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吳馨住的小區,吳馨先把車停好,兩個人溜達到附近一條小吃街,路邊各種攤位,有賣水果的、手機飾品的、炸串的等等,五花八門。街道兩邊是一些小餐館,門臉較小,招牌很大,裡面也就五六張桌子。
吳馨不停的看手機,向前張望,帶着李想不一會兒便來到一家燒烤店。這家的生意很火爆,店面比一般小餐館大了很多,裡面最少有二十多張桌子,現在天還沒黑,已經快要滿員了。
兩個人正要進去,一個三十多歲妝扮普通的女人迎了出來。吳馨先是一愣,然後叫了一聲曹姐。這位指着吳馨,試探性的叫了聲小吳。
吳馨連忙上前抓住曹姐的手:“曹姐,你可想死我了,咱們多長時間沒見了,我都快認不出你了。”
曹姐顯然沒有做好準備,表情有點慌亂,嘴上不停應是。
吳馨把李想拽過來:“曹姐,這是我男朋友。”,然後對李想說:“快點,自我介紹一下。”
李想看着曹姐,這個女人大約有一米六左右,身材微胖,上身是一件咖啡色線衣,搭配一條牛仔褲,腳上一雙黑色小跟皮鞋,本來普通的穿着在她身上卻散發出強大的魅力,原因是她的身材實在是很動漫,該大的部分實在是太大了,雖然五官並不出衆,但僅靠某些特徵就讓李想不淡定起來。
吳馨見李想發愣,這才注意到曹姐的特殊屬性,手在李想的胳膊上使勁一擰,李想這才反應過來:“我叫李想。李,不是理想的理;想,是理想的想。曹姐你好。”
曹姐被李想的自我介紹繞的有點暈,強擠出一個笑容:“李想你好,我已經都準備好了,咱們進去聊吧。”
三個人來到一張角落處的單桌,曹姐跟吳馨坐一邊,李想坐她們倆對面。桌上擺着已經點好的烤肉串、骨肉相連、牛筋兒,還有一盤涼菜、一盤毛豆,桌邊上有兩瓶某知名品牌白酒。
李想有點蒙圈,朋友出來吃飯喝點酒很正常,但是一上來就準備兩瓶白酒是不是有點過了,而且還是兩女一男。
曹姐很直爽,直接擰開瓶蓋,給李想倒了一杯,輪到吳馨時,吳馨連連擺手,言稱喝不了,曹姐也不勉強,自己把酒杯滿上,看着李想說:“李想,初次見面,咱姐倆先喝一個。”
還沒等李想說客氣話,曹姐頭一揚,已經幹啦,李想連忙也舉杯幹掉。餐館的酒杯是市面上常見二兩五的玻璃杯,兩個人一下就下去半瓶。
曹姐還不等李想放下酒杯,拿着酒瓶又給李想斟滿,把瓶子裡面剩下的一股腦倒進自己酒杯,開口說:“兄弟,多謝你照顧我妹子,看着你們好,我也高興。咱們爲了你倆的好事,再乾一杯。”
還是老樣子,不等李想反應過來,人家已經喝完了。得,李想又跟着幹了一杯。
曹姐放下杯子就要拆另一瓶,李想手疾眼快,立馬把瓶子搶了過來,麻利的擰開蓋子,給曹姐邊斟酒邊說:“曹姐,這杯酒我敬您。第一次見面,往後還請多關照。”
仿曹姐敬酒術,不管你喝不喝,反正我是喝了。曹姐也不含糊,直接幹掉。
李想右手的酒瓶就沒鬆開,緊接着又給曹姐滿上,煞有其事的說:“曹姐,我跟吳馨還沒結婚,但是我們想先要個孩子,您看這事靠譜嗎?”
吳馨正拿着肉串狂啃,聽到這句話差點沒蹦起來,斜眼瞪李想,李想就當沒看見。
曹姐一聽說想要孩子,立馬贊成:“靠譜,怎麼不靠譜?奉子成婚嘛。姐也有孩子,姐也喜歡孩子。”
李想舉杯:“姐,爲了孩子,咱乾一杯。”
兩個人不到五分鐘,兩瓶白酒下肚,李想還好,畢竟酒量在這兒呢;曹姐多少有點上頭,臉蛋紅撲撲的。
李想直接去櫃檯又拿來兩瓶白酒,擰開蓋子給曹姐倒上,拿過吳馨的杯子也滿上,自己也倒了一杯,拉着吳馨站起來說:“曹姐大老遠來看咱倆,咱倆是不是得敬曹姐一杯,表示一下謝意。”
吳馨很爽快,拿起酒杯:“曹姐,我倆敬你。”
三個人各自幹了一杯。李想將瓶子裡剩下的都倒給曹姐,自己又啓了一瓶,給自己倒滿對曹姐說:“姐,我第一次看見你就覺得特別親切,就跟見到我親姐一樣,從今往後,你就是我親姐。姐,弟弟我再敬你一個。”
李想繼續一口悶,曹姐端着酒杯,明顯喝不下去了,見李想幹了,一咬牙,也跟着幹了。李想繼續給斟酒,曹姐捂着酒杯,連說喝不動了,好說歹說,還是給滿上了。
李想沒有給自己倒酒,拿着酒瓶跟曹姐酒杯碰了一下:“姐,咱就剩這點酒了,誰也別浪費,兄弟我先乾爲敬。”
半瓶白酒沒換氣,直接喝了個底兒掉。曹姐眼神迷離,表情呆滯,拿起酒杯,勉強喝了半杯就趴那裡不動了。
吳馨嚇了一跳,又是喊,又是叫的,就是沒有反應。李想觀察了一下,確認沒事,只不過是醉倒了,吳馨才放下心來。
李想拿起一根肉串,邊吃邊問:“我說,這人哪兒來的?”
吳馨反問:“什麼哪兒來的?”
李想吃乾淨肉串,站起來:“不說是吧,那我先走,你在這兒陪她吧。”
吳馨一把抓住李想胳膊:“你還是人嗎?把人家喝成這樣,拍拍屁股自己走啦。”
李想:“誰讓你不說實話來着。”
吳馨表情有點慌亂,權衡了一下利弊,可憐兮兮的對李想說:“你先坐下,說還不成嘛。”
李想重新坐下,吳馨指了指曹姐:“她是我僱來的?”
李想:“哪兒僱的?”
吳馨:“某某平臺發任務僱來的。”
李想又好氣,又好笑:“僱這麼個人幹嘛?就爲了把我喝倒?”
吳馨:“誰讓你老是一副老氣秋橫的樣子,看着就讓人來氣。”
李想徹底無語了。這才叫: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吳馨抱怨:“這人也太不經喝,說好的最少兩瓶的量,她這夠兩瓶嘛。”
李想:“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兩條路,一是把她弄到旅館去;二是弄你家。你看着辦吧。”
吳馨有點猶豫:“弄旅館她自己會不會出事?”
李想:“你去陪着她呀”
吳馨:“爲什麼不是你去?”
李想:“我去就真的出事了。”
吳馨思考了一下:“那就弄我家吧,不過你也得留下來,我又不認識她,萬一她起了歹心怎麼辦。”
李想點了點頭。吳馨去結賬,李想把曹姐背到背上。這一背可了不得,本來的視覺衝擊感變成了切身體驗,李想不由得感嘆:古人說眼見爲實,也不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