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網恢恢

失寵 檢察官皇后 天網恢恢 全本 吧

有了具體的時間,範圍縮小許多,幾天之後,雅風找了個機會,避開陳風等人單獨向皇上報告調查結果。

“當天晚上,皇上離開後,內侍黃力說了贏了錢請大夥喝酒,傾雲宮附近幾無內侍。黃力因此觸犯宮規,罰了一百棒,逐出宮去。半月前醉酒歸家,失足落入池塘淹死。”

澹臺鳳鳴冷笑:“這麼說,是死無對證羅?”

“表面看,的確如此。”上官雅風點頭,繼續往下道:“但此案不論是犯罪的特徵,方法,思路都與之前傅韶華拉戚雅蘭下水如出一轍~加上傅韶華一直在負案在逃……”

拒“你懷疑,宮裡還有仙陽教餘孽?”澹臺鳳鳴挑眉。

“卑職斗膽,”上官雅風躬身道:“未經皇上允許,重新徹查了宮中所有與戚若芸有關的人員,結果……”

說到這裡,他住口不語,只遲疑地望着皇帝。

玲澹臺鳳鳴見了他的神色,已知他有所顧忌:“說吧,不管是誰,朕絕不會包庇。”

“皇上~”上官雅風的聲音沉甸甸的:“憶柳是仙陽教的右護法,奉命潛藏待機,所以在上次事件中才會成爲漏網之魚~”

“右護法?”澹臺鳳鳴怔了怔,笑:“朕不是沒有想過她有可疑,倒還真沒料到,能網到這麼大的一條魚。”

如果說後宮中有哪個女人是令他也琢磨不定的,恐怕只有憶柳了。

她遇事冷靜,沉穩淡定,做的總是比說的要多,爲人談不上和善,卻也絕不能算是刻薄。

性子總是冷冷淡淡的,彷彿永遠在隔岸觀火。

就算是傅韶華之流在宮中鬧騰得最歡實的時候,她也不曾與她走得格外親近。

說她與仙陽教有瓜葛,他信。但說她是仙陽教的右護法,與傅韶華平起平坐,他卻有些懷疑了。

“此事千真萬確~”上官雅風強調。

“證據呢?”澹臺鳳鳴未置可否。

“呃~”上官雅風尷尬地垂下頭:“直接證據尚無,不過……”

“是羅衣告訴你的?”澹臺鳳鳴瞭然。

上官雅風臉一紅,默認了。

“繼續吧~”既是身爲仙陽教山西閣主的雲羅衣親自指證,倒也可以算是一個強有力的佐證了。

“卑職順着憶柳的線查了一下,發現她的堂弟阿寶前段時間神秘失蹤,她嬸嬸爲此日夜啼哭,奇怪的是並未報官,數日後阿寶平安歸來,說是給人拉着去賭坊賭錢,輸得身無分文,扣押起來了。”

“另外,憶柳提了三名新進宮女進慈寧宮,與阿寶失蹤的時間剛好吻和。其中有名叫月娟的,與她行止親密,且與慧皇貴妃暗中往來密切。”

“月娟~”澹臺鳳鳴若有所思。

慈寧宮他去得不少,月娟這個人看了不見得能記住臉孔,聽了也未見得可記住其聲,很平凡的一個宮女。

“卑職順着這條線再查了一下,發現在御林軍中任職的葉剛,前段時間請假探親,一去無蹤了。”

葉千帆曾任御林軍統領,他雖因故身死,但軍中仍有一大批他親手栽培的將才,葉剛就是他的親信之一。

“那晚,葉剛在何處?”

“葉剛當晚在景運門當值,中間曾藉故走開,一個時辰後回來。”上官雅風道:“卑職曾暗中搜過他的房間,未見有何異常。不過,聽周邊人說,葉剛請假前,花錢如流水,似乎發了大財。”

其實,不必上官雅風再說下去,事情至此已基本清晰。

葉竹君妒忌太后欲立穎兒爲後,設計陷害穎兒。月娟從中通風報信,黃力負責引開當值內侍,葉剛假扮皇帝,乘機潛入傾雲宮,奸/污祝穎兒。

他們原本算定穎兒姦情敗露,皇上必然龍顏大怒,就可除掉這顆眼中釘,葉竹君即順利登上皇后寶座。

萬沒想到,唐意中途殺出,搶了後位;祝穎兒懷孕後,澹臺鳳鳴不但沒有震怒,反而替她遮掩。

葉竹君本想一石二鳥,誰料兩算皆空,之後她的矛頭會對準誰,已不言而預。

“雅風,”一念及此,澹臺鳳鳴由怒到冷:“此事,你可有對策?”

“卑職與羅衣商量了一下,已定下一條除奸之計。不過,尚需皇上和皇后娘娘的配合。”上官雅風說罷,附着澹臺鳳鳴的耳朵小聲說了幾句。

“你確定安全?”澹臺鳳鳴冷聲反問。

“憑羅衣的身手,有卑職從旁策應,應該沒有問題。”

“朕要的不是模棱兩可的答案,而是百分百的把握!”澹臺鳳鳴語氣森冷。

羅衣絕對不可以有事,否則唐意那一關,他肯定過不了。

“放心吧!”上官雅風肅容道:“卑職就算舍了性命,也會護得羅衣安全。”

“嗯,”澹臺鳳鳴點頭:“朕把殷揚幾個調給你用,下去準備吧。”

————————明月的分割線————————

御書房裡,澹臺鳳鳴象往常一樣批閱奏摺,憶柳端着養心茶,悄沒聲息地擱到他右手邊的書桌上,正欲離去。

“憶柳~”澹臺鳳鳴頭也未擡,狀似不經意地喚道:“或許,朕該稱你一聲右護法?”

憶柳渾身一振,瞬間僵硬如化石。

澹臺鳳鳴這才撩起眼皮,冷冷地直視着她:“你可有話分辯?”

“奴婢,無話可說~”憶柳直直地跪在地上,神情木然。

從進入仙陽教的那一天起,她的心未曾有片刻安寧,但隨着仙陽教的覆亡,她漸漸懷了僥倖之心。

她以爲,她還有機會,可以重新來過。

擺脫了仙陽教,她也可以活得象個人,而不是一個幽靈。

誰知道,那終究不過是奢望。

雖然遲了四年,她最害怕的一幕,還是來了。

“若你沒有,朕有。”澹臺鳳鳴的聲音不高不低,並無任何的怒氣,卻依舊散發着帝王的霸氣。

事關唐意母女的安危,他絕不會手軟姑息,更不會浪費時間跟她兜圈子,因此直奔主題。

她侍候了他十年,應該知道,此時的他,處於盛怒之中。

夠聰明的話,就不會去挑戰他的底限。

澹臺鳳鳴神情冷淡,毫無起伏的聲音聽着令人心悸:“朕問,你答。記住,你只有一次機會,不要試圖狡辯或虛詞替自己脫罪。”

“奴婢不敢~”事到如今,開脫還有用嗎?

“我不但敢講,而且敢做~”他似笑非笑地瞅着她,開始上下其手。

“等一下~”唐意趕緊拿起桌上的名冊:“我這幾天看了下,宮裡總共才二十幾個主子,卻有差不多九千宮女侍候,人實在太多,得精簡~”

“在家裡,不要談公事~”他不耐煩地反駁,順手抽走她束髮的金簪,讓一頭秀髮披下來,遮住無邊春色。

“等等~”唐意急了,就算不談公事,大白天的也不能……那啥呀~

他不怕人笑話,她還怕落個狐媚惑主的罵名呢!

他懶得跟她羅嗦,索性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嘴。

唐意剛捉到他的右手,他的左手又摸上來,剛把左手打下去,腿又纏了上來,掙扎到最後,還是被吃幹抹淨,做了俘虜。

澹臺鳳鳴榨乾她最後一點力氣,才心滿意足地摟着她,躺在地氈上,挑起她一絡秀髮,淡淡地道:“明天,出宮吧。”

“都安排好了?”唐意本已被折騰得筋疲力盡,聽到這話,骨嚕一下爬起來,跪在他身前。

他低咒一聲,拉她躺回懷裡:“不想再做點什麼,就老實點,不要亂動。”

“哦~”唐意乖乖地躺好,腦子裡的好奇止不住往外跑:“傅韶華真的混進宮了?是誰,躲在哪裡?”

“這個你不用管,”澹臺鳳鳴不肯透露,只收緊了攬在她腰間的手:“明天出宮後,按之前安排地上船,羅衣會在那裡跟你互換身份,你躲在暗艙裡好好睡一覺,醒來什麼事都結束了,明白嗎?”

“喂!”唐意很不服氣地戳他的肩,出語威脅:“哪有人這樣?我有權知道真相!你不告訴我,我帶着槍,自己去找答案!”

“絕對不可以!”澹臺鳳鳴急了,猛地坐了起來:“你必需答應我,會乖乖地躲在般艙裡,不冒任何風險!”

唐意一看,他面色煞白,顯然真的被她嚇住。

“騙你的啦!”她心一軟,嗔道:“你傻了啊?就算爲了你和糖糖,我也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看他嚇得可憐,她就勉爲其難,錯過一次身臨其境的機會,只等下回分解好了。

“唐意!”他嘴裡傳來磨牙的聲音,又恨又癢地撲上去……

——————————明月的分割線——————————

第二日辰時剛過,皇后果然換了便裝,只帶着憶柳,孤嵐乘了一乘軟轎出了宮。

她們三個到了映月湖,雅風已在此等候,僱了一艘船,往湖心島而去。

月娟一路尾隨到此,僱了艘快船,搶先到了島上,剛在柳林裡埋伏起來,唐意已帶着憶柳和孤嵐,還有上官雅風棄船登岸。

直到此刻,月娟才相信,憶柳爲何要叫上自己。

皇上果然寵愛唐意,就連在映月湖探訪柳雲曦,都怕她有閃失,把身邊愛將,上官雅風派來護衛。

大概,她怕獨自一人對付不了上官雅風,這才叫了自己做幫手。

此舉雖然冒險,但她與憶柳兩人聯手,殺掉上官雅風應該還是有勝算的!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