取下盾牌,用力的朝船艙裡頭撲扇着,意圖將這名將軍的點燃的引火之物黑煙扇入船艙之中。

可是一股焦臭的黑煙卻是毫不巡撫的從船艙裡頭滾了出來,將那名將領和身邊的幾位將士嗆得涕淚直流。

那名將士忙活了一陣,除去將自己的面目薰成了一個黑炭之外,依舊是別無所獲。

隱身在船艙裡頭的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見到這名將領如此狼狽,不由的在船艙之中出聲嗤笑,繼而是叫罵不絕。

“傻大個,你要薰到本爺爺,估計要等到小輩子的事情了,還是痛快一點,再叫一批兵丁衝入來,讓本大爺好好的殺伐一陣。”一名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兵勇出聲嗤笑道。

“沒錯,爺爺眼下正閒的慌,還以爲你等有什麼好本事,可是依舊是一點也不濟事,想要將大爺薰出去,簡直就是癡心妄想,本大爺都懶得搭理你這一手。”又有一名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出言譏笑到。

頓時裡頭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的兵丁口中叫罵不絕,此起彼伏的,將站在船艙外頭的那麼應天水師的將領攪的暴跳如雷,可是依舊不能前進半步,也只有站在船艙外頭對着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對罵不絕。

楚流煙眼見着這等情勢,心下里頭已然明白方纔的那名將領徒勞無功,絲毫也沒有佔到半點的便宜,非但沒有將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中龜縮不出的那些負隅頑抗的漢軍水師的官兵給薰出來,反而是受了對方的一段折辱。

楚流煙擡頭看了看方向,只見船上的戰旗朝着自己的方位飄拂着,見到這等情形,楚流煙驀然幾明白了問題出在何處了。

自己麾下的將軍雖然是引火成功,可是卻搞錯了方位,江風如此凌厲,呼嘯而過,就憑几個應天水師的將士拿着盾牌將黑煙的方位撲扇到船艙裡頭去,此事是徒勞無功的事情,是以這名將領雖然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旁邊的應天水師將士也是出力不小,可是黑煙卻是一個勁的反轉過來。

楚流煙心中暗道,這等做法事半功倍,毫無可取之處。

楚流煙瞅準了風向,便一個箭步衝到了那麼將領的身邊,對他開口說道:“將軍,暫且將煙火熄滅了,聽從本軍師的號令再行行事。”

這名應天水師的將領原本要在楚流煙面前好好的表現一番,眼下看來這件事情被自己給搞砸了,心裡頭也不覺起了一點謹慎之念。

又聽得楚流煙如此吩咐,自是不敢怠慢。眼見自己動手用煙燻的法子將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裡頭龜縮在船裡頭的漢軍水師的餘孽給薰出來,可是事與願違,毫無進展不說,反而惹得躲在裡頭的那些漢軍將士的一陣鬨笑,這名將領自覺面子上也有些怪不住了,不覺有些羞愧的赤,幸而面上被薰成了黑炭一般,旁人看的也不夠真切。

“楚軍師,末將無能,費了好大的勁,居然奈何不了這般龜縮不出的兔崽子,還請楚軍師責罰。”這名將領對着楚流煙開口說道,心中頗有懊悔的意思。

楚流煙擺了擺手,不以爲意的對於這名將領開口言道:“將軍倒是沒有做錯了什麼,只是風向不對,害的事有不濟,只要將此船掉過頭來,江面的勁風吹拂了過來,就足以將煙火全都吹送到船艙裡頭,到時候將軍不必動手,這些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定然龜縮不住,個個都要冒出頭裡,到時候手到擒來,自是便當的很。”

聽得楚流煙的這番話語,這名將領自是恍然大悟,對着楚流煙開口說道:“末將用了楚軍師的法子,絲毫沒有奏功,原來是出現了這般的弊端,幸而楚軍師提點與我,否則的話還讓這批龜縮不出的狗崽子等了便宜還賣乖。”

楚流煙聞得此人的言語,不覺粲然一笑說道:“將軍眼下改弦更張,自是不晚,只要下令旁邊的戰船將這條戰船掉過頭去,煙熏火燎之策自可大告成功。到時候不管裡面躲藏了幾個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的將士,都會乖乖的走出來,像我軍水師將士投誠。”

楚流煙的話音剛落,只聽得船艙裡頭的傳出了一聲絕望而淒厲的叫聲:“賊婆娘,真是夠狠毒的,居然要將我等逼到這般境地。我等漢軍將士與你勢不兩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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