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他們離婚沒多久,所以屋子裡還殘留有江雨菲的氣味是難免的。
他的鼻子嗅了嗅,發覺氣味是從身邊的枕頭上傳來的。
那股淡淡的,幽幽的洗髮水和體香味他很熟悉,聞着還是一如既往的讓人感到舒服。
阮天凌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他翻身扯過江雨菲枕過的枕頭,把臉深深埋下去,使勁嗅了嗅,那股氣味越發濃烈了。
他想到今晚深深吻着她的時候,鼻尖繚繞不去的都是這氣味。
阮天凌嗖地渾身一僵,他感覺他的身體好些起反應了!
靠,他竟然抱着一個枕頭都能……太扯淡了!
猛地坐起來,他皺眉把枕頭扔出去,砸在地板上,然後迅速關燈睡覺。
可他在牀上翻來覆去睡不着,折騰了一會兒,又煩躁的起來撿起枕頭,緊緊抱在懷裡才安穩睡去。
————
沒兩天的時間,本打算投資蕭琅開分店的客戶忽然反悔了,決定投資別人開餐廳。
蕭琅爲了開分店忙了不少的時間,對方突然反悔,他自然不甘心。
江雨菲跟着他去找客戶理論。
坐在優雅的餐廳裡,客戶滴水不漏的笑道:“投資誰更有利潤,我自然選擇誰。在商言商,蕭老闆你說是嗎?”
蕭琅端起酒杯淺抿一口,薄脣始終揚着淡淡的笑容:“張老闆說的很對。”
“我還有事,就不陪兩位了,告辭。”張老闆纔來不到十分鐘,就迫不及待的要離開。
這時,餐廳的玻璃門被推開,阮天凌的助理衛平恭敬的推開門,等着後面的男人走進來。
阮天凌緩緩踏入餐廳,今天的他,一如既往的穿着高檔的黑色大衣,筆直西褲下是結實緊繃的雙腿,皮靴踏在光亮的地板上,卻沒有一點聲音。
“喲,阮總,幸會幸會,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你!”剛走了幾步的張老闆快步到男人面前,笑臉相迎,熱情的伸出自己的手。
阮天凌伸出戴着皮手套的手,和他握了一下。
“張老闆最近怎麼樣?”他噙着一抹薄笑,隨意的問。
“正準備投資阮總介紹的客戶,這次多謝阮總的介紹了,餐廳賺了錢一定請你吃飯……”
江雨菲眸色微動,原來是阮天凌在暗中做了手腳。
她握緊茶杯,側頭去看蕭琅的反應。男人微微垂着眼眸,聽了他們的對話臉上沒有半點表情。
“蕭琅……”江雨菲張了張口,很想跟他說聲對不起。
她明白,阮天凌對付蕭琅都是因爲她。那天晚上他的威脅猶言在耳,只是沒想到他動作如此快,迅速的就給了他們一個打擊。
蕭琅側頭對她溫和一笑,語調沒有半點情緒波動:“我去一下洗手間。”
她轉頭望一眼他的背影,再回頭時,對面的椅子被拉開,阮天凌已經坐在了她的正對面。
“這桌有人了,請你重新找一張桌子。”她淡淡開口,視線只落在他的衣領上,不和他對視。
阮天凌慵懶的靠着椅背,戴着皮手套的手指在桌面輕敲。
“你現在離開他還來得及,非要等到場面無法收拾了才肯回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