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我想問你一件事情。”
“是,聖主明言便可,只要我能夠出力的地方,絕對不會有任何的推諉,眼下盛雲無主,每天都是盼星星盼月亮,希望我們能夠聯繫上聖主,卻不知聖主親臨此地,恕秦越有眼無珠,冒犯了聖主。”
“不知者不罪,你起來吧。”
魏央直接伸手攙起秦越,衝着身邊的翠竹微微點頭,翠竹也明白魏央何意,直接開口道:“巨頭,你可記得不久之前,光輝隊前來你處,又去了何處?”
“光輝隊?哦,你說的是那羣女子吧?對,領頭是否叫做三娘?”
“對,就是她。”
不等翠竹開口,一旁的夢瑤琴已經開口。見到夢瑤琴一臉焦急之色,秦越也知道他們是奔着三娘而來。
想到這三孃的女子,秦越倒是臉上升起一絲悲哀之色,令在場的衆人心絃一緊,更讓夢瑤琴死死握住魏央的手,深恐對方說出什麼不利於三孃的消息,也是她最不願意聽到之言。
“可是遭遇什麼不測了?”
魏央心中也是不忍,還是吐出這般話語,令有些爲難的秦越點了點頭,見到對方露出此舉,夢瑤琴感到腦袋一沉,差一點沒暈過去。
“當日,三娘率隊保護一位女子,欲要經過水堂進入雷堂之中,執行什麼任務?而在路途之中,遭遇黑風寨襲殺,等我們前去救援之時,早已失去了對方的影蹤。不過據我所知,三娘估計應該未曾遇難,因爲我並沒有在屍體中,發現她的屍體。”
“那你可知她在哪裡?”
不等秦越說完,夢瑤琴再次開口,打斷秦越欲要繼續的話語。
“這,實乃不知,不過我倒是有個信息,並未傳報給聖堂,似乎這消息與三娘有關,屬下也不敢確定,若是與三娘無關,還請聖主莫要怪罪。”
“請說便是。”
“聖主莫要如此,我這便去取那份情報。”
秦越見到魏央十分重視三娘,心中也猜測而出,三娘與這位聖主必定有莫大的關聯,縱身急忙走入後宅,去取那份情報去了。
時間不長,秦越已經匆匆返回,手中只有一枚玉符,不過玉符之上,卻凝結能量所化雲朵,如真似幻,令魏央看到甚是玄妙。
“聖主,這叫做玉雲,證明這玉符無人開啓過。”
一旁的翠竹恰當好處的解釋了一下,令衆人微微點頭,算是解了心中之惑。
魏央直接施以道規之力,注入這一枚玉符之中,只見裡面蠅頭小字數百,記錄的乃是潮水城之事,已經天水城,乃至天水關之事。而這其中便有三孃的名字,而且這玉符的信息,也正是出自三娘之手。
“哎,真是,真是可惜,可嘆啊。”
魏央伸手把玉符遞給夢瑤琴,心中不禁暗感無奈,似乎老天跟他開了一次玩笑,令他們正好錯開相見的時間。
當魏央自天水關進入天水城之時,三娘也更隨着水妮等人,向天水城而來,而當他來到潮水城,三娘也正好到了天水關,一切真是令他感到太過無奈,心中那種憋屈之感,令魏央也是暗自搖首嘆息。
“三娘,平安就好,不管她是不是咱們的女兒,能知道她平安,不就是我們心中所願麼?”
夢瑤琴上前拉住魏央的手掌,嘴角含着一抹苦澀的笑容,着實令魏央感到心痛。
他們知道眼下想要重返天水關,那已經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先不說天水關,單是天水城便是一道難以跨越的溝壑,雷堂若是發現魏央的蹤跡,絕對不會輕易放過魏央。
這也是雷堂在佔領潮水城之後,所有人對雷堂的防備,連魏央也不例外,爲了三娘一人,魏央可以選擇冒險,可是爲了身後這千餘人,魏央絕對不敢輕易冒險,這將愧對這些人一路所護。
“放心,有機會的,眼下新的聖殿城已經組建,只要我們殺退不死族,將可以輕易到達天水城,接回我們的女兒。”
眼下魏央也只能如此安慰夢瑤琴,不過三孃的安全,應該是可以得到保障,這枚玉符之中所記錄的消息,可並非單單只是三孃的經歷,而是關乎不死族進犯日出城的秘密,如果這個秘密公示與衆,只怕驚瞎了一地的眼球,令世人看清水易寒真正的面目。
玉符遞給聖老,當聖老看完之後,也是滿臉的震驚,散發出濃濃的怒火,不想水易寒竟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做出這等令人憤恨之事。
“該死,死得其所,天下衆人,還以爲是虛落做了手腳,卻不想因爲此賊,該死,真是該死,聖主我們是不是要?”
“以各堂聖主的情報機構,又怎能不知曉只等消息?即便我們把這信息公佈天下衆知,可是依然有人不願看到此果,只怕再起變故,不利眼下的局面。便讓我聖堂承擔這份罪名吧,以戰血洗我們的恥辱,只有真正的實力,才能主宰一切,才能掌握話語權。”
各堂聖主雖然知道這是水易寒的遠古,但是各堂並沒有公佈於世,而是靜看虛落承擔了這般的惡名,其目的便是爲了壓制聖堂。
聖堂雖然經過內亂,實力大不如從前,但是實力依舊在各堂之上,從通天自澗橋城出兵,輕易之間便籌備五十萬大軍,可想而知聖堂的實力,所以即便魏央眼下公佈如此消息,各堂聖主也不會承認,甚至會說聖堂這是爲了洗脫罪名,而侮辱一位逝去的英雄。
最主要的是一旦這消息公佈之後,只怕水妮定會清洗身邊之人,一定會對三娘不利,甚至會威脅三孃的生命,故此魏央不願這般所爲,也不敢這般所爲。
“我明白了。”
‘啪’
玉符直接被聖老捏碎,根本沒有把裡面的信息,交給其他人閱覽,顯然聖老也知道魏央的打算,對於聖老來言,虛落承擔這罪名就承擔了。
雖然這是聖堂的恥辱,但是眼下有這麼英明的聖主在,恢復聖堂往日的光輝指日可待,甚至會率領聖堂走向更高的境界,故此聖老也不願看到徒增變數,改變眼下之果。
恥辱需要鮮血洗刷,那便用一場場戰鬥,來讓其他幾堂的弟子看看,聖堂真正的實力,讓他們知道聖堂,該擁有什麼樣的地位?什麼樣的話語權?話語權不是旁人給的,而是需要自己爭取。聖堂的威嚴亦是如此,別人不會給你,是靠聖堂每一位弟子,自己爭取的結果。
見到聖老此舉,魏央亦是眼中流露一絲感激,不過聖老也是微微一笑,一切都在不言中。
“秦越,你有什麼打算?”
回首看到一臉希冀的秦越,魏央不知道對方有什麼訴求,見到對方不敢開口,所行直接問了一句。
“聖主,我願駐紮此地,願意爲聖主效力。”
秦越一愣,轉眼之間,臉上頓時流露出驚喜之色,急忙開口向魏央懇求道。
“聖老,盛雲便交給你掌控,切莫強求往日的弟子,繼續爲我聖堂效力。若是他們願意自由離去,便給他們一定的修煉資源,算是往日爲聖堂付出的回報。另外所需人員,可以自澗橋山弟子抽調,我會與師尊說明此事。”
“謝聖主信任。”
掌控盛雲之權,對於聖老來言根本不看重,他如此激動乃是因爲聖主的信任,盛雲可是聖堂的情報機構,掌控之人必定是聖主信任之人,顯然聖主把他當做了親信,這怎能不讓他心中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