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着這熟悉的香味,唐意脣邊泛起一絲揶揄的笑。
紫葺膏,看來自己跟它的緣份還真是不淺呢,三不五時就用一用,擦一擦。
如果價錢不貴,她考慮要不要定製一大堆,乾脆當成護膚品用算了。
反正秋天乾燥,皮膚是得好好管理一下了。
“想什麼呢?”上官奕林剛一進門,就見她一個人對着窗子發笑。
這可實在不象他記憶中那個清冷孤絕的清歌。
“你想着她,她可未必記着你!她如今嚐到了男女之間的滋味,只知道風流快活,哪裡還會記着國破家亡的仇恨!”
母后的聲音又在耳邊回『蕩』,令他妒恨交加。
短短几個月時間,她改變了太多,多到他幾乎有些不敢相認。
可,他又不願意承認,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若不是他的任『性』胡爲,弄得山河破碎,清歌又?都市小說何至於落到澹臺鳳鳴的手裡?
清歌啊清歌,這風一般的女子,爲何總是會纏在自己的心裡,放不下,拋不開,忘不掉?
“我想出去走走。”唐意又不傻,哪會告訴他心裡想些什麼?
“再過幾天吧,等你身體好點再說。”上官奕林過來,把她抱上輪椅:“若是悶了,我推你出去轉一圈。”
“呀~”唐意拒之不及,已然身在椅中,只得訕訕地把後半句話吞了,改口:“叫上重生。”
這事真的很蹊蹺,他在自己面前,分明就是一副深情款款的癡情公子模樣,爲何可以忍耐五年不碰雲清歌?
莫非……
唐意的目光忍不住往他下身溜去。
嗯,也不象是有啥『毛』病嘛~
“怎麼了?”上官奕林見她目光變得怪異,低頭打量自己一遍,並未發現任何不妥,奇道。
“咳~”唐意臉一紅,做賊心虛地調開目光:“重生怎麼還不來?”
“你跟重生倒是挺投緣的。”上官奕林若有所思地望着她。
“那是因爲他可愛。”提到重生,唐意的表情恢復自然,眼睛裡亮起光彩:“彆扭得可愛,象個小氣球,一踩就暴,哈哈。”
“氣球?”上官奕林奇道:“那是什麼?”
“嘿嘿~”唐意一臉心虛,以手胡『亂』比劃:“就是充滿了氣的球嘛,象洗衣服的皁角弄出來的那種泡……”
“這想法倒是有趣得緊。”上官奕林失笑。
“你才象氣球,一踩就暴呢!”童稚的聲音裡夾着火爆。
“哈哈,”唐意大樂,衝站在門邊的重生招手:“重生來了!過來,給娘啵一個!”
哎,被劫持的日子,行動又不方便,也只有逗弄這個孩子時能讓她重溫兒時的快樂,帶給她幾許安慰了。
果然不出所料,林重生的小臉蛋,轟地一下變成豬肝『色』。
他一蹦數尺,退到門外,恨聲道:“你是不是女人啊?不知道男女有別嗎?”
她每次見到他時又摟又抱就算了,還三不五時親親臉蛋偷吃豆腐。
從她不懷好意的眼神和促狹的語氣裡,他也知道此豆腐非彼豆腐。卻不知道,爲什麼每次她吃到他的豆腐都這麼快樂?
唐意哈哈笑:“喲,娘還真的忘了,重生長大了,是個男人了!”
五歲的小屁孩子,居然教訓她男女有別,笑死人!
她故意強調“娘”和“男人”的讀音。
林重生臉上陣青陣紅,恨恨地瞪着她,偏又不捨得離去,只遠遠地看着。
他幽居於此,幾時跟人這麼親近過?
府裡僕從如雲,但畏於祖母的威嚴,個個都對他敬畏有加,又有誰敢象唐意這般隨意地對待他?
上官奕林看着這張神彩煥發的臉寵,不禁心『潮』澎湃,突然有些羨慕重生——若是清歌在他的面前,也能如此放肆隨意,那該有多好?
“呀,你小子長膽了,居然敢反抗?”唐意拍着輪椅大呼小叫:“奕林,給我追!”
上官奕林回過神,推了輪椅出門。
林重生跑在前面,不遠不近地始終不肯給她靠近。
唐意眼珠子一轉,搓一下手臂,開始裝可憐:“好冷~”
“冷嗎?”上官奕林立刻關切地詢問:“要不要我幫你拿件披風來?”
“嗯~”唐意點頭,成功把他甩開,開始引誘小白兔:“重生,別傻站着,咱們邊走邊等你爹吧~”
林重生上得當多了,站得遠遠的,不肯過來。
“算了,”唐意嘆一口氣,雙手用力滾動輪子,無限哀怨地道:“養兒子有『毛』用?病了還得靠自己。”
見她呲牙咧嘴,拼了命也沒挪動幾分,林重生猶豫了一下,慢慢走到她身後,粗聲粗氣道:“你想去哪?”
唐意嘻嘻一笑,已然按住了他的手。
林重生吃了一驚,心知上當,想要掙扎時已然晚了。
唐意最精的就是擒拿格鬥,對付一個五歲的小孩子,自然是小菜一碟,極輕鬆地把他拖到懷裡。
嘟起紅潤潤的粉脣就往他小嘴上狠狠地親了下去。
她得意之極地睨着他:“臭小子,跟老孃鬥,還嫩着呢~”
嫩嫩的豆腐,香香滴,嘿嘿~
林重生又羞又氣,用力推了她一把,返身就跑。
這一下,剛好按在唐意的傷處。
她痛得擰起眉『毛』:“哎喲”嚷出來。
上官奕林剛好取了披風返回,見狀三步並做兩步趕了過來,低頭一看,傷口已破裂,滲出血來,不由變『色』:“重生!”
林重生跑了幾步,握緊了拳,倔強地瞪着她:“活該!”
“呵呵~”唐意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是我自己不小心,不關重生的事。”
她只是覺得重生的『性』子太老氣橫秋了些,缺乏兒童該有的活潑與生氣,這才故意鬧他,想改改他的『性』子。
看來,是她『操』之過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