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賺誰不想?尤其是不用費力氣的,這樣一說,李薇薇也有些心動,可轉頭又氣餒:“能賺當然好,要賠了怎麼辦?我還有家人要養,輸不起的。”
閔姐眼珠子轉了幾下,又勸道:“誰叫你把所有錢全部全投進去?那些輸得精光的職業賭徒都是不懂得分寸,現在只要你拿出一兩百萬,也不過接幾個通告買幾個名牌包包的錢,試一試,真要不行,就不幹了唄,別看報紙上網絡上整天嚷嚷說股市如何不好,可買股票的人照樣那麼多,那些人都是傻了不成?可見還是能賺的。”
李薇薇想想也是,便讓閔姐幫忙看看,買那種股票好。
股票市場起伏如此巨大,有內幕消息,能賺錢的人的確真不少,遠的不說,業內傳說,肖寒幾次股市動盪就是這樣賺錢的,幾年之內迅速積累起巨大的財富,要是穩紮穩打他哪裡能賺得那麼快那麼多?這樣的賺錢法,誰能不心動呢?
……
肖寒仔細研究過那份計劃書,提出幾點修改建議,然後發給那個遺產管理委員會的人。
遺產委員會的人其實還是各有私心的,只不過面對如此專業的整改意見,他們也無話可說,暗暗想,這位年輕的女繼承人到真不能小瞧。
還是有一些人不服氣,他們替曲夫人管理產業那麼多年,曲夫人對他們一向放心,如今這個肖夫人一接管就如此多事,叫他們以後還怎麼做?別看他們內部爭執不下,都是他們內部的事,就算肖夫人是遺產繼承人,也不能一接手就指手畫腳。
遺產委員會臨時召開會議,幾個執行人湊在了一起。首先是權利最大資格最老的潘寶仁,這老頭六十多歲了,年輕時候起就跟着曲夫人,自認爲老臣子,勞苦功高,平日裡最不喜歡人跟他唱反調,第一個出聲說道:“我早說了。把地賣掉。穩賺一筆就是了,你們偏偏不聽,弄什麼發展計劃,這下好了。讓外人指手畫腳。”
最年輕的執行人,叫榮家林的見潘寶仁一字一句似乎在針對他,頓時有些不服氣道:“潘老,就事論事,人家提出的建議也不錯,再說了,是我們讓肖夫人拿主意的。”
榮家林的潛臺詞,當初爭執不下,就是這個潘寶仁提出來。讓肖夫人決定。現在人家決定了,他又這樣抱怨,是什麼道理?“
潘寶仁瞪了他一眼,道:“你們年輕,眼光不夠長遠。你們覺得這樣的整改意見像是肖夫人這樣一個年輕女人能想出來的麼?我敢肯定,這是她老公的意思。”
“那又怎麼樣?”榮家林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既然是夫妻,那麼有事聽聽丈夫的意見沒什麼錯。
此時另一個執行人周武洋插話道:“潘老的意思,雖然是夫妻,不過有些事不能全盤受肖寒的控制,尤其這個肖寒……我想曲夫人依舊保留這個管理委員會,並沒有全數交給肖夫人就是爲了以防萬一。”
這話讓其他人都點頭同意,一般夫妻感情破裂之後,丈夫使計策將妻子的財產都侵吞轉移是常事,尤其是他們見過肖夫人一面,一眼就可以看出,那是很軟弱的一個小女人,沒有掌管如此龐大財產的魄力。
之前還擔心他們會被撤掉的委員爲此還有些安心,只要年度業績不錯,他們就可以安安穩穩的繼續掌管下去享受部分分紅,可惜他們還是算漏了一樣,肖夫人還有那樣一個丈夫。
肖寒這個人在魔都商界可是赫赫有名,絕不是善與之輩,他們還想着肖夫人若是信不過自己的丈夫,就會更加信任他們,眼下潘老的擔心很有道理。
榮家林則道:“就算如此,我們又有什麼辦法?而且針對這份計劃書,這些意見也沒錯,挑不出毛病,要反對也沒有理由。”
潘寶仁冷笑一聲:“你覺得不錯而已,你沒有隻細看麼?其中一個建議,按計劃書上的預算,投資數額未免過於龐大,單獨開發風險太大,最好的方法還是找人合作,共同開發,你覺得他會找誰共同開發呢?”
在場的人都怵然一驚,對啊,找誰呢?如果是讓他們自己找當然沒問題,可萬一不是呢?
“不會吧?”周武洋遲疑了一下,道:“我收到風,肖寒正把自己的資產全面撤出魔都,我看,他未必會參與進來。”
“那些不過是傳聞而已,誰會跟錢過不去。”潘寶仁不屑道,“我敢打賭,這個肖寒隨後肯定會建議由他負責找合作商,有些事開了一個口子,接下來會怎麼樣,我想大家都猜得到。”
參與進來之後,把自己的勢力慢慢滲透,然後逐步掌控,最後併吞是商場上常見的併購手段,這其中第一步就是要排擠原集團的老臣子。
衆人面面相覷,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蒙衛淡淡道:“別人心裡怎麼想的,我們無法猜測,不過目前爲止,我們能做的就是做好自己的分內事,不管這份整改意見是肖夫人自己提出來還是肖寒自己提出來的,總歸人家說得有道理,我們先照做,按他們的意見找有意合作的公司,擬一份新計劃,看看再說,現在做過多猜測根本沒有道理。”
衆人點點頭頭,只有潘寶仁還是有些不服氣。
他是有私心的,他想要把自己的兒子弄進來接自己的班。
他的兒子四十歲的人了,也不是沒有能力,就是急躁了些,也有些眼高手底,在外頭打拼那麼多年,還是一事無成,還差點把他那點老本給折騰光,於是就想着把兒子弄進來接替自己的職位。
原本盤算着找個機會跟曲夫人開口,卻沒想到曲夫人就那麼一病不起,突然就去世,還留下這樣一份遺囑,讓把所有財產都留給一個恕不相識的外人,他倒是沒指望曲夫人會把遺產給他們,不過認爲曲夫人也許會全部捐出去,最大的可能是成了慈善基金,照樣由他們幾個人掌管,一切照舊,卻沒有想到曲夫人最後會下這樣一條指令。
曲夫人的遺囑是這樣的,人也去世了,他無法改變現狀,在知道這位新的繼承人是那樣一個女人之後,他的心又有些活泛了。
曲夫人之前雖然把家產交給他們打理,不過不定時也會查一下帳,委員會之間也相互監督誰也無從做手腳,當然做爲管理人,他們的薪酬和分紅已經很優厚,也沒什麼好不平的。
現在換了個所有人,似乎一切都開始不同了,他們還能不能做下去都難說。
曲夫人的遺囑裡有所明,十年內大部分產業是不能變賣轉讓的,就算是能買賣的那些,賣得的錢也不能直接進入肖夫人的賬戶而是要繼續投資。
肖夫人能獲得的只有每年盈利的百分之二十,剩下的百分之八十還要照樣歸入遺產中重新做投資。
光是百分之二十的盈利已經是一筆很大數目,足夠一個人過着奢靡揮霍的生活。
可人心都是不足的,肖夫人未必甘心十年之後才能拿到所有財產,就算肖夫人一個小女人對錢財沒有太多想法,她那個丈夫呢?
遺產委員會的人想必心中都是有數的,一直擔心出變故。
現在可不就是一個大變故麼?其他人或許沒有他那麼在乎,只要有能力,在哪裡不能混一碗飯吃,他們還年輕,還可以再找。
他不一樣,他已經六十多了,沒有公司會肯用差不多的薪水來聘用他。
兒子不爭氣,如今一大家子還要靠他這個老頭子撐着,他不能失去這份工,他一定得想辦法阻止肖寒插手管理這筆財產……
沈星辰接到財產管理委員會打來的電話。
心裡覺得很煩,那個叫潘寶仁的一直打電話給她,拼命遊說她改變主意,不要投資那塊地,她覺得很不耐煩,當初讓她做決定的時候,他可沒有那麼強烈要求,只說都聽她的。
現在肖寒熬夜認真查看了計劃書,提出了整改意見之後,他卻這般盡力遊說她放棄,那之前的一切不是白做了?
她再怎麼不懂得做生意,也知道這樣根本不厚道,除非能挑出這計劃書有什麼毛病,不然一個勁說風險太高,不值得冒險。
潘寶仁喋喋不休,說出一堆她不太懂的專業術語,沈星辰終於忍不住了,道:“潘老,你說的這些我都不太懂,電話裡我也說不清楚,這樣,你寫一份正式的評估傳過來,我慢慢查看在做決定。”
潘寶仁頓時給噎住了。
他就是知道她不太懂,故意這樣說,真要弄什麼風險評估出來,就算她看不懂,她老公或者別的什麼人難道還不懂?
潘寶仁說不出話來。
沈星辰乾脆道:“潘老,生意上的事其實我真的不懂,不然曲夫人也不會讓你們財產管理委員會管理,不過我先生知道,要不以後你跟他說?”
“肖夫人,我知道你們是夫妻,我不是想要說什麼,可你真的也不能甩手不管,全部交給你先生,女人有時候還是需要一些保障的。”潘寶仁暗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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