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一聲沉悶的聲音,自水笛身後響起,頓時令水笛感到憤怒,直接轉身掃過牆頭,還以爲這是哪位衛兵,放了一個臭屁呢。
剛想開口訓斥之時,卻見一柄柄長槍,穿過了城頭衛兵的喉嚨,緊接着一位位身着紫服的雷堂弟子,便以縱身翻越城頭。
“敵襲,快,快來人啊,防衛東城。”
水笛看着那些敵人,紛紛向他衝了過來,伸手一推攬在懷中的女子,轉身縱月之間,已經躍下了城頭,邊跑還邊喊着敵襲,使得城中更是一片亂象。若是這般的舉態,讓聖女寒冰看到,只怕不一刀子斬殺了他,那纔是件怪事。
“窮寇莫追,留下千人佔據東城,一路去阻擊西城,一路去阻擊北城,一路去阻擊南城,記住莫要理會不曾動手的衛兵,他們不會阻攔我等,潮水城內部並不穩定,不一定都是寒冰的人,不要引起不必要的爭端。其餘人被隨我去城主府斬殺寒冰,此戰便是勝利。”
舞天姬快速說完之後,格雷直接率領自己的千人隊,緊緊跟隨舞天姬向城主府而去,而其他四人也是各自率領其隊,按照既定的約定,紛紛向三個方向而去。
只有留下的將領格賭,氣的連連跺腳,暴怒的罵了一句:“擦,老子要知道水堂的弟子,這麼不禁打,絕對不會選擇充作先鋒,眼下站在這裡看熱鬧,真是晦氣,晦氣的很。”
“將軍,只怕我們守護此地,撈不到一點油水,你老是不是率領一半,留下我在這裡駐守?”
“咦,你小子說的不錯,好,咱們就按照原本的計劃。嘿嘿,老子先端了潮水城的商鋪去。”
“正是,正是。”
顯然這兩位做的事情,已經不是一次了,只怕舞天姬也沒想到迅雷衛,還有這樣的刺頭,要是知曉的話,肯定會派他進攻一道城門,怎容他們壞了她的計劃?可惜一切已經遲了。
當東城戰鬥一起,水笛哪一尖銳的嗓門,傳遍整個潮水城之中,神翼便已經察覺不對,想到將軍之前的吩咐,來不及猜測將軍這是與何人同謀?欲要謀得這潮水城的主位,直接約束潮水城衛兵,紛紛退居大牢一角。
看似他們十分嚴謹的守衛大牢,實際上卻根本不理會東城敵襲之事。一路上雷堂三位將領,見到他們不理會自己,也謹聽舞天姬的吩咐,未曾招惹這些潮水城的衛兵,小心翼翼的在對方的眼皮底下越過,直奔三道城門而去。
如此詭異的舉動,倒是令一些商鋪的店主,心中升起了別樣的猜測,而就在不久之後,那位負責駐守東城的格賭,率領其下的五百餘人,快速衝入店鋪中,行那搶掠之事,卻令這些店鋪的店主,紛紛攜帶財物,跑到了大牢這邊,希望能夠得到潮水城衛兵的庇護。
這些店鋪的店主,多與潮水城衛兵交好,此時痛哭流涕的祈求,也讓神翼於心不忍,內心猜測是自家的將軍,竟然是與雷堂合謀,只怕對方也能給他們點面子,故此直接選擇收容了,這些商鋪的店家、夥計。
如此一來,收穫不大的雷堂弟子,紛紛把目光瞄向這些店家,正所謂財不外漏,這些店主跑的時候,大包小包抱在懷中,下意識的未曾把東西,放入儲物器皿之中,自然落入他們的眼中,令他們得以窺視。
而這位格賭原本也不叫這個名字,因爲素來喜歡錢財,更是喜歡賭博,希望能夠戒賭成功,才起了這般的名字。可惜多次想要戒賭,卻戒除不了,最終也不了了之。
人要是沾上賭一個字,沒有點技能傍身,那便是濫賭了,坑是怎麼填都填不滿了,而且是越填越坑,越坑越填。
這格賭便是這樣的賭徒,平日了追隨雷宇,在這迅雷衛收入也不少,幾乎都被他送給了賭館的老闆,再加上賭館的老闆,可是與雷堂諸位長老頗有關係,這傢伙也不敢鬧事,故此每一次外出參加戰事,多多少少都會打打秋風,希望填補一下乾癟的腰包。
而每一次格賭都會照顧其他的兄弟,把所得的財物,按照各部參戰的小隊數額,平均分成數份,當然他也會趁機佔據一些,做的卻不過分,其他的兄弟也就當做沒看見,並不會理會他這般的逾越規矩。
今日看着麾下兄弟們,收集到的這些財物,都不夠他塞牙縫的,哪能還與其他兄弟平分,再加上駐守東城的任務,他也不敢走的太遠,更不敢去往城主府四周掠奪,被那位天姬抓個正着,屆時稟告雷宇所知,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諸位,把他們交出來,省的咱們不痛快。”
事先有天姬的吩咐,格賭也不敢做的太過分,不過語氣之中那高人一等,囂張跋扈之感,也令潮水城衛兵清晰的感知,頓時心中大爲不滿。就連埋伏四周的神天衛,也是紛紛皺眉,冷冷的看向這位雷堂的將軍。
“這位將軍,是不是買個面子?此事就此打住,他們都是潮水城土生土長的居民,做些小買賣也不容易,城主府四周皆是大商戶,那些都是外來的商賈,將軍可以前往掠奪,自然可以滿意而歸。”
神翼拱手施禮,示意對方莫要太過分,這般的話語已經說得很明白,便是要保下這些商賈。同時告訴對方這些人都是居民,而非真正的大商賈,更是爲對方指了條明路,只要對方不傻,不是故意爲難,倒是可以轉身離去。
可惜神翼也沒想到,此人可不敢去往城主府,也並非是故意爲難,就是爲了掠奪點錢財,以求充盈一下他的錢包,此時哪裡會放過這些商賈,他哪會管什麼本地居民,還是外來商賈之分。
“面子,你面子很大麼?擦,什麼東西?給你臉不要臉,看來也是找死之徒啊?給你們一炷香的時間,要是再不離去,放出這些商賈,莫怪老子不給你們面子,統統把你們斬殺在此地。”
“你……”
“好膽,你們雷堂弟子真是威風的很,竟然把威風撒到了我神天衛的頭上,豈知死字怎麼寫?”
一聲暴喝,自大牢門口緩緩傳來,令神翼心中一暖,臉上更是現出喜意。可是落入格賭的耳畔,這如同炸雷刺耳般的聲音,令他心中怒火燃燒,直接撥出腰間的短刀,顯然欲要搶先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