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橋拿着自己的手機,看了看容莉,用帶着歉意的口吻說:“我要接個電話,你先回房間去補補覺吧,現在時間還早。”容莉見了,便起身告辭,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回到房間後,她又鑽進了被窩裡,很快就睡着了。
??睡着睡着,她聽見牀頭的電話鈴在不停地響,於是睜開眼,四處一看,窗外早已是豔陽高照了。她抓起電話,裡面傳來了周橋的聲音:“容莉嗎?是我,我和龍經理黃部長他們正在這裡開會,一會兒我要和黃部長到許浩揚家裡去調查情況,你收拾一下,趕快起牀,和我們一起去吧。我在一樓大廳等你。”
??容莉忙回答:“好,好,我這就來。”她放下電話,匆忙下牀,洗了把臉,攏了攏頭,把衣服穿好,拿上自己的採訪包,急急忙忙跑出了房門,衝進電梯,直奔一樓而去。
??到了一樓大廳,只見周橋和保安部的老黃正在那裡聊着什麼。老黃見容莉一溜小跑地奔過來,呵呵笑了起來:“看把小姑娘忙得,唉,也實在是沒辦法,今天都星期三了,老總催得緊啊。”
??周橋說:“好了,現在就走吧。”三個人出了大門,門外停着一輛越野汽車,裡面有一位司機,旁邊還有一位保安部的副隊長。
??周橋和容莉坐進了車裡。容莉一坐定,就從包裡拿出小化裝盒,要給自己簡單地上上妝。周橋卻說:“先別急着打扮,你還沒吃早飯呢,來,先吃點東西再說吧。”說着,就像變魔術一樣,拿出了一瓶礦泉水,和一份三明治,遞到了容莉眼前。容莉只好收起自己的化妝盒,拿過三明治吃了起來。老黃在一旁看着,笑道:“小周啊,你的心很細嘛,很會關心人啊,小容跟着你出差看來還是蠻幸福的喲。”容莉被他說得不好意思了起來,她傻笑了幾聲,算是回答,心裡卻在想:“這可是開天闢地頭一回呀,以前都要我來伺候他,什麼事都要爲他着想。現在,終於輪到他來爲我獻殷勤了。”
??周橋也略帶尷尬地笑了笑,沒有說什麼。容莉看了看老黃,腦袋裡忽然想起了那位女秘書交代的情況,於是就很興奮地問老黃:“黃部長,你們保安部有沒有姓吳的人?”這句話剛說完,容莉就覺得周橋在下面踩了自己的腳一下,這是幹什麼?容莉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老黃說:“有啊,你問這個幹什麼?”容莉說:“有沒有和許浩揚關係特別好、又姓吳的人?”老黃說:“他和吳成關係最好,兩個人平時稱兄道弟的。”那個保安副隊長插話道:“還有餐飲部的吳海濤,和他也是哥們兒,經常在一起混,不過聽說他上個星期辭職了。”老黃說:“姓吳的怎麼了?你們有什麼發現嗎?”
??容莉剛想說什麼,周橋打斷了她:“黃部長別聽她瞎說,她是昨天遇到了一個算命的,讓人家給算算這件事,是算命的說有個姓吳的人和這事有關,她就給當真了。你說這迷信的東西怎麼算數呢?”
??容莉一愣,沒想到周橋竟然不讓她說女秘書這件事,爲什麼呢?不曉得,但周橋一定是有道理的,於是她借坡下驢:“算命的怎麼了?我有很多事都是靠算命的幫助解決的。黃部長,其實真的不妨找個道行高深的人來給算算,沒準兒就能解決問題。”
??老黃笑了笑:“真能找到這樣的大師當然是好,可惜找不到。”說着若無其事地轉過了臉去,然而,周橋卻明顯地在他眼中看到了一絲狐疑的神色,看來,這老頭也不笨,他並沒有被矇騙住。
??幾個人不再談論與案件有關的事,而是閒聊一些無關的話題。汽車很快就駛出了市區,來到了公路上,兩邊的高樓大廈越來越少,變成了低矮的平房,漸漸的,翠綠的水稻田也出現了,空氣也變得格外清新起來。又走了一段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漁村出現在了眼前。村子裡很平靜,偶爾傳來幾聲狗吠,有幾個小孩子在村口打鬧着,還有幾個老頭子,老得眼睛都睜不開了,蹲在牆根曬着太陽。
??汽車來到村子中,在一個院落前停了下來。那副隊長說:“就是這裡,下車吧。”於是大家都下了車,副隊長去敲門,門裡傳來一陣狗吠聲,很久才聽見有人用當地方言說道:“誰呀,是哪一個?”
??副隊長說:“我們是許浩揚的同事,快開門吧。”門很快就開了,來開門的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像那個老萬頭一樣,也是面色黧黑,手腳粗糙,一看就是老漁民,院子裡還有一個五十多歲的婦女,眼睛有些紅腫,站在哪裡看着來客們。
??老黃說:“我們是綠海大酒店的,來找浩揚,你們就是他的父母吧?他還沒有消息嗎?”那老頭嘆了口氣:“唉,沒有啊,已經好幾天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真是活活要人的命哦。”他的老伴站在一旁也不停地抹着眼淚。
??說着,老許頭就把大家讓進了堂屋,一進屋,周橋和容莉就被牆上的兩個大相框給吸引住了,趁着老黃在和許浩揚的父親問東問西,周橋就徑直走到了相框前,仔細地端詳起來。
??在屋子掛相框的習慣在城市裡已經沒人延續了,但在這相對偏僻的漁村裡卻還保留着。只見這兩個大相框裡擺滿了各種照片,從已經發黃的黑白照片到彩色數碼照片應有盡有。周橋從衆多照片裡,很快就發現了許浩揚的蹤影,他指着一張照片問許浩揚的母親:“這就是浩揚嗎?”他母親點了點頭。容莉仔細地看了一下這張照片,只見照片上有一個穿着保安制服的小夥子,長得瘦瘦的,眼睛顯得很大,下巴很尖,是一個典型的未過青春期的青澀男孩兒模樣。
??周橋的眼睛落在了一張許浩揚與人合影的照片上,又向許母問道:“這個人是誰呀?”許母說:“那是吳成,他倆最要好了。”容莉仔細看去,只見照片上許浩揚和另一個穿保安制服的人站在一起,那個人比許浩揚高出整整一頭,頭圓面闊,腹大腰粗,體重看上去少說也有二百斤。容莉心中暗想:“這個人雖然姓吳,個子也夠高,但是太胖了,根本不像那女秘書說的瘦高個兒。”
??周橋又指了指另一張照片:“那這個人又是誰呢?”容莉看了看那張照片,只見那上面許浩揚和另一個小夥子摟脖子抱腰,親親熱熱,這個小夥子長得比較瘦,但個頭卻比許浩揚高不了多少,也不符合女秘書提供的情況。只聽見許母說:“那是吳海濤,是我們一個村的,都在酒店裡上班。”
??容莉的心裡很是失望,姓吳的人到是遇到不少,但沒一個能對上號的,周橋顯然也很失望,他轉過身,認真地聽着許浩揚的父親在和老黃說話。只見老頭滿臉愁容地說:“都一個禮拜沒有見到浩揚的面了,上個星期四,他回到家裡,說要用用家裡的漁船。我說你用船幹什麼,他也不說,直接就把船開走了。誰知這一去,就再也沒見到他的人影,上個星期六,我打他的手機,他說船出了點毛病,送到修理廠去了,星期天就能開回來。這以後連手機都打不通了,去修理廠問,人家說浩揚根本沒來過。”他抹抹眼角的淚水,又問老黃:“我說這位領導,浩揚是不是犯了什麼錯誤,才讓你們這樣三番五次地找他?”
??老黃說:“沒有,他沒有犯什麼錯誤。我們只是發現他沒有上班,所以纔來找他。你還有沒有什麼異常的情況要向我們反映?”許浩揚的父母皺着眉頭用力想着,半天也想不出什麼來。老黃和周橋又問了幾個問題,見沒什麼情況可以再瞭解了,便和許浩揚的父母告別,叮囑他們有消息就打電話,隨即,他們從許浩揚的家裡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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