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魏央哈哈大笑,衆人甚是不解,不知道他突然發什麼瘋?好在魏央笑了幾聲之後,便收斂了內心的莞爾,衝着地老微微啓口道:“地老,你被神兜如何掌控?可否能告知在下?”
“嗯,腐神丹。不光是我,即便與神兜聯盟的樹度、鬱圖,也是被他以此物掌控,神兜着實的陰毒,只要我們沒有定期吞食,他所提供暫時能夠解毒的丹藥,這腐神丹便一點點腐蝕神格,最終令我們化爲一灘毒水。想必神兜麾下之衆,也是服用了此丹吧?”
“嗯,我們這些細作,沒到一年便需要吞食一枚丹藥。不過這丹藥也能助長修爲,應該是父親口中的腐神丹吧?我對此也不太清楚。”
看着地老看了過來,薩達也是微微點頭,身體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沒想到被衆人認爲可以提升實力的神丹,竟然能夠要了他們的命,這令他感到一陣陣後怕。
魏央微微皺眉,直接走到地老身前,伸手搭在對方的眉心之處,見此一幕,衆人心中亦是有些不忍,那薩達更是欲要奔行而來,阻止魏央滅殺他的父親,而玄老也有些忍不住,張了張嘴又緩緩的閉上了,更是伸手阻攔下薩達,未曾讓對方靠近魏央。
“魏央,我可以死,我可以代替父親一死,只求你能放過我的父親。”
薩達雖然不記得以前的事,可是血脈的親近,令他感知到地老未曾說謊,對方絕對是他的血脈至親。
“你的神格的確被一股毒液糾纏,眼下你再查看你的身體,還有沒有神兜佈置的暗手。”
已經合攏雙眼的地老,聽聞自己兒子的哭訴,老淚縱橫之間,也不僅流露出祈求之色。可是就在他睜開雙眼,欲要開口說話之時,卻聽到了魏央這般不可思議的話語,令他呆立在當場。
“傻了?”
魏央微微搖頭,直接走到同樣呆傻當場的薩達,伸手觸碰對方的神格,道規之力瞬間衝入對方的神格之中,在不斷的搜索下,已經發現那一絲的毒液,環繞在神格一角,輕吐火系道規之力,在他極爲小心的操控之下,那一絲毒液很快的便被煉化一空。
“好了,你也試試,看看身體有什麼隱患沒有?今後,好好的孝敬你的父親,他對你付出,絕對是常人無法可想,爲了你們能夠屈尊神兜之下,着實是個合格的賭父親。玄老,你不會也傻了?是不是你也中了腐神丹?要不要我給你也解一下毒。”
魏央看着一羣傻眼的衆人,嘴角輕輕的一翹,看着遠方風沙彌漫的據點,緩緩的開口道:“準備吧,咱們的敵人,已經忍耐不住了。”
魏央伸手握了握手中的長刀,知道這又是一場難纏的生死之戰,在這一場戰鬥之中,魏央不知道能否躲過這場生死浩劫,可是他知道此次若不用力,只怕再難尋獲這一線生機。
“擦,小子,我可沒中什麼毒,不過你要是把解毒的方法,能夠告知於我,嘿嘿,我玄老算是欠你一份恩情。”
“怎麼你也有隱藏的兒女?也被神兜暗中控制了?”
魏央笑了一笑,嘴脣微微一動,便把解毒的方法告知了玄老。原本只是隨口一說的玄老,當耳畔知曉瞭解毒的方法,也是詫異的看向魏央。
“嘿嘿,還真是被我料中了,說吧,你的是兒子,還是女兒,省的我們不知曉,當做敵人斬殺了。”
“擦,你纔有兒子,你當我是老地那蠢貨?要是我有兒女,老子非要全天下都知道,誰敢動我兒女,我就要誰的命。擦,敢觸怒我的底線,老子就讓他看看我等本事,看看他的命值錢,還是老子的命值錢。”
玄老的話十分的粗糙,可是道理卻十分的清楚,起身之後的地老,臉上流露出的驚喜瞬間消散,倒是明白了當初孩子他娘,爲何滿心都是怨恨,更是獨自一人選擇離去,看來自己真的是小心的過了頭。
“魏央,謝你救命之恩,我薩摩不是忘恩的小人,我一定會護佑你去往目的地,我的女兒薩提,就在澗橋城等着我呢?只要能夠解了他的毒,我一定會找到他們的母親,告訴她我錯了,老子就是一條賤命,誰tmd敢動老子的底線,老子跟誰拼命。瑪德,神兜,老子擦你八輩祖宗。”
見到地老一臉怒火瀰漫,玄老倒是微微點頭,看來自己這位老兄弟,已經解開了心結,即使他不出手幫助魏央,選擇轉身離去,玄老也爲他感到高興,沒有一絲的怨恨所言。
可惜此時關乎魏央的安全,對方既然選擇出手相助,那也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要是不在此戰之中折損,那更是天下的福分,等到了魔堂領域之後,一定要和這老東西喝個痛快。
“殺。”
就在風沙緩緩平息,一位位身着黑衣之衆,已經手持斷刺紛紛衝了出來。
“刺衛,虛落還真是看得起我們啊?”
玄老嘴角輕輕的一翹,這虛僞的傢伙,真不知道他每天帶着面具活着,難道真的不累麼?
“不,還有神風。”
就在玄老話音剛落,一位黑衣斗篷之人,已經出現在他的身邊,如此的一幕,令衆人感到甚是驚悚,沒想到這傳遞情報之人,一直就在衆人身邊,要是對方不懷好意,只怕衆人已經死的不能再死,好在對方站在自己的陣營中,並非是生死之敵。
“什麼?神兜與虛落聯手了?”
“不是,疾刺夾帶着神荼而來,那神荼愚蠢的不行,竟然把他父親對他的考驗,當做了欲要弄死他的舉動,自此投降了虛落。”
“憚煩,你的人呢?”
“我的人已經來了。”
就在疾刺與神荼率衆,直奔衆人衝殺而來之時,自他們腳下的沙灘之中,豁然躍起一位位手持短劍的黑衣人。
如同憚煩一般,誰也沒想到四法師憚煩,竟然會親自出現此地,而且選擇站在他們的一方。
“憚煩,神兜兒子可不少,這神荼也不一定便是愚蠢,只怕其中還有什們事情,不被虛落所察,或者說虛落明知道有這危險,也會抓住這般機會,把魏央身死的罪名嫁禍給神兜。”
地老恢復自由之身,更是在玄老的提點下,得以結開心結,恢復了往日的清醒之後,眼中自然看的更廣。
如此言語,令憚煩與玄老微微點頭,知道虛落的想法,魏央的死絕對不能牽扯到他,因爲他還要保持那虛僞的嘴臉,以求迷惑聖堂的弟子,屆時成爲他手中的棋子,爭雄天下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