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蠻火鶴教,這是一個歷史悠久的教級門派,與馭獸宗一樣,火鶴教擅長的便是馭獸,不過與中土馭獸不同,火鶴教從不出外捕捉,靠的便是火鶴教的天品福地。火鶴教的福地之中,擁有一片火海湖,每年都有千隻火鶴的誕生,供養其火鶴教的所需。
鶴,本就是仙人特有的標誌,在地仙界幾乎每一位仙人,都會尋找一隻適合的仙獸,做爲代步坐騎。而仙鶴因其靈動、順從的優點,也不用契合之故,當然也就不用談及適合與不適合,成爲仙人胯下代步的腳力。
而在下界之中,不修御獸之法的道師,更是喜歡鶴類靈獸,同樣是因爲不用契合之故,便可以駕馭的特殊性,火鶴教在南蠻可謂交好四方,大量的火鶴售賣,令其富可敵國,成爲南蠻之地,少有的幾大宗教之一。
今日,火鶴教上下宗門弟子,都緊張的看着守山大陣之中,那爲首的年輕人率衆前行。令人驚歎的是,這三人兩獸絲毫未曾碰觸陣紋,似乎漫天的陣紋,以及陣眼之象,根本沒看到對方一般。
如此詭異的畫面,不僅令火鶴教教主火鶴徹底傻眼,亦是不知該如何處理此事,心中知道對方必有熟知陣法之人,若不然絕對不會如履平地一般,緩緩走進了大陣中心區域,距離宗門主峰只差十里之遙。
“火鶴,這些人是誰?怎會招惹這等熟悉陣法之敵?”
火鶴回首看了一眼,急忙收回欲要脫口而出的話語,恭敬的衝其施禮之後,才緩緩的開口道:“稟師父,我亦是不知。”
“不知,你怎會不知?哼,是哪個混賬招惹如此強敵?”
身着道袍的老者,顯然是個火爆脾氣的主,冷冷的掃了一眼羣圖,只見衆人紛紛低頭,不敢與之對視,心頭微微動怒,卻也不知向誰發泄,只好冷冷的看向守山大陣,希望那些駐防的宗門弟子,與敵人交手之時,也好知曉對方是何實力?
大陣之中,爲首的年輕人輕輕揮手,只見兩隻靈獸紛紛對其弟子出手。遠在山頭的火鶴等人,自然不會看出這兩隻靈獸,究竟適合品階。不過其中一人看到,那條了長出兩爪的神龍,不僅猛然開口道:“這不是妖師門的仙獸麼?”
“妖師門?”
“對啊,教主,就是我們帶人攻打雲霧谷,那一方隱世宗門。”
“是啊,是啊,我也想起來了,這仙獸還能出府。呃,那年輕人不會就是妖師門的門主吧?”
“怎麼回事?”
火鶴的師父火藤,一聲暴喝出口,頓時讓四周嘈雜之音緩緩的消失。
“師父,是這麼一回事。”
當下火鶴不敢有所遮隱,急忙把事情經過說予火藤所知,聽聞事情的經過之後,火藤眼中精光閃閃,看向魏央身旁的兩隻仙獸,不僅心中生出貪婪之慾。
不過眉頭緊皺,回首看着身後的火鶴,滿臉疑惑的問了一句:“百名法師盡數折損其中?你便怕了麼?”
“師父,並非因此害怕,而是雲影派十位問劫境的道師,盡數折損在那妖師福地之中,故此我當即下令,不在招惹這實力不明的妖師門。”
正想要向前踏步而行的火藤,聽到徒弟的這句話,差一點沒有腳步不穩摔個跟頭,爲了掩飾他的尷尬。這火藤轉身便給了火鶴一巴掌。這一巴掌讓火鶴也蒙了,不知道師父爲何如此動怒。
此時火藤的臉上,盡是一片怒容,衝其冷冷的斥責道:“混賬,火鶴,我看你是越活越膽小了,早知道你如此鼠膽,我便不該把教主之位傳於你。十名問劫境的道師,怎能是這兩隻仙獸的對手,想要誅殺亦或降服這兩隻仙獸,你不會先擒其主。還有咱們鎮教之寶,在那擺着是給你看的啊?”
想到鎮教之寶,火藤臉上現出無比的信心,伸手一揮,只見大殿上空,一片火雲落下,降落在他的手中,化爲一柄三角火色小旗,火藤這才轉身離去,當踏入陣法之前,似乎還有些擔心,回首衝着火鶴等人再次開口。
“一代弟子,除了火鶴調動弟子,其餘人盡數跟我進陣。”
“喏。”
衆人紛紛點頭,無奈的跟隨火藤進陣,只留下捂着臉龐的火鶴,眼中流露一絲陰狠之色,心中微微暗罵火藤的火鶴。
此時火鶴心中暗自腹語:要是隻有十位問劫境的道師折損,我自然不會下如此的命令。可是師父你知道麼?在這五年之中,有人錯略的統計一下,折損在妖師福地之中,大約有千位問劫境的道師,也就是說這妖師門整體的實力,早已堪比宗級門派。
也不知道這火藤是故意之舉,還是沒有機會說出此言,不過他眼中濃濃的怨念,只怕與這火藤早有間隙,故此才未曾啓口而言,提醒火藤小心防備。
大陣之中,兩隻仙獸出手,不少火鶴教的弟子,紛紛折損在兩獸之下,甚至未等金丹、元嬰脫困,便落入了兩獸的口中。
見到身邊的秦武馬,魏央伸手一指前方,只見一顆不起眼的火樹,散發着濃郁的火屬靈氣,前方便是大量的火鶴教弟子,顯然是在防守這顆火樹的安全。
“這便是陣眼吧。”
“呃,是,主人這陣法愈加的精深了。”
“屁,我是看人太多了。”
見到秦武馬一臉佩服之色,魏央微微搖頭,如此開口道了一句,令一側的夢瑤器,也是噗嗤一下笑了,看着一臉尷尬的秦武馬,暗道一句:這馬屁真是拍在馬蹄子上了。
豈不知秦武馬微微搖首,自己這道陣師當得,還不如主人的眼神銳利。這人多的地方,當然就是陣眼之處,還用陣盤探查麼?想到這裡,秦武馬直接收起手中的圓盤。
因爲此舉,秦武馬心中倒是升起一道靈光,是不是可以把陣眼掩藏,這樣虛虛實實之後,不就可以令敵人,摸不清陣眼處於陣中何地?
想到這裡秦武馬眼睛一亮,若不是因爲此地不是妖師福地,只怕他已經鑽進大陣之中,演化他心中的想法。
雖然道陣之中,也有陣法師遮掩陣眼之術,但是秦武馬腦海的靈光,可不是遮掩那麼簡單。而是如何令問劫境的道師,亦或是道陣師也分不清,哪處纔是真的陣眼。而在陣眼之中,還可以布布置暗手,只怕敵人破壞假的陣眼,那結果不寒而慄,顯然沒有好果子吃。
“孽障何人?竟然敢在我火鶴教撒野。”
就在兩獸瘋狂宰殺火鶴教弟子之時,遠遠傳來一聲暴喝,正是火藤率衆弟子趕來。看到眼前如此的慘象,火藤當即勃然大怒,也顧不得什麼仙獸,直接拋出火雲旗,化爲一片火雲,便向魏央等人滾滾而來。
這火雲旗乃是火鶴教鎮教之寶,受天品福地的蘊養,早已進階爲一件仙器。不過那慧慈手中的仙器金蓮,顯然不是尋常的仙器,都被紫瞳銀龍所捕獲,何況這不敵仙器金蓮的火雲旗。
這一次不等紫瞳銀龍出手,碧玉靈蟾已經突然張開大嘴,自原地躍起,化爲本體之後,張嘴便吞下了這件火雲旗。
“呃,你,仙獸。”
此時火藤真是啞巴吃黃連,落了個有苦難言之果。雖然失去掌控的火雲旗,火藤反應還是極快了。手中一柄火色長劍出現,已經率領衆人,直奔魏央衝擊而去,希望斬殺了魏央,直接令兩獸無主,屆時若能契合一隻,定會登雲而上,去往地仙界成爲仙人。
就在火藤做着美夢,向魏央衝擊而來之時,紫瞳銀龍微微打了一個響鼻,身子瞬間消失在原地,張口一聲長嘯,緊接着一片土黃的石柱,自地表之上直接出現敵人腳下。
那錐形的石柱乍一出現,便令衆人一片哀嚎,不少人身下全部化爲血紅一片,痛苦的在地上哀嚎,甚至有不少敵人,已經被如此錐形石柱,插入身體各處,早沒有了生命的氣息。
一瞬間,火藤身後的一代弟子便折損了大半,如此結果令火藤徹底傻眼,似乎他又忘記了,對方並非只有一隻仙獸,而是兩隻。
“火雲天降。”
大片的火雲降臨,瞬間令前方的石柱這段,這才避免火藤步入一代弟子的後塵,縱躍在石柱側面,火藤已經衝向魏央,只差百步之遙,便可斬殺對方,甚至魏央都可以看到,這火藤眼中濃濃的怒火,欲要把他焚燬一般。
‘砰’
遊轉在上空的紫瞳銀龍,狠狠向下墜落,看着被其腰斬的火藤,魏央微微搖頭,暗道了一句:這火鶴教都是些白癡麼?怎麼都是這樣不智之徒?
若是火藤謹慎,依靠陣紋亦或是陣眼之象,然後直接展露道嬰虛影,靠着天地之威施展道術,絕對不是如此之果。
而今一切都晚了,看着火藤的元嬰,落入紫瞳銀龍的口中。遠在山頭之上的火鶴,瞬間跌倒在地,此時才後悔爲何沒有,跟隨師父步入大陣之中,也好提醒師父莫要魯莽,亦是可以防備對方的狡詐。
只剩下不到五人的弟子,也紛紛在紫瞳銀龍爪下折損,如此之果,已經昭示火鶴教滅亡。魏央直接召喚出血月黒羆,直接與夢瑤琴坐在齊上,身邊秦武馬快步跟隨,兩獸瘋狂的擊殺火鶴教弟子。
不到半個時辰只見,火鶴教弟子盡數被斬殺一空,剩下不足百人乞降的弟子,也被魏央紛紛打賞奴僕的標籤,送入仙府之中成爲奴院一員。
當然火鶴教的那些火鶴,也盡數落入仙府之中,甚至都沒有降落獸場,反而飛入南方區域,如同當日那馬駒一般,消失了蹤跡。同時千年積攢下來的財富,也盡數被魏央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