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菲驚訝：“他真會這樣？”
莫蘭點頭：“是啊。他肯定會說，他做的沒錯，他那麼做都是爲了我。他的理由很多的，我要是不不理解他，還是我的錯。”
“他也太大男子主義了吧。”
“這點是很明顯。不過就算他知道錯了又能怎麼樣？他對祁瑞森的傷害已經造成了，陶然的孩子也沒法回來。還有，我和Evan分開的那些日子也不能倒回去。”
莫蘭越說越難過，然後就越是埋怨祁瑞剛了。
江雨菲算是看出來了，現在勸莫蘭什麼都是沒用的。
她笑道：“你說的對，不能就這麼原諒他。既然你恨他，那就盡情的恨吧，別壓抑自己。”
莫蘭訝異，沒想到她會這麼說。
江雨菲挑眉：“怎麼，你不想恨他？”
“不是……”
“那就盡情的恨！”
“……”
“是不是發現沒法盡情的恨他？”
“雨菲，你別打趣我了。”
江雨菲認真道：“我可沒有打趣你，你現在難過，只是因爲沒法發泄你的情緒。等你發泄夠了，自然就沒事了。不過我也警告你一句，你可以在心裡盡情的恨他，但是你當着他的面，你別對他太無情，別抹殺了他所有的好。”
莫蘭聽糊塗了。
“你讓我當面一套，背地一套？”
江雨菲哈哈一笑：“你別說那麼難聽。我不讓你對他太無情，是因爲他的確對你很好，而且你對他也有感情，不管你恨不恨他，你們都沒法離婚了，這條路是要一直走下去的。
你要是把事情做的太絕，就沒有迴轉的餘地了。以前你對他不好，他可以容忍，理解，那是因爲他對你也無情過。可是相愛相殺太多次，上帝都會感到疲憊的。
雖然我不喜歡祁瑞剛，但是他現在對你是真的好，只要他能給你幸福就夠了。所以我還是希望你別錯過你的幸福，別親手毀了你的幸福。”
莫蘭越聽越糊塗。
“盡然如此，你爲什麼還要我盡情的恨他？”
“你不是沒法釋懷嗎？那就在心裡發泄你的情緒，不要壓抑自己。我不也是說了，讓你揹着他發泄，不要當着他的面。”
莫蘭大致聽懂了她的意思：“這樣不是好虛僞嗎？”
江雨菲回答的很無辜：“沒有啊。有的時候阮天凌恨不得殺了我，就是在心裡想一想，但是他不會真那麼做。你看，他都能恨不得殺了我，我們就不能在心裡恨一恨他們嗎？再說，恨就是愛啊，沒有愛，哪裡來的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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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大哥恨不得殺了你？”莫蘭驚訝了。
“那是以前了，他多次恨不得殺了我。後來他實在是忍不住了，就打算和我同歸於盡，不過你別學他，因爲我們的情況特殊。”
莫蘭瞪大眼睛，“你們那麼相愛……”
江雨菲笑道：“是啊，我們相愛都能相恨，你們又爲什麼不可以。只是你要問清你的心，你對他是恨多一點，還是愛多一點。”
“恨多一點就可以報復他了嗎？”莫蘭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