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卓知遠算是徹底的放下了心,封少承沒有必要騙他,至少自始至終,封少承的表現其實很當得起大師兄這個身份。他只是受到了清源山的矇蔽罷了!
不過卓知遠也不可能指望說能讓封少承相信自己,並且反過來站在自己的陣營裡,漫說無法取信封少承,便是能讓他相信,他也斷然不可能站在自己這邊。
而目前陳一新等人的情況還算是不錯。陳一新和孟雲高都安然無恙。在皇朝之中也擁有了比較高的職個,再也不是當年那個清源山隨意捏扁搓圓的第八代小弟子了。而江無患雖然音信皆無,但是這本來就是他的選擇。若是他已經被清源山的人殺了,也不該有什麼必要隱瞞,清理門戶,本就是一個教派必須要做的事情,現如今三年前數名弟子叛出師門,可是清源山卻對任何一人都束手無措,恐怕早已爲其餘教派所詬病。若是真抓住了江無患,清源山巴不得吵吵的天下沸沸揚揚纔好。
至少,如同封少承這般的核心弟子。是斷然不可能不知道的。
只不過,月仲奕與清源山幾乎翻臉,這事兒倒是頗有些奇怪。難道現在大胤皇朝認爲自己羽翼頗豐,已然可以毫無顧慮的朝着清源山開炮了麼?不管如何,清源山始終是大胤皇朝護國大教。看起來,這三年。清源山的日子並不好過,接二連三有弟子叛出師門,名頭受損不說。居然一直仰仗他們的大胤皇朝,也敢公然叫板了,恐怕天下其餘的教派都樂於看着清源山的笑話吧?
不過這對於卓知遠倒是好事,卓知遠至少覺得痛快了一些!
關於月仲奕的事情,卓知遠倒是並不想多問了,從封少承的口中,他也聽出清源山竟然真不敢徹底跟這位修持超絕恐怕距離飛昇也只是數步之遙的當朝太師翻臉。
“好吧,那便三拳,來吧”。
說完話,卓知遠和封少晝都擺開了架勢。不閃不避的連續對了三拳。
一拳比一拳更爲猛烈,看得出來。兩人都竭盡了全力。
三拳過後,竟是平分秋色的結局。兩人都受了不輕的內腑之傷,看來雖然很是嚴重,不過若是能給二人三五天的靜修時間,佐以丹藥,復原也會很快。只是,兩人心中俱是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覺了,畢竟在修煉一途之上,他們絕對是這一代弟子之中的佼佼者,甚至於就連清源山的長老,跟他們動起手來,也未必就能穩操勝券。
相隔着大約百丈的距離,兩人盡皆都是氣血翻騰,胸口起伏難定,大口大口喘着粗氣,喉頭不斷的上涌着腥鹹的滋味兒。
卓知遠也不去掩飾,哇的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再看封少承,也跟他一樣,幾乎同時吐出了一口鮮血。
“真是想不到,我們這一代弟子裡,唯一能同我平分秋色的人,居然會是你!可惜啊可惜,若不是你犯下的是叛出師門的大罪,今日即便你殺了易師弟,我也可以放你一馬。你如此天才,爲何非要和師門作對,犯下如此大逆不道的叛門之罪?”
封少承心中已經對卓知遠產生了極夫的欣賞,乾脆也不掩飾自己的情緒,徑直說出了口。這本就是他的個性,雖然被看做第八代掌門的最佳爭奪人選,卻從未真正有過爭奪掌門之心,根本懶得理會這等事情。只是一心想要修禪求道,增強實力。
卓知遠何嘗不是對封少承充滿了欣賞,剛纔那一先三後的四拳,雖然打的卓知遠相當難受,但是卻也是他出生以來和人對戰最爲酣暢淋漓的一場,他和封少承絕對是棋逢敵手。
“我和師門作對?我犯下叛門之罪?哈哈哈哈哈,這簡直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也罷,我今日與你一戰,卻是我此生最痛快的一戰,我便同你說說。信與不信,都隨你!想當日,我入了清源山,卻因爲在大長老”,便是現如今的太長老伽羅僧非恩的開禪大典上,我多問了幾個,問題,就被降至外門掃地去了。這倒無所謂,我本不在意這些,我在乎的不過是一碗飽飯,我還是認同清源山的恩情的,至少給了我一頓飽飯吃。但是隨後
卓知遠大致的將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全都說了一遍,待到說到他從十萬深淵裡出來之後的種種遭遇之後,封少承的臉色接二連三的變化,他明白,卓知遠沒有說謊,而發生在卓知遠身上的一切,就只能說樓無痕以及鄧少艾的確在針對卓知遠了。
再說到關於孟雲高下山的任務的時候,封少承徹底愣住了,他無論如何澗書曬加凹姍)不一樣的體蛤,小說閱讀好去外”億工相信,樓夭痕竟然要將卓知遠趕盡殺絕。
等到卓知遠一路說完,封少承臉上的表情徹底凝固了”
好半晌之後,封少承才終於擠出了一句:“你所說的都是真的?”
卓知遠笑着搖搖頭:“我有必要騙你麼?難道我會指望你倒戈相向。閒話不說了,我也只是想要一吐爲快而已。這些日子憋得太久了!來吧,我們繼續!”說罷,卓知遠乾淨利索的將玄木殺神槌逼出了體外,但卻並未直接搶先攻擊,而是將玄木殺神槌握在手中。
“那江無,江師弟也是因爲知道這一切,所以才選擇了自行消失?”封少承卻似乎並沒有打算繼續跟卓知遠鬥下去,只是依舊有些難以置信的問到。
卓知遠再次搖了搖頭:“江無患有他的原因,我不想多說,若是有機會你可以自己去問他。不過,多少也受了我這事情的影響,否則他應當還可以繼續在清源讓呆下去。我的事兒,應當也讓他居安思危了吧!”
封少承徹底沉默了。眼中閃爍着難以置信的光芒,但是心裡卻已經動搖毛
不管如何,卓知遠從十萬深淵裡出來之後,那少艾莫名其妙的離去。而在兩年之前非恩離奇的將大長老之位傳給樓無痕,並且居然讓莫詢擔任了六長老,這卻也是更改不了的事實。
這二年鄧少艾迴到了教中,卻一直都在閉關,對於卓知遠等人叛教之事幾乎是閉口不言,只是全部交給樓無痕來處理,這多少也讓封少承趨向於聽信卓知遠的話。
但是也正如卓知遠所言,封少承就算徹底相信了卓知遠的話,也斷然不可能站到他那邊去,封少承還在給自己找着藉口。
“那你和通教勾結,這總是事實了吧?你應當知曉,通教乃是通玄界中人人喊打的魔教,你與魔教勾結。難道也是被我教所迫?”
卓知遠哈哈大笑:“始終、圓通、頓悟、因果,這天下八大教派,爲何獨缺了通教,爲何能入禪門八宗,卻居然會是一個魔教?封少承,你用你的腦子好好想想吧!休要多言了,反正今日你我二人總是要一戰到底,跟你絮明瞭這半晌,你再也跟不上通教之人了,便痛痛快快與我一戰吧”。
一道劍光,極速的劈向封少承。但卻在封少承面前徒然下墜,咔嚓一聲,封少承的腳邊地面被劈出了一道深溝,卻並沒有傷及到封少承
何。
封少承似乎還在猶豫掙扎,說實話。卓知遠這一番言辭,確實讓他心裡起了極大的波瀾。
直到卓知遠這一道劍光將其腳下的面劈開,他才彷彿回過神來,但卻飄然身退,說了一句:“卓知遠,我這便回山找大長老問個端詳,若是你騙了我,我必然追你到天涯海角,也要將你神魂湮滅挫骨揚灰。”
卓知遠笑了笑:“何必那麼麻煩。不如今日便決今生死。漫說樓無痕不可能承認這些,便就是承認了。你又能如何?難道你打算痛斥樓無痕,還有你那口口聲聲的師尊邸少艾麼?”
這話說的封少承又是一愣,但是他依舊一跺腳,遁起了飛劍,在卓知遠身旁繞了兩圈:“若真如你所言,我至少可以選擇避戰。你已然讓我禪心不穩,這等情形之下,我無法說服自己與你再戰,況且,便是殺了你,我今後也會爲此所困,怕是在修持上再也無法前進一步。我這便回山找大長老問個究竟”。
見封少承這麼一說,卓知遠便也收起了戲詫之心,不管如何,封少承雖然跟他永不可能是朋友。但是卻絕對是一個值得敬重之人,哪怕以後依舊要成爲敵人,也是一個值得敬重的敵人。跟樓無痕這些人完全不同!
“多謝!不日我也將趕往清源山,不管你回山的結果如何,你都不必費心勞力的出來找我了。用不了幾日,咱們清源山見吧!”卓知遠對着空中拱了拱拳,他知道,封少承一定能聽得見他的這番話。
待到封少承走後,卓知遠站在原地思索,他究竟應該去往何處。要不要先去西京看看月小猜和陳一新。但是轉念一想,自己即將回到清源山找樓無痕問個究竟,若是見到了月小猜和陳一新,以他們二人的秉性。那是絕對要跟自己一同前行的。這反倒會害了他們。
也罷,就待我自己獨闖清源山後,咱們再見吧!卓知遠默默的做出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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