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謝青禾決定,反正自己也迷路了,就向石子指示的方向走吧,興許還會走到一處新地方也不一定。
結果,謝青禾走着走着發現,每走一段路,就會有各式各樣稀奇古怪的方向指示,慢慢的引出一條路來。
看來,是真的有人故意提示,想讓人找到出路。
謝青禾更加堅定了走下去的決心,是好是壞,去到終點就知道了,但是如果不去,永遠都不會知道結果。
終於,他來到了一座城之前,站在了喬綰之前站的位置,停下來,以與喬綰同樣的角度觀察這座城的城門。
他見到,城門處有衛兵,看來如果不是這城的原住民,都不會給進去。
此時一個老叟經過謝青禾身邊想要進城,但是拿的東西太多,一不小心摔倒了,謝青禾反應過來,立刻就上前扶起他,然後幫他撿起掉在地上的零碎東西。
老叟笑着不斷鞠躬的重複說着謝青禾聽不懂的幾個詞,謝青禾眼帶着迷惑回以一笑。
老叟見他剛剛一直停在這裡,就指了指城門,然後問了一句什麼,謝青禾尷尬笑笑,然後擺了擺手,指指耳朵,表示自己聽不懂。
老叟停住口,兩隻手指做了一個行走的動作,繼而指指城門。
謝青禾明白了,他是問自己是不是要進城,於是謝青禾點了點頭。
老叟伸出手碰了碰他的手臂,然後指了指自己,表示跟着他的話可以一起進城,謝青禾感激的拱了拱手,就和老叟一起走進城中,果然衛兵們都沒有阻攔。
老叟把謝青禾帶到了自己的家裡,老夫妻兩個熱情的款待謝青禾,做了一頓很是豐盛的午飯給他。
謝青禾鞠躬道謝以後,因爲實在腹中飢餓,就吃了起來,老夫妻兩個見他這麼餓,都友善的笑笑爲他添飯。
雖然兩方語言不通,但通過手勢和動作,還是能夠勉強的進行簡易交流。
飯後,老叟帶謝青禾參觀一下他所在的這座城,來到郊外時,謝青禾驚訝的看到了一片又一片的花田,裡面的花長得十分豔麗奪目,如同魅惑人心的媚者。
謝青禾不禁想到了他臨走之前,顧伊辰對他描述的那種叫罌粟的花。
他此時感覺,他見到了罌粟花的真容了。
老叟卻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他見謝青禾一直看着這些花海,還以爲他覺得這些花好看,上前去摘了兩朵遞給謝青禾,然後豎了豎大拇指。
謝青禾接過花來,內心有點複雜,這麼邪惡的花,有這麼絢爛的外表,還有這麼善良的、栽種它們的人。
喬綰自從那一次宴席上氣走了巴朗國太子以後,就沒有再見到他了。
喬綰猜,他應該是在想有什麼別的方法讓自己能夠就範,或者怎麼樣能夠把自己的利用價值發揮到最大。
還沒想完,她的房門就被打開。
好幾個壯漢走了進來,二話不說的把喬綰架了出房間。
來到一處類似書房的房間裡,喬綰見到巴朗國太子坐在一個椅子上,看着自己。
“太子殿下不會是利誘不成,準備威逼吧?”喬綰問。
巴朗國太子說道:“你真的不打算與我合作嗎?”
喬綰笑而不語。
巴朗國太子拍了拍手,立刻就有兩個人走了進來,喬綰一看,他們手中拿着幾朵花。
“這花叫罌粟花,磨成的粉叫罌粟粉,”巴朗國太子說着,指了指自己桌上的一小盒子,“你知不知道吃了它會怎麼樣?”
喬綰盯着那罌粟粉,說:“知道。”
巴朗國太子說:“識時務者爲俊傑,我也不希望看到你被它折磨得死去活來的樣子,畢竟太多的人在發作的時候都是一副醜態。”
他的意思很明顯了,喬綰如果不合作,那就喂她吃罌粟粉,讓她上癮,受盡折磨。
喬綰握了握拳,嘴脣緊抿。
良久,她說道:“你至少,給我一點思考的時間吧。”
巴朗國太子說:“好,我給你兩天的時間,兩天以後,我要知道你的答案。”
簡短的對話以後,喬綰又被帶了回之前的房間。
她回到房以後,直挺挺的躺在牀上,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爲自己爭取到了兩天的時間,可是真的有用嗎?
莫瑾泓他們有沒有發現自己不見了?有沒有找自己,有沒有發現自己的行蹤?
心亂如麻之下,喬綰閉起眼睛睡着了,任由自己沉溺在夢中與莫瑾泓的美好往事之中。
這一次,讓她盡情的夢一場吧,或許這樣的機會不多了。
謝青禾參觀了花田以後,回到老叟屋內,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向顧伊辰發出消息,表明自己找到了這疑似是巴朗國的地方。
他向老叟做了翅膀的動作,然後做寫信的姿勢,老叟想了想,和他老伴嘰裡呱啦說了一下,他老伴就出去了。
一會兒後,她回來時,手裡拿着一隻信鴿。
謝青禾大喜過望,再三拜謝,寫了一張簡短的紙條,然後在屋外放飛了信鴿。
只是謝青禾不知道,巴朗國這麼小的地方,再加上它復國之路艱難,國內一直都是嚴加排查的額,天上飛過信鴿自然也被衛兵們看到,立刻就有衛兵把信鴿射了下來,然後連鴿帶信,交到了巴朗國太子手中。
巴朗國太子打開裡面的紙條一看,笑了笑:“沒想到還有一個人混了進來我們這裡,正好不過了!”
然之後,他點齊人馬,讓他們分散的去一間屋子一間屋子的搜,務必要把寫了這一封信的人給搜出來,帶到他面前!
衛兵來到老叟家中的時候,已經是入夜時分。
謝青禾換了當地人的服飾,正與老夫妻兩吃着飯,突然間就見到一隊士兵闖了進來,他下意識的就站到老夫妻兩面前,護住他們兩個。
衛兵朝屋內看了一圈,然後說了一句話,老叟連忙接一句,還做着擺手的姿勢。
衛兵狐疑的望了望老叟,然後把目光放在謝青禾身上。
這時,他對着謝青禾說了一句話,老叟立刻緊張的望向謝青禾,而謝青禾卻聽不懂衛兵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