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火鶴山而來,到達南山只需五日的路程,在這五日之中,魏央不緊不慢的行走,身邊有夢瑤琴爲伴,權當做遊山玩水,希望好好陪伴一下他的愛人。
進入道師契合人道之力之後,所修煉的時間,皆以百年爲計,在這漫長的歲月裡,道師多會選擇遊離紅塵,一方面希望對地道,有更深的體悟,從而尋找是何本身之道。另一方面,也是希望能夠獲取功德之力,從而能夠快速提升修爲境界。
見到夢瑤琴臉上的笑顏,魏央回首微微一笑,直接開口道:“今晚咱們便在這裡露營吧。”
“嗯。”
夢瑤琴臉上現出羞紅,顯然是想到這五日之中,每當夜幕降臨之後,兩人便行那周公之禮,幾日下來夢瑤琴愈加的富有魅力,舉手投足之間,皆是風情萬種。魏央微微一笑,心中也是涌起一股熱流,暗道一句:蠻兒,真是越來越迷人了。
自古紅顏禍水,殊不知多少人,願意死在神女的石榴裙下,卻不得神女的垂憐,只能說出這種吃不着葡萄,說葡萄酸之言,以求發泄心中的嫉妒羨慕恨而已。
搭建簡單的帳篷,眼下正是石榴花開六月時,天氣由春轉夏,氣溫驟然的提高,正是蚊蟲繁衍之時,在這密林之中過夜,可不是個好季節。
就在兩人搭建完帳篷之後,卻聽見官路一隊急促的馬隊,迅速向北方而去,如此急促的馬蹄聲,如同雨點般的密集,顯然是爲了着急趕路,必定有什麼急切之事。
若是單純的過路人,倒是引不起兩人的主意,可是那喊殺喊打之音,再加上一人含怨暴喝之言,令魏央眉頭一皺,心中涌盪出一股濃濃的怒火。
“宇文士及,我詛咒你宇文家斷子絕孫,便是子孫後代,皆是沒**妖孽……”
我擦,這真是無妄之災,本是有心在這密林之中,渡過一夜異樣風情的魏央,此時也顧不得身邊的夢瑤琴,縱身撩開帳篷之後,直奔那話語所傳之處疾行而去。
兵戈相撞,顯然前方不少人再次交戰,魏央來到了官道一旁,看見如此一幕,猛然暴喝一句:“奶奶的,剛纔是哪個傻叉,咒罵我宇文家弟子?”
這一聲如同炸雷般的怒喝,頓時令場中交戰的衆人,紛紛側首看向魏央,兩方率衆之人,皆是眼中露出迷惑,不知道此人是誰?怎會自稱宇文家的弟子。
不過站在北方的將領,雖然心中亦是萬分迷惑,卻急忙帶着親近之色,拱手開口緩緩的道:“我乃是宇文家家臣童虎,不知?”
“我的話你沒聽清,剛剛誰咒罵我宇文家弟子,那生孩子沒**之言,怎麼?敢說不敢當了?”
魏央冷冷掃過衆人,雖然沒有運轉一絲道力,不過那冰冷帶着殺氣的目光,也令衆人紛紛心生膽寒之意,一時間不敢與之對視。
而南方那輛馬車前方,一位老者站在車頭前方,伸手一指魏央,口中不屑的道:“哪來的野崽子,就是我說的,宇文士及、李世民、李靖,統統……”
不等這人開口說完,一抹寒光乍現之後,此人已經摸着脖子,徹底膽寒的看向魏央,不知道這是從哪裡冒出的道師,竟然敢在此地出手斬殺了他。難道不知道這裡是南山林麼?難道自己的穿着並不明顯,難道對方不知道,他的主人乃是南山派的護法?
‘轟’
那顆離體的金丹,也被魏央伸手一揮,落在手中之後,被狠狠的捏碎,化爲了灰灰。
如此舉動,頓時令場中衆人紛紛膽寒。道師?如此年輕的道師?真是驚呆了衆人。此時童虎眼睛一亮,不僅想起主人掛在嘴邊,常常提及的那人。莫不是眼前這位少年,便是自己的少主魏央吧?
“魏央,用不用?”
此時緩緩走出密林之中的夢瑤琴,掃了一眼場中的衆人,眼中也是露出濃濃的殺氣,顯然心中的憤怒,亦是難以按捺,伸出手掌在脖頸橫切一下,欲打算親自出手,殺死了所有惡徒,也好發泄心中之怒。
如此狠辣之舉,倒是不怪夢瑤琴,換了是旁人,若是正準備造人之時,卻聽到如此詛咒之言,怕是什麼念頭都不會有了,不提刀暴起殺敵,那纔是怪事呢。
“童虎見過少主。”
那本想開口問詢的童虎,聽到這般的話語,瞬間轉身躍下戰馬,衝着魏央便行了一記大禮。本是甲冑在身十分不便,可是童虎卻硬生生在跪倒在地,可見內心對於魏央敬畏有加。
“起來,怎麼回事?”
見到那些拱衛馬車之人,隱隱有些異樣的舉動,未等魏央動手,夢瑤琴已經暴起,手中的三尺青峰,瞬間化爲點點寒芒,不到百人的護衛,緩緩倒在地上,再無一絲生機。
殺人之後,夢瑤琴這才站在魏央身邊,長劍挽了一個劍花,直接收回須彌戒之中,看向眼前的童虎。
“少主,這乃是李元吉的家眷,還請少主準我斬殺他們。若不然夜長夢多,不知道生出什麼變故。”
“李元吉?嗯,你們動手吧。”
魏央帶着夢瑤琴,直接離開馬車,童虎揮手之間,直接衝進馬車,自車裡拉出三位女子,這三位女子長得如花似玉,其中一位帶着濃濃的恨意,掃了一眼童虎。
當看向魏央之後,此女的眼中閃爍一道光芒,好像看到美食一般,輕輕的舔舐雙脣。本想施展秘法逃跑的她,頓時故作媚態,衝其拋了一記媚眼,令夢瑤琴緊了緊手中的長劍。
“你們真是不知死活,可知道這是何地?我已經放出訊息,只怕用不了一炷香的時間,父親必定會來救我。哼,你們就等着被誅殺此地,等着我扒了你們的皮,抽了你們的筋,然後把你們的骨頭,一塊塊的砸碎,放心我定會抽出你們的魂魄,讓你們眼睜睜看着這一幕,發生在你們的眼前。”
如此狠毒之言,便是魏央亦是眉頭一皺,看來有什麼樣的奴隸,便有什麼樣的主人,這女子的狠毒,倒是與那該死的賤奴,大有異曲同工之妙,令人感到深深的厭惡。
不過這女子似乎不是靈師,亦或是比衆人實力高上一籌,見到此女並沒有像護衛出手,估計是普通的凡人,魏央也不打算出手,站在一旁冷冷的看着,一名護衛直接抽出長刀,狠狠斬向對方的脖頸。
‘嗖’
一枚飛鏢直接射穿那護衛的眉心,飛鏢速度不減,直奔童虎而去,若不是魏央向前踏了一步,擋在童虎的身前。只怕童虎也要步了,那護衛的後塵,被當即斬殺此地。
“誰敢傷我女兒?”
一聲暴喝之後,只見全身金光大作的男子,駕馭一隻金色花豹,迅疾的站在此女身前,冷冷的看向魏央等人。
掃了一眼對方的打扮,只見對方乃是一位光頭僧人,魏央倒是心中一樂,什麼時候僧人也可婚娶?這不會是個假和尚吧。
“爹爹,你怎麼來的這麼遲?若是再晚一步,只怕見不到女兒了。”
“嘿嘿,小蝶這可不能怨我,都是掌門與太上下令,封閉了宗門,開啓了宗門大陣,爲了出來救你,我可是與掌門,好是吵鬧了一番,這才帶人前來營救。怎麼?李元吉那短命鬼死了?”
“父親,悔不聽你的勸告,誰知道他竟然是個短命鬼。哼,都怪掌門師伯,幹嘛要與大唐交好,讓我遭遇如此的孽緣。”
呃,原本還以爲此女,必定忠貞於李元吉。可是聽到這般薄情之語,魏央對於此女更是厭惡,對於這南山派也沒有了好感。
“爹爹,那俊俏的小郎,你可莫要殺了,女兒還要靠他突破修爲。”
就在魏央眼中露出厭惡之色,那可惡的女子伸出手指,指向魏央身邊升起濃濃怒火的夢瑤琴,嘴角一撇嫌棄的道:“那女子殺了吧。哼,長得如此的醜陋,竟然還出來嚇人,真是自尋死路。”
“那個,乖女兒,這女人長得不錯,是不是?”
“怎麼?父親,你又打什麼主意?要不要我告訴母親啊?讓她出山與你好好親近親近?”
“呃,殺,我馬上殺了她。”
提及到腦海之中的夢魘,這光頭僧人猛然一縮脖子,露出驚悚之色,急忙衝着身邊的女兒,拍着長滿濃密黑毛的前胸,連連的保證道。
“這不就對了麼?若是你如此聽話。父親,我不介意讓紅兒、藍兒陪陪你,她們可還是個雛呢。”
這女子的話語剛剛落下,身邊兩名侍女露出悲苦之情。而那光頭和尚口中雖是如此,但是上下大梁兩女的眼神,卻暴露出他內心的慾望。
“傻貨。”
聽到此處,魏央心中亦是難耐心中怒火,揮手招出血月黒羆,便是連兩隻仙獸都懶得招出,直接一指光頭和尚父女二人,衝着血月黒羆道了一句:“斬殺了他們?真是令人噁心。”
不等那可惡的女子再次開口,血月黒羆已經出手,施展道術直接衝向兩人。那光頭和尚見到此獸,能夠施展道術,眼中頓時流出惶恐之色,沒想到這一次真是提到了鐵板,哪成想對方還是個馭獸師。
不過此時後悔已完,雖然這光頭和尚也是道師,卻只是道基境一階的實力,怎能與進階玄品道獸的血月黒羆相比。
看着那光頭和尚,與身下的巨豹化爲兩半,甚至那顆被道基保護的金丹,也血月黒羆一口吞下腹中,那嘴賤的女子已經徹底驚恐,不僅化爲一道流光,快速向南方而去。
“我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就等着我母親大人的報復吧?啊。”
‘啪’的一聲,已經出現在前方的夢瑤琴,狠狠揮出一巴掌,頓時讓欲要逃走的嘴賤女子,在原地轉了一圈。這才‘噗通’一聲,徹底趴在地上,膽寒的看着夢瑤琴,未曾想到對方竟然是如此實力,早知道如此,還不如直接逃走就是,幹嗎在招惹這等敵人?
“不要殺我,我……”
三尺青峰直接出手,夢瑤琴連看都沒看對方,如此跳樑小醜殺了也就殺了,妖師立門之後,便是問劫境的道師,死在夢瑤琴手下,也不知道多少數額了?何況這小小的一名法師?縱使身後靠山多強,不是還有郎君的仙獸麼?
“謝謝恩公,救我們姐妹脫離苦海,此恩此情難以爲報。還請恩公收下我們爲奴,即便端茶送水、做牛做馬,也算還報恩公救命之情。”
‘砰砰砰’
兩女伏在地上,衝着夢瑤琴磕了三記響頭,全身光芒閃爍,身後已經露出兩條狐狸尾巴,顯然出自狐妖一族。
如此一幕,顯然這兩位狐妖,被那最賤的女子下了禁制,被夢瑤琴斬殺之後,兩女的禁制也當即解除了。
夢瑤琴掃了一眼兩女,伸手探查兩女的修爲,知曉兩女並未失身,顯然與那嘴賤的女人不同,倒是認可兩女的話語,猶豫的看向魏央。
“你做主,若不是她們開口,我還真忘了給你兩名侍女,也好與你爲伴,照顧你的起居。”
“我又不是沒手沒腳。不過這兩隻小狐狸,倒是令我頗爲喜歡。小紅、小藍?這名字不好,我給你重新起個名字,你叫胡瓔,你便叫做胡珞吧。”
“謝,主人賜名。”
兩人直接釋放一滴精血,率先欲與夢瑤琴結契,如此聰慧之舉,令夢瑤琴更是喜悅,直接與之結契之後,取出了兩把靈劍,遞到兩女的手中,顯然是賜給她們所用。
“謝主人賜寶。”
這兩個狐妖剛剛踏足靈師境不久,哪有什麼靈器護身。眼下這件天品靈器,放在魏央、夢瑤琴眼中,根本沒什麼價值了,可是落在兩女手中,卻讓兩人喜極而泣,對於剛剛認下這位主人,深深感到親近與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