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事最怕的就是接二連三的出現線索,並且結果卻遲遲不肯浮出水面,或者說是明明所有的線索都指向同一個結果,但是偏偏心裡明明知道這個結果是絕對沒有可能的。
每次出現這樣的事情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會感覺到無比的困頓,根本找不到解決的辦法。
很顯然,如今的左孫埃正是落入了這種境地,卓知遠先是拿出屬於‘欲’界的法寶,這倒還好說,畢竟‘欲’界的法寶也有可能外流,被任何人得到都不是什麼太過於奇怪的事情。但是,等到卓知遠連續施展出屬於‘欲’界的功法真訣,這就足夠讓人奇怪了。若說是如意煉寶訣還好,這本就是‘欲’界第六天當初從仙界搶來的真訣,本不專屬於‘欲’界,雖然一直都不曾有人使用這等真訣,那也可能是因爲一直無人練成而已。可是嫁衣神訣,卻是‘欲’界第六天自行創造的真訣,目的是爲了迅速增強‘欲’界的實力,仙界那等滿口仁義道德的地方,是絕不會出現這樣的真訣的。嫁衣神訣,從根本上而言,就是犧牲一部分的修持去成全另一部分的手段,是‘欲’界第六天在發現多數人修禪,就只能達到第四層舌識或者第五層身識之後小就停滯不前,很難繼續修煉下去了。於是才創造出了嫁衣神訣。可以幫助一個沒有絲毫修煉根基的人,直接達到舌識圓滿的修持,而後修煉起來,就彷彿一個絕頂天才一般,無論如何也能修煉到第七層末那識以上了。至於能否飛昇,那是各人機緣問題,可是想要和仙界的嫡系鬥爭,沒有第七層末那識以上的修持,是絕對行不通的。
左孫埃雖然並沒有經歷過嫁衣神訣,的洗禮,但是卻接受了‘欲’界的那位神仙的幫助,一直都知道嫁衣神訣,的神奇之處。這‘門’真訣,並非完全只有將修持轉嫁到另一個人身上的功效,運用得當的話,還可以對其他修禪者的禪念進行直接的攻擊。
一般的法術也好,法寶也好,都是攻擊修禪者的‘肉’身,至多攻擊修禪者的真氣、本源等等,只有極少數的法術和法寶才能攻擊修禪者的禪念,其實也就是所謂的魂魄攻擊。而 嫁衣神訣,就有這樣的功效,剛纔左孫埃的禪念分身試圖離開的時候,遭到了一個蛋形空間的圍困,顯然就是“嫁衣神訣,在發揮功效,只是卓知遠顯然還不清楚如何使用,嫁衣神訣,這種魂魄攻擊的方法,因此左孫埃的禪念分身才沒有被攻擊。僅僅只是被圍困住了罷了。
不過,左猛埃想清楚這些之後,卻顯然已經太晚了,很快他就陷入了徹底的昏‘迷’假死狀態之中。幸好他的那枚禪念分身已經脫困而去,想必很快就能見到‘欲’界的那位神仙,到時候那位神仙必然能給左猛小埃一個明確的答案。
而卓知遠此刻也陷入了一種‘混’沌的狀態之中,周圍的一切彷彿都不復存在,在他身邊環繞遊‘蕩’的,就只剩下了天地之間最原始的靈氣和芥子元力,卓知遠這時候才發現,在這個萬象大陣之中,天地靈氣和芥子元力都要比普通的世界裡濃厚的多了,也難怪緋羽和渡天童在這裡不過數年時間,修持增長的都極爲迅速。如果不是因爲‘欲’界軍團的緣故,這萬象大陣倒是和清源山的俱生煩惱業障大陣,也就是十萬深淵有異曲同工之妙。只不過,十萬深淵依靠的是當初被困在這大陣之中的萬千魔怪,轉化爲了天地靈氣和芥子元力,而萬象大陣,卻似乎是具備吸引和自行積聚天地靈氣和芥子元力的作用。
那對御魔金銅的威力遠遠超出了卓知遠的意料之外,他現在就彷彿置身於一個完全與世隔絕的‘混’沌當中,而這片‘混’沌裡,除了那些根本無蹤可循的靈氣和元力,就只有數不清鋪天蓋地的蝴蝶。也不知道是卓知遠將其視爲蝴蝶,所以那對金銅幻化出來的形象便成了蝴蝶,還是這對金餉威力最大的攻擊手段就是化爲無窮無盡的蝴蝶。總而言之,卓知遠平生第一次見識了蝴蝶這種美麗的動物的可怕之處,原來。任何一種看上去毫無威脅可言的生物,只要數量到了一定龐大的地步,都可能對任何人產生足夠的威脅,哪怕那個人已經足夠接近仙人的存在,甚至於卓知遠相信,即便是仙人小在面對足夠數量的任何一種生物的時候,都同樣會產生這種無力的感覺。
在那片‘混’沌當中,卓知遠已經將 三火極元勁的威力發揮到了極限,身體周圍全是一片熊熊的烈火,燃燒不已。耳旁不斷的傳來蝴蝶撲入火中被燒得支離破碎髮出的噼啪噼啪的聲響,但是那刊諜就彷彿水矛止境的般。依舊在奮不顧身的撲衝上 圖用絕對的數量來撲滅這些三昧真火。
卓知遠很清楚,只要自己現在稍稍一個停頓,那看上去無堅不摧的三昧真火牆就會被立時撲滅,雖然三昧真火是天地之間威力最爲龐大的存在單元素力量,但是也架不住這數以億計的蝴蝶不斷的撲將上來。現如今,唯有看是卓知遠堅持的更久,還是那些蝴蝶的數量足夠多了。
就在卓知遠苦苦堅持的同時,緋羽和渡天童以及陳一新三人,也各自仗劍飛入了這座城裡,毫無疑問的,他們的速度跟卓知遠無法比擬,雖然也是瞬間數里路,但是卻斷然不可能逃過‘欲’界軍團的那些士兵的眼睛。他們發現了有人闖入之後,雖然剛剛經歷了地動山搖的地震。但是還是很快糾集起來,將三人攔下。
緋羽等人掛念卓知遠的安危,再也顧不得這三年多來和‘欲’界軍團保持的默契,各式手段大開殺戒,一時間,血流成河,但是,他們卻也無法衝破這數萬大軍的封鎖。
“天童,我和陳將軍在此抵擋大軍,你快用地遁之術去尋找知遠。”
渡天童也知道情況緊急,剛纔那番甚大的動靜,顯然是卓知遠和左孫埃相拼造成的結果,如此聲勢浩大的震動,此時恐怕卓知遠已經吃了大虧,否則,若是他已經消滅了左孫埃。也該當離開了,斷然沒有可能依舊停留在此。
聽到緋羽的話後,渡天童沉聲說道:“陳將軍,這裡‘交’給你和我教掌‘門’了,辛苦!”
陳一新大笑道:“早就想和緋羽掌‘門’一同殺敵,今日正好拿這些傢伙祭劍,痛快痛快,再來些人!”
渡天童這才一頭扎進了地面之中,轉眼不見,隨即在地下狂奔,不斷的發出禪念感應着地面上的動靜,尋找着卓知遠的蹤影。
‘混’元地極大法的確是所有的地行之術之中最強的法術,一經施展起來,雖然不如在空中駐劍飛行那般快速,但是比起一些修持算不得太高,剛剛能夠駕駐飛劍的人來說,渡天童的速度還是頗爲驚人的,不多時,他已經感覺到了卓知遠的氣息在自己上方浮動,隨即他便掣劍在手,一舉衝破了地面,上來之後。卻發現卓知遠跌坐在地上,眉頭緊鎖,彷彿正處於極端危險的境地當中。而‘欲’界軍團的主帥左猛埃,卻已經躺翻在地,彷彿死人一般,一動也不動。
渡天童不敢輕舉妄動,口中低呼一聲:“知遠,你怎麼樣?”
他本也沒指望卓知遠能夠回答,只是試探一番而已,卻不想卓知遠開口道:“渡大哥,你來了?煩勞你爲我護法,我吞食了對方的法寶,這傢伙的法寶好生犀利,我怕是還需要不少時間”。
渡天童聽到卓知遠的話,心中這才放下心來,知道卓知遠沒事,便道:“你只管放心,沒有人能‘騷’擾到你”。說罷,他一個縱身,便到了左猛埃身旁,伸出手一探左孫埃的鼻息,發現左頓埃並沒有死去,只是陷入了昏‘迷’假死的狀態之下。渡天童一笑,這就更加沒問題了,他一把抓起了左孫埃,連續在他身上下了幾個禁制,幾個小小的法術被種入了左辦埃的身體之後,基本上在三個時辰之內,左孫埃對他是沒有任何反抗之力的。
“掌‘門’,我找到知遠了,他沒事,‘欲’界主帥也在我手裡,你可以讓他手下那幫人住手了!”一個簡單的傳音,渡天童便將這邊的情況告訴了緋羽,隨後,他便只需要耐心的等待緋羽和陳一新的到來了,很顯然,左琢埃既然在他的手裡。‘欲’界軍團被打垮,也並不是什麼還有疑問的事情了。
沒過多久,緋羽和陳一新便在數萬大軍的包圍之中,慢慢的移轉到了帥府之中,所有人都漂浮在空中,俯視着下方小院子裡的三個人,看清楚他們的主帥果然在渡天童的手中之後,再也沒有人敢輕舉妄動了。
“你快快放了我們的主帥。否則我管教你們有去無回!”一個大將模樣的人在空中無力的叫喊着,而緋羽和陳一新也藉此機會飛了下去,和渡天童站在一起,低聲詢問他究竟發生了什麼。
渡天童自然不會去理會‘欲’界軍團的那個將軍,只是對緋羽搖了搖頭道:“我也不清楚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不過知遠現在情況不是太妙,我們還需幫其護法。幸好有左猛埃在手,‘欲’界的大軍也不敢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