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時候以爲七寶妙樹就彷彿靈丹妙藥一般,收集齊全了之後,只要按照某種獨特的方法,就可以直接將修持提高七個鏡界。但是,等到卓知遠將七寶妙樹拿到手之後,卻發現七寶妙樹僅僅只是起到將提升鏡界的危險降至最低的作用之後,他就多少有些失望了。
而如今當他領悟了第七層末那識第三鏡小須彌鏡之後,整個人的心境陡然上升了絕對不止數層之高,尤其是在領悟了信之辦之後,卓知遠更是仿如大徹大悟一般,他已經決定捐棄七寶妙樹的庇估,而通過自身的修煉來提升修持。
七寶妙樹並不能強行提高修持,也自然無法真正縮短修持提升的時間,而對於卓知遠這種開始領悟整個世界存在的基本力量究竟是什麼的人而言,這件法寶的用處也僅僅只剩下了法寶的作用罷了。在傳聞之中最爲神奇的可以提升修持的作用,至少對於卓知遠而言,已經成爲了一種雞肋。
“什麼?主上,你說你要離開?可是你現在只有第七層末那識第三鏡小須彌鏡的修持啊,你才僅僅提升了兩個鏡界,七寶妙樹至少還可以幫你提升五個鏡界呢!”劍僕聽聞卓知遠離開的決定之後,頓時訝異的張大了嘴。
卓知遠笑了笑道:“你的修持一直都比我高,是麼?”劍僕點了點頭,眼神茫然,然後卓知遠又說:“當初伽羅僧非恩的修持比我高的太多,是麼?甚至於他比我現在還要高許多
劍僕又點了點頭,但是卻更加的不解卓知遠的意思了。
“可是論起實力,你不如我。而當初伽羅僧非恩倒是有機會殺了我。只可惜。以我現在的實力,他也早已不是我的對手了。對麼?”
劍僕再度點了點頭,可是他依舊無法明白卓知遠究竟想要說明什麼。卓知遠的實力遠超於修持這是有目共睹的,第六層意識的時候就可以殺死第七層末那識的高手,這在幾乎所有人的眼中都是絕對不可思議的事情。但是,他卻做到了。而僅以第七層末那識第一鏡小無相鏡就能幹掉距離飛昇也只有一步之遙的伽羅僧非恩,這也是人間的一個奇蹟。沒有達到第七層末那識的修禪之人或許並不能理解,但是如果到了這樣的修持之後,就會明白,第七層末那識的每一個鏡界之間,相差的實力絕不止一個大人和一個小孩子那麼簡單,那就好似是修禪春和凡人的區別,所以卓知遠的實力實在是變態的讓人無所適從。
“按理來說,修持的提升是實力的絕對增長,但是,爲何我的實力遠超你們,但是修持卻始終固步不前呢?。這一次,卓知遠再沒有讓劍僕去猜測什麼了,而是直截了當的自問自答:“心境!因爲我的心境不夠,我缺少的是磨練。修煉修煉,有修,卻還需要煉。何謂煉?千錘方能百鍊。依靠着七寶妙樹的庇估,充其量算作是修,可是卻少了煉。
這對於多數修禪之人而言,因爲他們經歷了數百年乃至於數千年的修煉之後,早就歷練完全,早已千錘百煉,心境自然不是我這種滿打滿算才堪堪修煉了二十年的人可以比擬的。他們缺少的並非心境,而是絕對實力的增長,因而,七寶妙樹的確可以起到快速增進修持的作用。但這並非適合我的道徑
劍僕聽到此處,似乎也是若有所悟,他發現,跟卓知遠在一起,自己的明悟多了許多,雖然卓知遠在通玄界只是個小字輩,也不過才修煉了十餘年二十年而已,但是他對於天道以及禪宗的理解,卻是無人能及的。縱然是劍僕這種數萬年前的老傢伙,也無法跟卓知遠比擬。
雖然卓知遠說自己的心境不到,但是這只是表現在修持之上的心境,並非他對於修禪這等逆天之事的境界不到。這也是卓知遠的最大矛盾之處,若說他境界不夠,因而導致修持止步不前,可是他卻能憑藉自己不過第七層末那識第三鏡小須彌鏡的修持就悟通了四相,這等境界絕非通玄界的修禪之人可比,甚至於連仙界那些神仙們也比之不上。若說他心境超然,可是卻又爲何修持上無法自然的突破?
只能說,此道非彼道,修禪之道乃是仙界抑或者是禪宗所限定的規則,而卓知遠卻早已超出了禪宗可以限定的規則,是以表現在修持之上。卻反倒顯得並無突破了。
今時今日的卓知遠,或許在修持上無法和那些飛昇之後的神仙們相提並論,但是在邁向真正的天道的路途之上,他卻已經遠超那些恪守禪宗之道的神仙們。假以時日,卓知遠或許可以創建出一個全新的修煉之法。成就一代宗師,其成就幹創建禪宗的牟尼老祖,乃系千直追開天闢地的魅古一六
突然之間,劍僕納頭便拜,恭恭敬敬的給卓知遠磕了三個響頭:“師尊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卓知遠哈哈大笑:“你欲拜我爲師麼?”
劍僕堅定的仰臉望着卓知遠:“徒兒望師尊,便宛如螻蟻望向萬仞高山,還望師尊憐憫,收下徒兒。”
“哈哈哈,好,我便收了你這徒兒,從今而後,你便是我卓知遠的大弟子。我沒有什麼可教給你的,唯有領着你創造一個全新的天道!”
劍僕這才滿臉欣喜的站起身來,心中竟然無比的坦然,一個幾萬年的老傢伙,居然拜了一個不足三十的年輕人爲師,而且徒弟的修持甚至還在師尊之上,這怕也是通玄界創建以來都不曾出現過的奇觀了。
如果說在此之前,劍僕只是因爲被卓知遠打敗,屈從於他的實力之下的話,那麼現在,他絕對是心悅誠服。
在此之前,也不能說劍僕口服心不服了,他也服,但是服的是卓知遠的實力。而如今,他卻是徹底拜倒在卓知遠的腳下,從此,卓知遠在他心目中就好似他所言一般,宛如螻蟻望向萬仞高山,那等境界,絕非實力可以達到,而完全是一種對於一切規則都瞭若指掌洞悉於心的明悟。
“我這便要雲遊天下了,你耳隨爲師而去?”卓知遠道。
劍僕恭恭敬敬的捧着天罡琉璃劍:“但憑師尊所驅,徒兒莫敢不從!”
卓知遠大笑三聲:“那好,且隨爲師先去破了欲界軍團那大陣,解了月仲奕所佈之局。”
劍僕沉默不言,只是看着卓知遠腳下駕起一道遁光,他便也跟從在後,就彷彿一個捧劍童子一般。
師徒二人很快便飛至欲界軍團的城池之上,眼望着腳下那些大胤皇朝的軍隊還在消極怠工的進行攻擊,陳一新似乎也有些消極了,面對防禦高不可攀的大件,他顯得毫無辦法。
卓知遠站在空中,傳音給陳一新道:“一新,你命三軍退後,且看我如何破他大陣!”
陳一新聽到卓知遠的傳音,頓時大喜過望:“知遠,你已經將七寶妙樹徹底消化了?如今你的修持提高到什麼地步了?”
卓知遠笑道:“不過第三鏡小須彌鏡而已,但是這陣法,我信手之間便可破之!”
陳一新雖然滿腹狐疑,但是卓知遠似乎從未讓他有過任何的失望,他還是聽從了卓知遠的話,率領大軍急速退去。很快,整個城池之下,就連一名大胤皇朝的軍人都不剩下了,而城內的欲界軍團,也發現了不對勁,這一年多來一直圍攻他們意圖破陣的大胤皇朝軍隊,卻爲何潮水一般的徹底退去?
欲界軍團的主帥左猛埃接到手下傳報之後更是不解,這大胤皇朝究竟在搞什麼名堂?那月仲奕又有什麼新的花樣?這一年多來,卓知遠據說去閉關修煉了,意圖提高修持再來破陣,難道說卓知遠已然出關,有足夠的信心來破此大陣了麼?
連忙劈掛整齊,左瑟埃急急忙忙走到城頭之上,看到潮水般退後的大胤皇朝軍隊,隨即他開始釋放禪念四下搜尋,想要看看究竟是否卓知遠已經到了週近。但是,他釋放出去的禪念卻並未能搜尋到卓知遠的蹤跡,周圍空空蕩蕩,就彷彿大胤皇朝的軍隊只是無力繼續攻城了一般。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左辦埃滿腹狐疑,站在城牆之上深深的思索。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卻徒然聽到耳畔傳來卓知遠的聲音:“左元帥,許久不見了,我又來破陣了!”
左孫埃心中大驚,擡眼觀瞧,卻看見雲頭之上卓知遠穩穩站立,腳下一朵祥雲所依,仙風道骨,氣度又和一年多前他們相見之時不同。此刻的卓知遠渾身上下沒有絲毫的力量綻放出來,就好似他只是空中一片浮雲一般。
“你便來破就是!”左瑟埃咬牙說道,但是不曾收回的禪念又在試探着卓知遠如今的修持,他也知道卓知遠有七寶妙樹,心中不免以爲卓知遠此刻已經有了第七層末那識至少第八鏡大合道鏡的修持了。心中懷疑不定,這小子的修持如何提高的如此迅速?但是很快,他就發現了更不對勁的地方,他的禪念居然依舊沒能撥尋到卓知遠,可是他卻明明已經能夠看到卓知遠了,哪怕這只是卓知遠的一個分身,也不可能逃過左辦埃禪唸的搜尋。
這,究竟是這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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