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子主意之後,卓知遠便讓辛雨愁帶路,進入了天嶽澤的深處。
也就是須臾之間,三人在辛雨愁的帶領之下,便來到了天嶽澤的腹地。雖然周圍盡皆是沼澤之地,但是這裡卻是一塊極爲平坦之所,三年多來,通教衆弟子已經在此地建造起了一處頗爲像模像樣的居所,雖然相對簡陋一些,但是內殿外殿以及掌門和長老的單獨居所,都已經像模像樣。
雖然地圖上標識了那棵玻之寶樹就在此處,可是具體位置卻也並不知道,還需要一番探索。
站在了實地之上,辛雨愁笑着對卓知遠說:“卓長老,你看這裡可還稱心麼?屬下還不知卓長老這次回來,所爲何事呢!”
卓知遠不假思索的便回答說:“有個寶物在這裡,我這次來是來取這寶物的
辛雨愁連忙點頭道:“字門曾經留下過交待,若是卓長老前來,教中之物任由卓長老取用,教中之人也任由卓長老差遣。”
卓知遠心中暗暗感激,看起來緋羽真是將自己徹底當作自己人了。否則也不會在離開之後還留下這樣的交待。於是便說道:“那倒不必,我所需之物並非教中之物。該是原本就藏於此地之物,我也不知究竟藏在何處,還需要慢慢尋找
辛雨愁笑了笑道:“我們這裡居然還有寶物?這到是不曾知曉之事。不過既然是卓長老如此確定。不如告訴屬下我,那物是何模樣,或許有教中弟子見到過。即便不曾有人見到。屬下也可讓教衆弟子一併尋找
卓知遠並不隱瞞,直接說道:“是一棵樹,但是那棵樹究竟長的什麼模樣。我卻也並不知曉。”眼看着辛雨愁臉上露出幾分爲難之色,很顯然是想說你都不知道長的什麼樣子。這卻叫我們怎麼幫你尋找?於是卓知遠便又繼續說道:“雖然並不知道這棵樹究竟是何模樣,不過始終都是地材天寶,如若出現必有異象。又或者有神獸妖靈相伴。你只需詢問教中弟子,看看有無人見過什麼異狀或看見過什麼神獸妖靈的便可
辛雨愁應允下來,將卓知遠等三人引入一側廂房之中,口中稱道:“教中還尚嫌簡陋,卓長老、妙色長老以及月姑娘還請在此稍事休息。我這邊着人去打掃兩間乾淨的房間,以供二位長老以及月姑娘休息。關於那寶樹之事,我會交待下去。”
卓知遠也不推辭,明知道時方盛意恭恭,若是推辭反到會讓對方覺的不妥,乾脆便坦然的承受了下來。
“多謝,一切有勞了拱了拱拳,卓知遠客氣一句,辛雨愁便也躬身退出。
走到門口,辛雨愁忍不住又停下了腳步,扭轉過頭閃爍着目光問了一句:“卓長老,”
卓知遠見辛雨愁吞吐,問道:“還有什麼事情?不妨直言。
辛雨愁尷尬的笑了笑,還是說道:“我見這姑娘姓月,並且小年紀一身修持也已經跟屬下我差不多了,我想多嘴問一句,月姑娘是否月太師的,,?”
卓知遠笑了笑,這修禪之人也有好奇之心,卻是難免,便說:“她正是月仲奕之女。”
辛雨愁聽了,點點頭,很快退了出去,但是心裡卻在嘀咕:看這月姑娘極爲依賴卓長老,可是卓長老言辭之間卻似乎對月太師頗有不敬。那月仲奕幾乎算的上是如今通玄界的第一人了。即便還有一些散在海外仙山的修禪之人修持頗高。但是恐怕如同月仲奕那般的,卻是也不多見。三年前掌門和渡長老回來之時,也曾經說過,月仲奕如今的修持怕是距離飛昇仙界也只有一步之遙了,可想月仲奕的修持怕是至少也在第七層末那識七鏡左右了,再有兩個鏡界,便可大圓滿飛昇仙界。加上他素有半聖之名,天下人無不對這個當朝的太師交口稱讚,一身正氣爲人也是謙和有加,雖然手段未免雷霆了幾分,有時候顯得嚴苛了一些,但是一身清名卻是不假。便是這般,卓長老無論從哪方面,都該對月仲奕敬重幾分,可是其言辭之中似乎頗有不敬,這倒是奇怪了。最最奇怪的卻是那月姑娘,卓知遠始終也只是她師兄,最多便是個情郎的身份,卻直呼其父大名,多有不敬,可是那月姑娘卻毫無半點惱忤,這卻又是爲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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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半天,也是想之不透。辛雨愁不由得嘆息自己尚且無法洞悉他人心意。也難怪修持止步不前。停留在第五層身識圓滿已經許長時間了。始終無法突破。但是依舊也還在奇怪,心中不由愕嘆道:卓長老果然是數千年都難得一見的奇才,他身上發生地事情都是我等所無法預估的。…巾不過二十來歲的年紀。便已經擁有了第六層意卞出一馴魔劫圓滿的修持,而且,渡長老還說卓長老若是全力施爲,便就是他,也未必是卓長老的對手。
這真是奇人必有異象啊!
心中雖然想着,但是腳下卻不曾怠慢,先是吩咐人等清理了兩間客房出來。隨即不斷的向教中的弟子詢問,可曾見到過什麼天地異象,又或者乾脆直接見到過什麼神獸妖靈。
一來二去,還真讓辛雨愁問到了一些什麼,有兩名弟子,一個見到過周圍那沼澤之地之中無端端的冒起數不清的氣泡,當時他還以爲是不是有什麼高人入侵,但是那弟子以本門獨特的地遁之術潛入地下,卻不曾查探到任何的入侵者。而當初選定這裡作爲教址之時,緋羽和渡天童也曾經仔細的勘測過這裡,這裡常年低溫,並且越往下越冷,下潛不過千餘丈,便已經是寒冰一片,根本不可能受熱產生氣泡。
而另一名弟子則在夜巡之時。曾經見到過一頭透明的窮奇,不過由於很快便失去了蹤影,那弟子還以爲是自己修煉出了什麼岔子,纔會產生一絲幻覺,後來還因爲這個在修煉室裡靜修了半年之久,只擔心是自己生出了心魔。即將走火入魔的表象。若不是辛雨愁問起。他也無論如何都不會說出來。
聽到這些,辛雨愁便頓時察覺了古怪之處,窮奇是何物?那是上古四大凶獸之一,與混沌、餐餐、椿機一併,稱之爲四大凶獸。即便是那弟子修煉之中走岔了什麼路子。產生了心魔,按說也不會一出現便是這般兇猛的上古兇獸。若是真產生了如此兇猛的心魔,那弟子恐怕早就墮入魔道了,哪裡還能僅僅清修了半年便恢復原狀?
帶着那兩名弟子,辛雨愁來到了卓知遠等人暫居之處,一一告知。並且讓那兩名弟子將當時所見詳細說與卓知遠聽。
卓知遠一一聽完這些之後,又自問到:“你見到那氣泡之後,遁入了地中?你可曾感您到周圍的溫度有什麼變化?”
那弟子搖着頭,很是肯定的說道:“沒有,依舊是越往下越涼,只是我下潛之時,都能看見身體周圍接二連三的有氣泡緩緩升起,只是弟子修持尚淺,只能潛入地下百餘丈便再也無法下行,再往下的情形便不知道了。不過,當時弟子在泥沼之中之時,依舊能見到腳下不斷有氣泡冒出。可是很快那些氣泡便消失了。我觀察了許久,並未再發現任何異狀。是以也並未向師兄們稟報。”
卓知遠緩緩的點頭,見那弟子似有惶恐之色,便又說道:“你也不必驚慌。你並無任何過錯,我只是來尋找一件東西,並非要追究你的失職。”這麼一說,那弟子的臉色纔好看了許多,卓知遠又望向另一名弟子說:“你見到的窮奇。只是一眨眼便消失不見了麼?”
那弟子肯定的點了點頭,卓知遠又問:“你二人見到氣泡以及見到窮奇是何日子,仔細回憶再細細說來。”
那二人思索了半天,終於無比肯定的各自報出了一今日子,而卓知遠等人一聽,便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辛雨愁更是急切的說道:“他見到氣泡,便是那窮奇要上得地面來了。而隨後不久,心”辛雨愁指了指另一名弟子,“便見到了兇獸窮奇,是以他二人都沒看錯。只是都不曾想到這裡居然會有窮奇這等上古兇獸出沒罷了。只是,那窮奇若是守護卓長老所言的寶樹的靈獸。卻爲何會突然要跑到地面之上來呢?”
卓知遠看了看妙色,心道在十萬深淵之中,妙色顯然便是那看管瑪瑙寶樹的靈獸,窮奇爲何會跑到地面之上來,問問妙色是最清楚的了。
妙色明白卓知遠的意思,沉思片刻便說道:“我當年在十萬深淵之中那時,如若感覺到自己體內靈氣充沛,似乎有將要凝練出人形的突破。便會離開十萬深淵。必須藉助日精月華,方纔有可能凝練出人形”
“這般說來,那窮奇也快要凝練成人形了?看來我們動手要快了,否則等他凝練成人形,雖然不懼他,但是他卻可能直接將玻之寶樹帶走了!”
妙色卻搖了搖頭:“這倒是也未必。我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到我凝練成人形。足足耗費了數百年之久。不過。每有一次這樣的感覺,我的修持便會大進倒是真的。”
“不管如何,事不宜遲,我們這便去吧!”卓知遠站起身來,示意那兩名弟子速速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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