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身上氣勢天成。就彷彿月仲奕親自坐在此處一般,渾身上下。居然看不出半點破綻。如若不是他在我與皇上入內之時毫無反應。恐怕就連草民也要認錯。皇上是想在月仲奕不在朝中這段時間,就讓這個分身來頂替月仲奕協助皇上把持朝綱麼?”卓知遠思考了一下。還是如實說道。
虞江哈哈大笑:“我與太師早有心念相通,只需稍動禪念,便可知道對方行爲,朝綱之事,倒是不必煩勞太師。只是月太師這一去保不準要多少時間,朝堂之上,未免有些臣子試圖弄權,我作爲一國之君,雖然擁有無上的生殺大權,可是一味依靠強權來鎮壓,始終不是帝王之術。”
卓知遠嚴肅的點了點頭:“皇上之憂。草民也略知一二,只是,皇上可知,這分身看似與本體無二。但是萬一有人發覺,卻是隱瞞不過去的
虞江又笑了:“卓先生所言有理啊,所以這並不是太師的分身,如若只是用禪念分身,一來需要耗費太師的修持,二來正如先生所言,極易被其他人發現。以先生之能。想必也早已看出,這分身與太師還是有不少的區別的,否則卓先生入內之時。就不該看出任何端倪。唯有從威壓之上才能判斷出他並非月太師了。”
“這便是草民惶惑之處,還請皇上明示。”
虞江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月太師有一門獨門的法術,能夠以自身的修持相抵,憑空造物。所造之物。也有生老病死,就如同女人生產一般。只是,這法術跟女人生產唯一不同便是,所造之人,如若造物者身死,他也會隨之而亡,而甚至於在他身亡之前,都不會知道自己乃是被造出來的一個假人兒而已。而且。女人產子,無論多麼酷肖其雙親,始終都還會有些差異,而這等被造出之人,則是可以幾乎完全複製,只是在一些細節方面,還需耍小心調教。最重要的一點,那便是可以在所造之人的腦中植入一個念想,讓其終生不得違背。此人便是如此,不過。卻並非月太師所造,因爲每造一人,都要耗費大量的修持。嚴重的會令修持倒退。我跟太師學這法術也有十多年之久了。若不是太師擔當重任。我也不必施展出這法術來。也不瞞先生說。我施了此術之後,修持已經從第六層意識的第一劫魔劫圓滿,倒退至第五層身識圓滿的境地了。先生大概還覺得我身上的威勢依舊是第六層的威勢。可是那只是徒具其形罷了。修持可以倒退,但是這長期以來形成的威勢,卻是不會減退分毫的了
卓知遠腦中靈光一閃,接口言道:“所以,這人卻是皇上所造,用來替代月仲奕不在朝中的這些日子。那麼,適才這人會朝着皇上跪拜。草民也便明瞭了。”
虞江聽到這話倒是一愣。隨即笑道:“哦,卓先生知道此人爲再會朝我跪卑了?不妨說來聽聽。”
卓知遠笑了笑說:“雖然月仲奕與皇上可謂是情同父子,皇上對月仲交也有極重的感恩之情,但是皇上畢竟是九五至尊,心中偶爾也少不得有想看看月仲奕跪拜的念頭日這種念頭在皇上身上,可以得到很好的掩飾,也只是皇上偶爾產生的一個念想而已。但是既然此人是皇上所造。這種越是隱藏的很深的念想就越容易在此人身上得到體現。所以。適才皇上走近之時,此人便會納頭跪拜。口稱萬歲。”
虞江稍愣。旋即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原來如此,卓先生果然高才,難怪月太師臨行之時,稱只需給卓先生兩三月的時光,先生便足以駕駐三軍將士。之前我還多少有些保留,覺得或許是月太師對自己的親子信心過高,如今看來,卓先生的確有經天緯地之才,我開始有些後悔只讓先生做個監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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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知遠聽完之後不喜不悲。只是拱了拱手道:“漫說草民從未領兵打仗,即便有過些許經驗,也絕不能擔當三軍統帥一職,否則朝綱上下必然諸多非議,非徹底平定戰亂之前都不得平息。草民依舊覺得這監軍一職甚爲妥當,他人也不過將草民當作皇上的心腹罷了。”
“哈哈哈,有理有理,此言大讚啊!卓先生可知我要帶先生來此的目的?”
卓知遠笑了笑道:“皇上這是想讓草民心中有數,以免今後在朝堂之上見到月仲奕。會露出異象。
“卓先生明白我的苦心便叭”如此,我也不多與先生分說了,至於先生與令尊之間的恩怨,今日我便做出個承諾,待及戰亂以及欲界第六天的軍團被打退之後,任由你們父子自行
卓知遠口中謝恩,心中卻道:你便是想幹涉,也得有那個本事!別人怕了你這皇上,是因爲想要謀取功名利祿,而我?你便是將這千里的江山給了我,我也只是沒有正眼觀瞧的!
而月仲奕此刻選擇所謂閉關的藉口。也正好給虞江練這個被造出來的“月仲真”留足了時間,而今後恐怕“月仲奕”會不斷的選擇冉關。只是在朝堂之上出現異動的時候,纔會選擇“出關”吧!
退出了密室之後,虞江似乎真的很有些疲憊了,對卓知遠說了一句:“卓先生,你的將軍府,我已經派人監造了,只是短期內恐怕還不的入住。你暫且住在太師府吧,我一會兒會派人將你的朝服、頂戴等等都送過去的。再有,你那自稱,也該改改了。”
卓知遠點了點頭:“微臣遵旨,不過。皇上,微臣不想住在太師府上。以免口舌是非。臣的將軍府造好之前,臣便住在陳一新元帥的府上吧。另外,皇上對微再的稱呼,也需要改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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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江笑了笑:“卓愛卿退下吧,聯有些累了。”
卓知遠這便告退而去,回到太師府。恰能說的跟陳一新等人敘述了一遍,隨即便隨着陳一新回到了他的那處房子之中。
下午,軒公公又來了一趟,將卓知遠三品的朝服以及鎧甲等等一切都送了過來,卓知遠謝恩種種,不去贅述。
第二日,一大早上朝的時候。大胤皇朝的諸位重臣們,便得知了他們大胤皇朝又多了一名少年的將軍。而且寸功未立,便得了個三品大員的功名,一時之間不由得衆說紛紜。都在紛紛猜測,這卓知遠究竟是什麼來頭。
很快,卓知遠的來頭便被這些朝臣們查的清清楚楚,其中的隱情自然是查之不出,但是卓知遠自小在陳家村長大,隨即上了清源山,卻被清源山懷疑爲天煞之人,百般追殺,最後卻居然以一擊之力將整個清源山幾乎蕩平,使得大胤皇朝的頭頂之上,再也沒有清源山始教這麼一柄利劍的存在,等等的一切,都查了個清清楚楚。
當發現卓知遠居然就是那個獨上清源山,殺了六大長老以及如今的掌門的左之後,幾乎整個西京城中的達官顯貴們都震驚了。關於卓知遠那兩戰的細節他們自然不會知道,但是卻很容易將卓知遠的事情傳爲神蹟。人類本就是如此,一點兒風吹草動都能被傳的彷彿鬼見愁一般。更何況卓知遠這本就是幹了一件驚天動地之事。
一來二去,卓知遠就被傳的跟神仙一般了,之前還曾對卓知遠懷有一些不敬的想法的朝臣,一個個都暗撫內心。心道幸好沒有做出什麼觸怒卓知遠的事情。人家連駕駐了大胤皇朝數百年的清源山始教,都能以一擊之力蕩平了,聽說清源山上下除了那些不入流的弟子,就只剩下了一個老的連路都走不動的太長老,這還是因爲卓知遠心存仁慈,並未趕盡殺絕,否則將整個清源山掉個個兒都是輕而易舉之事。更何況這西京城中的一幫普通大臣?若是惹得他不痛快,還不得把西京城都翻過來啊?而且,這人在太師府也是座上賓,就連太師月仲奕也對他客氣有加不敢造次,這麼傳來傳去,卓知遠就真的彷彿仙人一般了,甚至於在絕大多數人的心目當中,他比月仲奕還要強大的多。
卓知遠乃是虞江的心腹,乃是皇上早早安放在清源山的一顆棋子,這種說法辦很快被有心人打探到了。而且,傳言這種東西之所以被稱之爲傳言,就是由於它的不可預估和流傳極快的特性,不過數日的工夫。卓知遠的身份已經被傳爲皇帝虞江的私生子了。
虞江原本就只有一子二女,並且其子也已成年,虞江卻遲遲未立其爲太子,於是乎很多心思複雜的人士。便將卓知遠的身份傳的神乎其神,都說保不齊是虞江打算立這個私生子卓知遠爲太子,只是苦無藉口。想要將其放在軍中培養,待到他建功立業,率軍將所有戰亂都平定之後,便可自然而然的令天下人心服口服。否則,月仲奕爲何在這個時候將自己三軍統帥的位子讓出來給別人,而讓卓知遠擔任了這麼一個看似不治軍,但是一旦有需要,他便會立刻接掌全部軍權的監軍?
這些傳言傳到卓知遠的耳朵裡的時候,他也只能對此表示搖頭苦笑。多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不得不讚嘆人類的想象力委實過於巨大
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