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用心在懺悔,是真的悔過了。
阮安國點點頭,感嘆道:“能知錯就改,就有挽救的可能。天凌,爺爺很高興你成長了不少。”
不再像個不可一世的土霸王,最起碼他也知道他有錯的地方,也會爲他的錯誤悔改。
但是讓他得到這個教訓,卻有人付出了很大的代價。
那個人就是江雨菲。
阮安國看一眼昏迷中的江雨菲,對阮天凌說:“天凌,你身上的傷是雨菲刺的嗎?”
“不是,是我自己弄的。”阮天凌毫不猶豫的回答,眼裡沒有半點閃爍的光芒,“爺爺,把我轉移到其他病房吧。等雨菲醒了後,您讓人照顧好她,關於我的事情什麼都別說。她的身子痊癒後就放她離開,跟她說我不會再去打擾她的生活。”
阮安國沒有繼續他的傷口是怎麼來的這個話題。
“你確定要放手了?”
“是的!”他必須放手,即使很痛苦很不捨,他都要放手。
放開江雨菲就像割掉他的一塊肉那麼疼痛,可是江雨菲要是死了,就是活生生的挖掉了他的心臟。
一塊肉和他的命比起來,自然是命重要。
“那好吧,我會向她傳達你的意思。”
阮天凌又看向江雨菲,深深的看着她,或許這是他最後一次這樣肆無忌憚的看她的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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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天凌很快被轉移到了其他病房,他的病房就在江雨菲的隔壁,他們距離很近,卻又像天涯那麼遠,無法觸及。
也許他會在某一天忘記她吧,可是那一天到底要多遠才能到來?
這天江雨菲並沒有醒來,蕭琅在醫院守了一天,最終不得不離開,只留了兩名手下在這裡,隨時給他彙報情況。
阮天凌的傷勢說嚴重也不是很嚴重。
沒有傷到心臟,但是胸口被刺了一個洞,不能走動,必須躺着休養,否則就會牽扯傷口,痛得無法呼吸。
其實他很討厭生病,討厭住院。
以前生病了他的脾氣都很差勁,然而現在他沒有心情去發脾氣。他每天想的,都是江雨菲的情況如何了。
他本來不打算再關注她的一切,可是他忍不住的想去在乎,去了解。
阮天凌跟自己說,他只關注她的病情,等她徹底康復了,就不再去關注她。
畢竟她變成這個樣子都是因爲他,他有必要一直關心她的身體情況。
想通後,他讓人找來醫生,讓他們向他彙報江雨菲的病情。
“江小姐的腦部受過嚴重的撞擊,後來又被車撞,身上多處骨折,不過都不嚴重,只是被車撞的時候,頭部又受到了撞擊。所以江小姐最嚴重的是腦部的傷勢,要是恢復好的話,就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恢復不好,可能會影響她的一些腦部功能。”
阮天凌臉色陰寒:“什麼叫做恢復不好?找你們來當主治醫生,就是讓你們說這種沒有把握的話給我聽的嗎?”
即使是病了躺在牀上,阮天凌都給人一種不容小覷,氣勢強大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