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靈獸,魏央卻不敢有半點馬虎,眼中冷冷的掃視着四周,這般緊張之感,也令玄青心中警惕。雖然眼下他沒有修行武法,但是靠着血脈傳承的幻術,還有防禦的手段。至於六女並未擁有血脈傳承,顯然她們並沒有幻蛇高貴的血脈。
一步步向前,小心謹慎,又帶着急促。而更爲急促的不是他們,而是從遠處而來的一隊僧侶。
這些僧侶步法匆忙,爲首帶着聳立氈帽的僧侶,眼中盡是貪婪與焦急。沒有人知道他內心的想法,可是從他的表情神態之中,衆人已經察覺了,對方絕對不懷好意。
“是扎巴,魏央小心,估計他們此行,不懷好意。”
見到那爲首的僧侶,拓跋越琴眼中一寒,小聲爲衆人解釋了一番,也讓衆人明白了多彌的狀況。
多彌,又有南國之稱,總體上被外界稱呼爲多彌南國,雖然世人普遍認定爲一個國度,但是多彌南國並未見過,其實是由大小千餘部落,所組成的聯盟體制。
眼下的多彌南國,以南茹部南茹巴、那囊部那囊卜、董彌部董成三人執掌各部,以求抗衡白蘭羌與黨項的聯盟,以及吐谷渾各部聯盟。
至於烏斯藏還入不了眼,烏斯藏對比之下,只算是一方部落而已。不過烏斯藏與中原交好,此時又與大唐建立盟約,故此衆方纔不敢小視。
“這扎巴部乃董彌部治下,扎巴此人十分的貪婪,又善於結交他人,故此與其他二部關係友善,才得以鎮守此地,得到如此的肥差。”
就在拓跋越琴說完,那扎巴已經率衆,來到衆人前方,伸手一揮之下,身後的衆位僧侶,瞬間包圍了衆人。
“聖女從何而來啊?”
“扎巴,我不用繳納過路費吧?”
拓跋越琴見到對方認出自己,率衆直接走了出來,衝着扎巴發出疑惑的質問。一時間聖女的威嚴展露,與之平常相比,上位者的氣勢十足。
“自然不用,可是你身邊之人,不是你們党項部的人吧?”
“他們是我……”
“如何繳納?”魏央見到對方戲謔的一笑,心中知道對方此行,怕不是過路費而已,直接一拉拓跋越琴的手臂,示意她不必多言。
“每人一錠靈銀,這是規矩。不過你們不同,把你們的法**出來吧。不多,只需要一隻便可。”
“扎巴,你……”
“哦,你是從何得來我擁有法獸?若是我等擁有,還用和你如此客氣?”
魏央嘴角泛着一絲冷笑,不知道這等事情,是被何人告知這扎巴,而且對方明知道本方,擁有三隻法獸的實力,還敢上前攔阻。想必也是自持的手段,看來此行並不太平。
“你真的沒有?哼,鼠九絕對不會騙巫師,那會被巫師扒了皮。”
“董彌巫師?”
“哼,正是,所以不要試圖擊敗於我,那後果可不是你能承擔。嘿嘿,我建議你們,還是把法獸全部奉上,然後經我多彌南國,繞路進入你們党項。哼哼,我可是得到情報,烏斯藏南郡刺史都漁,與鎮南將軍萬懦率軍,親自駐守官路所在,其目的不言而喻了吧。”
至於南郡刺史都漁,與那萬懦爲何而來?扎巴也沒弄明白,據鼠九的情報而言,只說這魏央擁有三隻法獸。難道說這等消息,也被對方得知?估計應該是這樣,所以扎巴這纔打算,索要一隻法獸當做過路費。
而對方要是選擇進入本部,哼哼,那自然不止一隻法獸了。當然若是不進入本部領地,也與烏斯藏與黨項有個交代,兩部也不會聯手爲難本方。
不得不說,這扎巴看似五大三粗,可是這腦袋還算是靈活,若不然也不會被三部首領,共同決議,令他駐守此地。
“法獸,有倒是有,可是我爲何要交給你們?既然已經是敵人了,那你們就去死吧。玄青,保護大家,小藍、大哈二哈出。”
這一路上憋着的火氣,盡在此刻爆發了,實力薄弱就要受到衆人欺凌,便是個小小的靈師,便可以出面威脅自己,這一刻魏央已經不打算忍了。
拓跋越琴本想說些什麼,可是見到魏央眼中,盡是暴戾之色,古琴化劍也不再說些什麼?朋友,兩個字足夠了。光憑這兩個字,只怕自己父親,亦或是族中的長老,也會贊成自己的所爲。
“殺。”一聲怒吼之後,魏央也化爲一道殘影,直奔那扎巴而去。修行的實力,只要不高過一個大境界,那便可以探查得知。
眼下扎巴所率衆位僧侶,皆是靈師之境,哪裡能與三隻法獸對敵,在三獸的衝擊下,扎巴的驚恐中,短短時間,已經化爲了殘破的屍體,靜靜的躺在了地面之上。
拳腳九式在魏央手中展現,身邊更是有拓跋越琴的幫扶,眨眼之間,在兩人合力之下,扎巴也被斬殺此地。
當此人死後,拖把越琴的眼中,才露出擔憂之色看向了,情緒平穩下來的魏央。
“可有小路?”
“沒有,大非川兩側皆爲險峰,不能令人通行。不走大非川,若要回到党項,只有經過多彌南國。”
“那就走,咱們喬裝。”
魏央眼中一寒,心中頓時有了主意,直接把收集的衣物,紛紛交給衆人。再取出碧海雲舟,示意大家進船更換衣物。衆人自知眼下情形危機,也沒有半點猶豫,紛紛挑選衣物,走進了船身之中。
短短時間之後,衆人更換衣物之後,整個淪爲了烏斯藏之人,拓跋越琴眼中倒是一亮,腦中頓時有了主意。
“魏央,我們可以喬裝烏斯藏商人,也許可以平安進入我們党項。”
看着滿臉興奮的拓跋越琴,魏央一時間也是一愣,他從未想想過,這拓跋越琴有如此之顏。
此時拓跋越琴收起了輕紗,喬裝成爲男兒之身。初展花容的她,便如同芙蓉花般,展現出迷人的風采。
肉肉的娃娃臉,一雙靈動的大眼睛,配着那長長的睫毛,身材本就細高的她,再加上一頭烏黑色的長髮。若不是一身古風的男裝,換上前世的服飾,不需化妝美顏,便是一代絕世佳人。
見到如此的拓跋越琴,魏央不由自主的想起,那首白居易的長恨歌,楊家有女初長成,養在深閨人未識。大有不曾相識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