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宇已經被血色覆蓋,而此時居於虛空之間,虛無冷眼看着面前的太阿,心中愈發的感到氣憤。
此時,虛靈因爲進入崩潰的空間之內,雖然她受到魏央的保護,但是已經無法操控虛空,因此失去了虛靈的保護,兩者也愈加的放肆起來,不斷的吸收創造之力,用於增強他們自身的實力,大片的虛空爲之崩潰,已經臨近陰陽兩大宇宙了。
而作爲陽宇宙的新宇,眼下也盡被血光覆蓋表面,甚至只要虛無踏足其中,這片宇宙將會徹底,化爲一片死地,將會與他的空間相融,屆時所有的生靈,皆是他的臣民,化爲死靈一族。
“太阿,你這是什麼意思?”
可是就在虛無迫切想要進入新宇之時,突然遭到太阿的偷襲,若非他暗中還有一點防備,只怕這一攻擊,將會導致他的身軀得以重創,再無與太阿一戰的實力。
看着面前無比猙獰的虛無,太阿亦是暗道可惜,剛剛那一擊,明顯對方便是新生防備,若不然怎會未曾做效?
當然,太阿的內心也清楚的知曉,對方絕對不會信任於她,對其擁有防備之心,亦是在所難免。
“不幹什麼?試試你眼下的實力而已。”
太阿微微一笑,臉上依舊十分的平靜,不過冷冷的看着對方,眼中似乎有些惱怒之情。
“哼,那試過了,也不必阻攔於我吧?”
看着面前帶着一抹笑容的太阿,虛無內心都是濃濃的厭惡之情,可惜爲了他的計劃,爲了他的所謀,眼下虛無也不願意招惹太阿,從而影響他計劃的進程。
“不,虛無,我覺得咱們的約定,還是有些不妥。”
太阿看了一眼虛無,見到對方愈加的焦急,眼中閃爍一抹狠光,臉上卻趨於平靜,更是閃爍出真誠之色,似乎對於他們之間的協議,有一些地方,還是值得商榷一般。
如此之態,令虛無更是心中厭煩,哪能不知道對方這是故意拖延時間,顯然伏羲被劍俠客等人追殺,讓太阿看到了時機。
若是真的放任劍俠客等人,在天界斬殺了伏羲,只怕新宇將會被他們掌控。屆時太阿輕易之間,便可以踏足新宇,掌控那一方宇宙。而他所作所爲,將會成了此人的嫁衣。
想到此處,虛無眼中更爲的冰冷,看着面前的太阿,盡是濃濃的殺氣,顯然他的內心之中,已經生出萬分後悔之情,暗恨自己爲何與虎謀皮,養了這隻白眼狼。
“有什麼不妥之處,你可儘管開口道來?”
雖然恨不得直接出手斬殺了對方,但是見到兩方還有一絲商量餘地,虛無還是按捺心中的不快,衝其冷冷的開口問道。
“我想了想,你若是把新宇演化爲死地,那不是整個虛空都要崩潰?”
“我說了,只有這樣,才能真正的演化一方虛空,到時候虛空重新有混沌之氣補給,我們自然可以分化能量,爲各自所用。便如同混沌青蓮之初,靠着磅礴的混沌之氣,才能重新演化一方世界。”
虛無耐着性子,再一次開口解釋,這般的話語,算是把他大部分的計劃,皆是告知了對方,若是對方還不能答應,那虛無只能出手,也好封住對方的嘴。
“不,不,不,我想你還是沒有明白,我說的真正意思。”
未等虛無再次開口,太阿便直接搖首,阻攔了對方即將說出的話語。
“什麼?你到底什麼意思?太阿,你難道真的尋找藉口,欲要與我一戰麼?你可知道,你我一戰,並沒有什麼好處可言,哼。”
兩人一戰的結果,虛無並沒有開口挑明。
不過兩人的內心,都清楚的知曉,一旦他們開戰,無論誰是勝利的一方,都要受到重創,屆時虛靈只要脫困崩潰的虛空,那他們之間的勝利者,一定屬於虛靈,而非他們其中之一。
“不,我沒有與你爲敵的打算,也沒有想過與你徹底開戰,只不過想要我的利益而已。”
“你想要的什麼?”
見到太阿一臉的平靜,雖然眼中閃爍着狠芒,但是並未有一絲的殺氣,顯然對方也不打算出手,造成他們徹底拼死一戰的結果。
可是太阿究竟若何謀利?這的確令虛無想不通,自己已經許諾對方,一旦能夠創新演化虛空,擁有龐大的混沌之氣供給,那他必將出手相助,幫助對方離開這方虛空,去尋找她的本體,走太元的老路。
“若是這方新宇崩潰之後,門戶也因此崩潰,我又該如何離去?你難道就沒想過這般的結果麼?”
此時太阿眼中一狠,看着面前愣神的虛無,心中也是分外的惱怒,就在剛剛出手之前,她纔想到了如此嚴重的後果,纔會選擇阻攔虛無,若不然兩人聯手,對方成就這虛空唯一的神,只要她能夠從容離去,誰管衆生的生死,那又與她何干?
“這?”
腦海之中,飛速的推演,虛無也並無一絲的把握可言。
的確有這個可能性,若想要新宇化爲死地,必將要與他原本的空間相融。
而在這之前,衆生必定要化爲死靈,這方新宇必將崩潰,而新宇崩潰之後,什麼陰陽宇宙,皆要成爲崩潰的虛空。
只有這樣的結果,才能促使這方虛空崩潰,打開虛空之外的屏障,嘗試與曾經的混沌相連,而門戶崩潰,只怕亦是在所難免,這一點虛無還真沒有考慮過,要是真的考慮到此事,想必他也不會選擇與太阿聯手,不在暗中謀算,弄死對方纔怪呢?
“怎麼?你也沒想過?那如何要與我聯手?哼,你難道只想利用我而已?”
此時,太阿也是大怒,看着面前皺眉遲疑,不知如何開口的虛無,太阿的臉色愈加難看,若非她想到此點可能,真的成就了虛無,只怕到時候哭都沒地方哭了。
面對與太阿的質問,虛無亦是啞口無言,莫說這種可能會有,就算是虛空崩潰之後,能夠與原本的虛空相連,虛無都沒有完全的把握,只不過是欲要孤注一擲的嘗試而已,哪還有什麼把握,保留那方門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