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裡?”
楚逸軒自然是發現了司徒曼夭對自己的敵意,勾起嘴角冷笑一聲,叫住準備離開的她。
“王爺不是說時間已經很晚了嗎,那我現在就回去歇着呀。”
她倒是不怕楚逸軒,妹妹被他惹怒的時候,就真的是什麼都不管不顧。
“看來王妃是累了,拿本王送你回宮。”
楚逸軒見司徒曼夭要走,便順着她的話往下說。
司徒曼夭以爲他的意思今晚要留宿在東苑,心中自然是不肯。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王妃這麼問是怎麼回事兒,本王不過是好意想要送你回宮而已。”
說完,她又裝模作樣的看了一眼她身邊,沒有看到小憐的影子,便快速的皺起眉頭。
“我不是吩咐小憐要時時刻刻的跟在你的身後的嗎,爲何多次不見她的身影?”
司徒曼夭嗤笑一聲:“我還正想問你呢,你把小憐安排在我的身邊就是爲了監視我吧,你到時候說說,我現在還有什麼是你感興趣的。”
“我對你沒有興趣,我只是擔心你在我找到雨晴之前逃走而已。”
楚逸軒只覺得她說的可笑:“不要太有自信了,這對你而言,並不代表是一件好事。”
司徒曼夭聽的要跳腳,咬咬牙不再說話。
“王妃爲何不說話了?”
楚逸軒等了半天都沒有等到她說話,心中有些好奇。
“我倒是好奇王爺到底還想要我說些什麼,跟您說話不是,回房間也不是,難不成王爺就是讓我安安靜靜的站在這裡?”
她說這些話的時候已經充滿了火藥味。
楚逸軒知道她不高興了,心情也瞬間跌落,不滿意的看了她一眼:“怎麼,王妃這是對我有異議?”
司徒曼夭倒是冷笑一聲,接着說道:“哪裡敢。”
“不敢?我倒是覺得王妃你沒什麼不敢的。”
楚逸軒慢慢的走進她,凌楓早已離開,司徒曼夭站在那裡只覺得莫名的冷,剛纔的溫暖早已不復存在。
她眼神有些空洞,看着楚逸軒,抿着脣一聲不響。
“怎麼,現在怎麼就不願意說話了,剛纔不是還很多話的嗎,和凌楓坐在這裡的時候不是很高興的嗎,怎麼現在就不一聲不吭了,是不是對我心虛了?恩?”
他用力的捏着她的下巴,手上的力道在慢慢的加重。
司徒曼夭只覺得下巴一陣痛,想要別開腦袋,卻因爲他手上的力道實在是太大,根本就動不了,只得咬着牙看他。
“我也不知道王妃最近是在打什麼主意,這幾日與凌楓走的這麼近,怎麼,是覺得勾引不到我,所以便將心思放在凌楓的身上?”
他的臉上沒有一聲的溫度,偏偏手上的溫度又炙熱的可以烤人,司徒曼夭覺得這樣子顯得越加的怪異。
聽到凌楓的名字的時候心中猛的一顫。
擡起空着的手狠狠的掰開他的手指。
“不要以爲自己很骯髒,別人也會那麼的骯髒,不管說都是要憑證據說話的,你手上沒有任何
的證據,憑什麼這樣誣陷我?”
“嘖嘖,聽上去倒是你有理了?”
他像是聽見了笑話,微微的勾起嘴角。
“那你告訴我,你剛纔和凌楓坐在這裡做什麼?”
“我……”司徒曼夭倒是真的有些心虛了,不管凌楓是不是真的對他有心思,但是至少她是對他有不一樣的心思的。
“你倒是說啊,剛纔不是還理直氣壯的嗎?”
楚逸軒的心中並沒有想象的快感,相反的莫名的有些焦急。
“青鸞死了,我不過是去看看她而已,中途碰上了凌楓,所以便一道去了,回來的時候心中有感,所以纔會兩個人獨自坐在這裡聊天。”
“果真如此?我倒是想知道王妃的心中到底有何感性。”
楚逸軒明顯的不信。
司徒曼夭呵呵的笑:“王爺不信,司徒曼夭自然不能說什麼,不過請問王爺是否知道青鸞死去的消息?”
楚逸軒不知道她爲什麼會忽然問這個問題,搖搖頭沒有說話。
司徒曼夭早就猜到了他不知道,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王爺大概不知道,並不是只有皇宮的女人才會這樣費勁心思的爭寵,您當初將她們一一娶進王府,就要想好自己能否一個一個額的安置好,倘若不能,又怎麼可以一個兩個的往府裡娶,這王府裡第一個死的便是青鸞,又有誰會知道第二個會是誰。”
她擡起頭,莫名的悲傷,看着月亮接着說道:“然而,更讓我覺得可笑的是,青鸞爲了得到您的寵愛,爲了坐上這王府的王妃之位,也算是費勁了心思,您卻連她死了都不知道,難道不可笑嗎?”
她一雙眼睛很有神,就這樣一眨不眨的看着楚逸軒。
楚逸軒沒有想到她會當着自己的面說出這樣的話,心中不免震驚,表面上卻依舊是沒有什麼變化。
司徒曼夭見他不再說話,也不想再在這裡待下去:“我先回去了,王爺in也早點休息纔是。”
說完便不再理會他,轉身就走。
其實她今天之所以是敢說這些話,不過是因爲最近楚逸軒的性子年變了一些而已。
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只覺得楚逸軒的性子變了很多,而不是像之前那般,對她凶神惡煞的。
楚逸軒看着司徒曼夭,直至她的背影消失。
沒有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
一直以來,他都是覺得司徒曼夭是一個很敏感的人,而且是一個瘋女人,什麼都不怕,府裡的其他女人哪一個不是見他發火就不敢在頂嘴的,反倒是她,想着法子將他惹怒了之後,跟着他對打的。
這樣的夜晚,似乎越加的適合思念。
很快,亭子處就剩下了他一個人,楚逸軒單手背在身後,往回走,心中不免想起了季雨晴。
找了這麼久,消息確卻了,卻不敢擅自有所行動。
青鸞的喪事辦的極爲簡單,只是隨意的額葬在了山上。
但是司徒曼夭也去了。
她打量着四周的環境,忽然想起了憐心,心想,難得有凌楓的安排,憐心
纔不至於會身首異處。
倩兒跪在青鸞的墓碑前燒紙,她早就不再哭了,或許是因爲之前哭的太多了。
眼淚都流光了,現在或許是已經流不出來了吧。
司徒曼夭看着青鸞的墓碑,默默的想。
來的人並不多,機上司徒曼夭的隨身丫鬟,也就是有三個人。
果然是冷清的不行,西徒曼夭依舊有好奇:“爲什麼來的人會這麼的少?”
倩兒仰起頭看了她一眼,慢慢的答道:“算多了,昨天晚上,我還以爲就只有我一個人會來呢,沒有想到王妃您也來了。”
司徒曼夭雖覺得震驚,卻並未多問。
倩兒似乎看透了她心中的疑問,咧咧嘴繼續說道。
“青鸞夫人生前性子極差,對我們這下下人更是極差,與府裡的三衛夫人表面上的關係雖然很好的,但是實際上,幾個人明爭暗鬥,爲了王妃的位子你爭我搶的。”
這個司徒曼夭倒是知道,她不過會死沒有想到她們會這麼絕情,不管青鸞以前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現在她已經死了,又何必要與一個死去了的人計較的那麼多呢?
兩個人在山上待了一會兒,快要準備下山的時候,司徒曼夭決定去看一看憐心。
她已經很久都沒有去看她了。
“王妃,倩兒陪您一道去,這個地方太過偏僻,要是您遇上了什麼麻煩,那可不好了。”
原先帶上山的東西都留在了山上,所以現在倩兒手上空空的,走路的時候並不費勁。
司徒曼夭點點頭,她的記性很好,雖然凌楓只帶她去過一次,但是她並未忘記該怎麼去。
“王妃,你和憐心的關係怎麼就這麼好?”
兩個人走在山裡,太過安靜,倩兒似乎是在沒話找話,又似乎心中是真的好奇。
司徒曼夭心上一頓,她不止一次回答過這個問題了吧。
“因爲在我的心中,憐心並不是我的丫鬟,我將她當成我的朋友,她救過我,爲了我顧不得自己的安危,這樣的情況下,我若是還不將她放在心上的話,我也就不是人了。”
倩兒見司徒曼夭講的這般的認真,不由得失笑。
“王妃,您還是我見過的第一個不擺架子的主子。”
她帶着羨慕的口氣說道:“這也是憐心的福氣,王妃你心中不必過意不去,憐心能夠爲你做到這樣,想必心中也是很高興的。”
司徒曼夭一愣,一開始的時候她的心中的確是很愧疚,不過久而久之那種感覺漸漸的淡去。
或許這就是自己感情,沒有誰能夠做到一如既往。
她莫名的有些傷感,也不想再說話,繼續往前走,沒多久便到了連心的額墓前,或許是因爲許久沒有來的原因,周圍長滿了草,她站在那裡,心中有些悽然。
倩兒看着司徒曼夭的表情,想了良久,心中醞釀了許多的話。
“王妃,倩兒有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
司徒曼夭倒是覺得好奇。
“青鸞夫人現在已經逝去,倩兒希望自己能夠跟着王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