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雲莫彷彿沒聽見,再問:“對你的家人,你有什麼遺言?”
“你……有喜歡……過我嗎?”她艱難的問,眼裡充滿希翼。
祁雲莫抿脣,漆黑的眼眸沒有任何波動:“我不騙你,沒有。”
“……”賀琳眼底最後的光亮都熄滅了。
爲什麼連騙一騙她都不可以?
她都要死了,爲什麼不能讓她走的開心點?
賀琳忽然絕望的笑,眼角有淚水滑落。
祁雲莫耐心的再問:“對你的家人,你有沒有什麼遺言?”
賀琳不回答,卻是看向一旁的蕭喬:“我想跟她……單獨說話……這是我最後的要求……”
她的目光定定的看着蕭喬,讓人無法拒絕。
蕭喬開口:“你出去吧,我跟她說兩句。”
面對一個將死之人,他們的確不忍心拒絕她最後的要求。
祁雲莫猶豫一下,還是走出去。
蕭喬上前一步:“賀小姐,你要跟我說什麼?”
賀琳朝她伸出手,她的手也很虛弱,在空中顫抖,彷彿隨時都會垂下去。
蕭喬猶豫一下,終究伸出手握住。
突然,那隻虛弱的手彷彿有了力量,緊緊握着她——
蕭喬詫異擡頭,對上賀琳用力睜大,充滿不甘和怨恨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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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喬從病房裡出來,神色顯得有點恍惚。
祁雲莫忙握住她的手,發現她手掌冰涼。
他皺眉:“她跟你說了什麼?”
蕭喬搖頭:“沒什麼,不過她要死了……”
“這不是我們的錯。”祁雲莫並不內疚。
賀琳都是成年人了,一點都不愛惜自己的生命,他不想同情她。
不過還是爲她感到惋惜。
活着不好,爲什麼非要去尋死。
也許她是想用這種方式,讓他永遠記住她。
但是人都死了,記住有什麼用,再說真的記住了,也是不摻雜任何男女私情的。
蕭喬點頭:“我知道,只是還是覺得可惜。”
祁雲莫摟住她,什麼都不說,只無聲的給她安慰。
賀琳最終還是死了……
祁雲莫幫她的家人料理了她的後事。
她的家人哭鬧的找他算賬,索要賠償,他也給了。
這件事用了一個星期才處理好。
期間蕭喬一直呆在紐約,每天都親自下廚給他做吃的。
祁雲莫並沒有被賀琳的事情鬧的心煩。
他反而很高興,因爲每天回家都會吃到蕭喬親手做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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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喬沒有做過飯,但是她知道做飯的步驟。
家裡有一個大廚級別的爸爸,她好歹懂的也不少。
雖然是初學做菜,可是她的廚藝很好,非常有天分。
第一次做的飯菜就很有味道,祁雲莫每天都吃的很開心。
又下班回來。
女傭看到他就直接說:“祁先生,祁太太在廚房。”
祁雲莫點點頭,他脫下西裝,扯掉領帶,一邊挽起襯衣袖子,一邊走去廚房。
廚房裡的女人穿着簡單的白色及膝裙子,身上戴着圍裙,背對着他正忙碌着。
祁雲莫走到她身後,摟住她的身體。
蕭喬嚇了一跳,見是他才放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