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即使我化身爲魔,也要佔據原始神魔之位,哈哈,我生不是你們的棋子,我生不是你們的傀儡。”
七滴精血瞬間耗費,那股龐大的能量迸發所出,頓時令佛與摯萬分的驚詫。
雖然雙方隔着七彩光幕,但是眼下伯姬,不,生的那一聲悲慼的嘶鳴,傳蕩在九重天之內,令佛與摯也不能理解,從前頗爲和煦,與蒼生爲伴,心懷仁慈的生,到底經歷了何事?纔會有這般的怨氣?纔會變得如今這般模樣,甚至不惜化身爲魔,這到底因何而變?
想要阻止對方,已經是來不及了,眼下的伯姬,原本天真帶着純美質樸的臉孔,化爲兇狠的猙獰之色,臉孔一道道青筋顯露,真的化身爲魔。
神魔本並無區分,可是眼下生化身爲魔,卻與神魔不同,生本是修煉的生命之力,在荒古之時,生命之力乃是宇宙最爲純樸的能量,自然有無數的神魔吸納生命之力,以生命之力爲本,生便是這些神魔其中的一員。
而生對於生命之力的領悟,乃是神魔之中的佼佼者,即便樹與生也無法媲美。可是如今生竟然逆轉生命之力,反走其死亡之力,不,準確的應該說是毀滅之力,那一股充滿暴戾,充滿毀滅的氣息,轟然令七彩光幕亦是缺口一角。
已經強行踏足九重霄的生,還未等神佛與魔怨出手,便伸手摧毀魔怨的意志體,強行收攏對方的死亡之力,轟然化爲巨魔之身,冰冷的看向身邊的神佛。
“施主,哎,何苦強行掠奪規則之力,此道並非你之路,你將永遠無法契合規則,更會成爲這方新宇的敵人,永永遠遠的敵人。”
神佛眼中閃爍慈悲之色,看着面前猙獰化身魔頭的生,亦是心中有所不忍,似乎對於生走到今日之果,並不見有什麼驚訝之情,眼中只有濃濃的可惜之色。
“閉嘴,你有什麼資格說教於我?你不願意契合規則,難道就不讓我契合規則麼?憑什麼?”
進入九重霄之內,在強行吸收魔怨意志體破碎散發的能量,這一刻,生已經明白魏央所謀,更知道了佛與摯契合規則之事,這樣的結果,只能令她心中充滿濃濃的不甘之情,哪能不知道自己所作所爲,皆是被魏央看破,所以纔會有這般的爲難,對,就是爲難於她。
“施主,說錯了,我並非是說教於你,而是你需要說服自己罷了。”
“說什麼屁話?你?”
“施主,這乃是本尊之意,若是你化身爲魔,本尊着我把此物交給於你,希望你能領悟其中之意,善待衆生。”
一張錦繡手帕,自神佛的手中,遞給生的手中,見到這一張手帕,生眼中的血色,亦是減弱一絲,看着這張她遞給魏央的手帕,生不僅自嘲的笑了一笑,伸手接了過去。
當日,魏央心有煩躁,便是因爲這手帕的緣故,若非此物作祟,魏央那顆亙古不變的內心,又怎會有煩躁之感?一切都是出自與生的算計,可惜算計來算計後,卻沒想到化身成魔這般的結果。
‘嗡’
一陣輕輕的顫抖,自手帕之中傳蕩九重霄之上,眼下佛與摯同時來到此地,見到生迷茫的看向前方,看着虛幻顯現的魏央之象,二者也並未開口,靜靜的看在原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很奇怪,爲何我要離去是麼?”
“哼。”
“當你來到我的身邊,我便察覺你的實力不凡。我已走入真道之境,又如何不知你的僞裝?原本我也是認爲你乃黎之徒,有這般的實力,也是應該之果。不過我再仔細甄別一番,卻發現你的身軀之內,擁有兩種相互違背的力量,生與死之力,是麼?”
看着一臉壞笑的魏央,生恨不得直接撕碎了對方的臉孔,可惜這是虛像,而且生想要聽聽,這魏央到底爲何如此?爲何知曉她的陰謀,未曾破局而出,反而是走入了局中,這一點令她感到分外的不解。
“很奇怪我爲何選擇踏足你設計的局?”
說到這裡,魏央依舊是那般的溫煦,可是嘴角微微上揚,卻顯示出他心中的不屑,這並非是針對於生,而是仰頭看向虛空深處,不知道針對何人?
“我想知道太元還有何種佈置?我原本認爲太元欲要新宇重建,便會自外宇宙歸來,可是當我證道之後,卻豁然發現,新宇也好,虛空也罷,都是困局?便如同有人創造了一方空間,把你我投入此中,誰能自這方牢籠脫困,便需要斬殺身邊所有人,所有的衆生。
優勝略汰麼?哼,如此手段,的確十分的狠辣,可是又與太元所作所爲不同,似乎根本不是太元所定?所以我推測,一定還有人在背後主導一切,而你,便是他的棋子,對麼?”
佛與摯紛紛看向生,眼下化爲巨魔的生,亦是滿臉的驚詫,雖然生已經化身爲魔,臉上只是暴戾與猙獰兩種情緒,但是眼中顯露出那驚詫之色,足以令旁佛與摯情緒的感知到,魏央所言的確不錯。
“我猜猜,是燭陽,還是幽熒?也許不是,也許是外域的原始神靈吧?至此,我才相信,也許太元並無惡意,雖然有些衆生葬送生命,有些衆生失去證道之際,但是太元已經給予大家公平,極度的公正。
善者證道,繼承新宇之主,替她,亦或是繼承她的傳承,守護這一方新宇,使得衆生爲善,最終融爲一體,這便是太元的打算。
至於她歸不歸來,這也許根本是有心人傳言所致,甚至我可以猜測得出,一定是有人看到新宇衍生更強之衆,便如同我走出了自己的真道,已經凌駕與新宇之上,並不被新宇所困。
爲何不讓衆生證道?呵呵,我想是一位他們恐懼了吧?恐懼我們能夠超脫這一方囚籠,打破這一方牢籠,然後威脅到他們的地位?是麼?我想是的。”
魏央每一句話,生都沒有反駁,也由不得她反駁,而且就算反駁亦是無用,對方就是個虛像,就是一個念頭而已,即便生想說些什麼,對方也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