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星,你被關了幾天,還沒清醒麼?這事鬧得這樣大,那個有錢公子哥怎麼可能不知道?他要是想幫你,早就幫了,不瞞你說,我已經找過他了,他們家人說他出國了,就在你被關進來的同一天。”
江磊說的話讓沈星辰猶如晴天霹靂,金峰出國了,是不想管這件事了麼?那她怎麼辦?
人情冷暖世態炎涼,也許她是高估金峰爲人了,當然也許金峰也有苦衷,中間有什麼誤會,原因已經不重要了,結果都是一樣,她現在不能再拘留所裡繼續呆着,這根本就不是人呆的地方。
可是除了金峰,還有誰可以幫她?
沈星辰感到一陣茫然,手慢慢發抖起來,喃喃道:“那怎麼辦?若是宋雅誇大傷情,我會不會坐牢,又會坐多久?”
“小星你先彆着急,你要是想馬上出去,也不是沒有辦法?”江磊吞吞吐吐說道。
“有什麼辦法?你快說。”沈星辰眼睛一亮,抓着江磊的手,腦筋一轉,“是不是要花錢?我卡里還有十萬塊,我還有一些朋友,可以價錢週轉一下,只要能救我出去,花多少錢我也願意的。”
這是一個金錢的世界,什麼都需要錢,她這段時間算是想明白了,沒有錢根本就沒有尊嚴,要她也是個有錢人,那宋雅至少不敢那麼輕易的打她,就算宋雅是個瘋子,警察也不會聽憑宋雅的一面之詞就將她關起來的。
至於錢方便,她可以跟羅世帆借一點,以後幫他設計翡翠來償還就是了,羅世帆這段時間還一直找她,想必會願意借錢的。
江磊搖頭苦笑:“小星,你別以爲金錢就是萬能的,要是錢能解決。你就完了,你能跟那些有錢人拼錢麼?要是花錢能出去,他們可以花更多的把你送進來。”
沈星辰手一鬆,是啊,金峰一出手就可以送她好幾萬的衣服,幾十萬對他們這些有錢人來說只不過是幾件衣服或者幾個名牌包包的罷了。
“江大哥,你說有什麼辦法可以讓我出去?這時候你就別賣關子了。”沈星辰焦急的看着江磊。
江磊的臉微微一紅,吞吞吐吐半天才把話說清楚。
沈星辰聽清楚之後,眼神越來越冷,這個世界壞人永遠比好人多得多。尤其是人落了難,這落井下石趁機找便宜的人可真多啊,她還以爲這個世界上真有不計前以德報怨的事呢。
“江……大哥。你先回去吧,容我想一想。”沈星辰按捺住心中的怒火,越是這種情況越是要忍住脾氣,這是被關了幾天之後她的到的教訓。
若不是她一時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氣,打了宋雅一記耳光。如今就沒有這件事了,宋雅打她的那記耳光根本就不重,傷的不過是她的自尊罷了。
她這個時候還講什麼自尊?普通人無論是出來工作還是別的,哪裡能不受氣,她過了幾天舒心日子,脾氣也變得暴躁起來。
江磊慢騰騰起身紅着臉解釋:“小星。這只是權宜之計,目前最要緊的是宋家撤訴,你能快點出去。一個拘留所就能這樣,監獄比拘留所恐怖多了,根本就不是你這樣的女孩子能呆的地方。”
“我會好好考慮的。”沈星辰雙手緊握,用手掌傳來的一陣陣刺痛來提醒自己千萬不能激動。
等江磊一走,沈星辰一掌打在牀上。靠受傷傳來的刺痛讓自己冷靜下來。
混蛋,這都是些什麼人。她還以爲這小警察能不計前嫌來幫她呢?結果卻是趁機來逼婚,說得好聽,不過是感情糾紛,只要她答應嫁給他,用行動證明跟金峰一刀兩斷,想必宋家就不會咄咄相逼,這種糾紛一般民不告官不究。
江磊的建議看似合理,哪怕只是假裝跟他結婚也行,先過了這一關再說。
如今的沈星辰沒有那麼天真,世上哪裡有那麼便宜的事兒,她之前跟這個江磊什麼關係都沒有還惹來一堆麻煩,若是真假意答應,他還不找機會弄假成真。
真領了結婚證,入了江家門,到時候就是任人宰割的份,夫妻之間無論發生什麼事只要不出人命,一般也不會有人理會,就算他真沒別的想法,他那個極品媽就能把她撕成碎片。
只是,爺爺的病現在怎麼樣了,嚴不嚴重?
沈星辰氣憤了半天,卻忍不住開始想江磊這建議的可行性了,現在她根本就沒有資格討價還價,江磊有一句話說得很對,區區一個拘留所就那麼可怕,監獄根本就不是人呆的地方,就算不爲她自己,也得爲爺爺想想,老人家那麼大年紀,經不住這般驚嚇。
沒等沈星辰下定決心,外面傳來腳步聲,又進來一個讓她有些意外的人。
刑警隊的唐大隊長,唐雷。
唐雷進來之後,看着頭上手上都纏着紗布,臉上青一片紫一片的沈星辰,微微怔了一怔,來之前他就聽說了,這個女孩子在拘留所跟人打架進了醫院,卻沒想到傷得如此厲害。
輕聲咳嗽了一聲之後,唐雷問道:“沈星辰,你現在還好麼?上次的謀殺案,能不能問幾個問題?”
沈星辰點點頭,這種時候警察的詢問一般只是例行公事的客氣,她不能拒絕回答。
唐雷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拿起紙筆,道:“是這樣的,上次你說的情況我們查過,基本屬實,不過還有一些細節問題上次你沒有說清楚。”
沈星辰擡頭望着唐雷,“什麼細節問題?”
唐雷問道:“我們查到,你養母的手術費還有你哥哥沈國偉錢的賭債都是你出的,前前後後加起來有兩百多萬,這些錢你是從哪裡來的?”
問話的時候,唐雷的眼睛緊緊盯着沈星辰的眼睛看。
沈星辰眼裡一片冰涼,漠然道:“這事跟柳心心的謀殺案有關麼?”
唐雷表情很嚴肅:“這是調查需要,希望你具實回答。”
沈星辰迎上唐雷的目光,兩人就那麼對視着,誰也不說話。
一會,唐雷眼神開始有些躲閃,他莫名的心虛起來,他做了那麼多年刑警,跟不少窮兇極惡的殺人犯對視過,再兇悍的眼神都不能讓他有絲毫的膽怯,可眼前這個女孩子的目光卻讓他心虛起來。
這是無辜者悲憤的眼神。
他想起今天他的頂頭上司說的話,柳心心的案子基本可以斷定是合夥盜竊分賬不均引起的慘案,嫌疑人也確定,就是柳心心的男朋友,在逃中。
只是上司卻提醒他,多找這個女孩子再談一談,他剛想要說沒有必要,上司又說他最近事兒多,案情基本明瞭的案子就不需要大材小用,讓整理一下材料,收尾的事就交給別的隊去做,當然這案子還是他立頭功。
唐雷何等精明的人,那麼多年的辦案經驗,使他立即覺察出裡頭的蹊蹺,再聯合之前得到的消息,這個女孩跟本市一個大人物的千金之間發生了糾紛,心中頓時有了合理猜測。
他堅決要求將這個案子根到底,畢竟這是他查的案子,他不願意他接受的案子被有心人利用,一開始也是他認爲這個叫沈星辰的女孩子有嫌疑所以才調查,他不想要讓他的一點懷疑被人利用成爲陷害無辜的罪證,雖然這個女孩子身上的確有許多疑團,可絕不代表她會觸犯法律。
他多年辦案的經驗來看,能夠給養父母兩百萬的人,不會爲了錢殺人。
“如果說我說不出這些錢的來歷會如何?我一個普通老百姓,五官無職的,鉅額財產來歷不明這條罪用不到我身上吧?”沈星辰跟唐雷對視了一會,首先開口。
唐雷板着臉說道:“沈星辰你要想清楚,如今你牽涉在人命案中,該知道協助警察辦案是每個公民應盡的義務,若是你堅持不肯說,到時候有什麼誤會,受害的還是你自己。”
“是麼?”沈星辰低頭看看自己纏着紗布的手,輕笑:“唐大隊長當了那麼多年警察,也該知道很多事情不是當事人想說就說得清的,如果說我是出賣自己得的兩百萬,接下來是不是該找買我的人出來作證?又或者說我是去地下賭場贏回來的,是不是改找賭場的人來作證,您認爲這可能麼?”
“只要你說的是實話,剩下的事我們會調查的。”唐雷很快給出了回答,不過他對這個女孩的機敏也有些暗暗心驚,他查過資料,這個女孩子是名牌大學畢業,智商不低,這種孤兒出身被領養的女孩子也比一般女孩子更懂得世態炎涼,尤其她養父母家又是如此複雜的情況。
她的的傷人案也許他插不了手,不過至少他可以幫她洗清謀殺案的嫌疑。
“唐大隊長,您見過我爺爺麼?他怎麼樣了?”沈星辰突然繞過這個話題,另外問了一個問題。
這下唐雷有些不知如何回答了,他當然知道這個女孩子的爺爺目前的狀況,可他要怎麼對這個還躺在牀上的女孩子說,她爺爺在知道她被關進看守所,也不知道誰對他胡說了什麼,導致老人家血壓突然升高,昏迷住進了醫院,情況很危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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