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當江絮晚的目光朝他望過來的時候,衛戈的心情還是比較受挫的。
看他一隻也沒有抓到,江絮晚思考了一番過後,主動跑到他身後,將他懟到機器前面,接着她便學着衛戈剛纔那樣,主動把自己的手覆到他的手背上,手把手帶着他抓娃娃——於是,衛戈也擁有了無數只娃娃。
當衛戈用驚喜又驚訝的目光看着江絮晚的時候,江絮晚只是酷酷地挑了挑眉,“做我的男人,必須擁有娃娃。”
滑稽的戲劇性語調逗得衛戈噗嗤一聲笑出來。
“那就換你守護我的娃娃嘍?”
他雖然說着求助類的話語,但目光卻萬分寵溺地把江絮晚攬進懷裡。
衛戈很喜歡順着江絮晚玩這些小遊戲,只要依着她,心情就會十幾分的愉悅。
兩人離開遊戲廳,往電梯方向走的時候路過了冰糖葫蘆店,衛戈抓着江絮晚的手收緊幾分,“走,咱們去這裡。”
“啊冰糖葫蘆?”
江絮晚在店長的目光注視下有點無措地湊到衛戈耳邊小說說道,“我……這麼大人了吃冰糖葫蘆合適嗎?”
說完江絮晚還忍不住心虛地看了兩眼店長旁邊正在吃冰糖葫蘆的小女孩。
小女孩看到漂亮姐姐在看自己,笑着把糖葫蘆舉起來遞到江絮晚面前,“姐姐,吃!”
江絮晚慌忙擺動自己的手,“不不,姐姐不吃,寶貝你自己吃吧。”
衛戈在一旁笑着補充道,“對,小妹妹你自己吃吧,哥哥會買給姐姐的。”
江絮晚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笑着應和,“嗯嗯,對,哥哥買給我吃……”
然而反應過來後,她忍不住微微瞪大眼睛,有些僵硬地看向衛戈,笑意在嘴角尷尬地瀰漫,“你……”
衛戈的動作很輕柔——他捏着江絮晚的臉,笑得溫柔又縱容,“哥哥給你買。你多大都是哥哥的小孩。”
“……哦。”
江絮晚雖然害羞,但是她特別喜歡衛戈這樣對待自己,所以她並不會像別人一樣因爲害羞故意去懟他。
而江絮晚一直以來都是這樣行爲的,面對衛戈的表達,至少她大程度上沒有違心地去否認自己的感受。
所以她既接受了自己的害羞,也允許了自己的喜悅客觀存在,僅以一個“嗯”回答了衛戈,也讓自己的態度不言而喻。
最後江絮晚便抓着那根冰糖葫蘆,像一個被家長牽着的小孩一樣被衛戈的手緊緊拴住。
“這樣好安心啊。”江絮晚吃着糖葫蘆,目光緊緊望着衛戈好看的臉。
衛戈看着她笑,湊過去把她嘴角的糖渣吻去,“好甜。”
“……”江絮晚的大腦又一次死機,幾秒後她把糖葫蘆遞到衛戈面前,“你要吃嗎?”
衛戈挑眉,咬下一顆山楂,吃得一臉笑意。
江絮晚見他笑,知道應該是對了他的胃口,也開心地笑起來,並問道,“甜吧?”
“嗯挺甜的,就是……”衛戈的目光又黏到了江絮晚嘴角,“沒有剛纔的甜。”
江絮晚實在是困惑到了極點,爲什麼現在的衛戈,總是這麼輕而易舉讓自己大腦變得一片空白。
再望向手中的糖葫蘆,不經意的幾抹笑意已經攀上了她的眼角眉梢……
衛戈帶着江絮晚買了一些可長久儲存的肉,和一些果汁後,來到收銀臺付錢。
兩人一邊說着笑着,一邊排着隊等待付錢。
“對了,你現在這排着隊,我去拿一盒巧克力。”衛戈突然想起來,“你不是很喜歡吃巧克力嗎?”
說完親了親江絮晚,就跑去零食區拿巧克力了。
那時候江絮晚本以爲這只是一次甜蜜的約會,然而時光的秘密卻都在那一天悄悄地露出了一些馬腳。
江絮晚本來只想就站在那裡等衛戈,可是等了許久衛戈也沒有回來。
最後她讓出自己的位置,推着車去零食區找衛戈。
她推着車來到零食區,望了一圈過來,卻沒有看到衛戈的身影。
心中涌出慌張,恍恍惚惚中她彷彿回到了幾年前,衛戈突然離開自己的那一天。
所有後知後覺的恐慌從心底鑽出來,不停地撕扯着江絮晚的心臟。
她的下肢有些失了氣力,但她不敢放鬆警惕——努力振作起來,一個地方一個地方地尋找起來。
“嘭”
一個沒有注意,江絮晚撞到了一個男人。
她格外抱歉地想要對他說句對不起,可那個男人卻彷彿躲着什麼似的,直接加快步伐離開了原地。
江絮晚心中“咯噔”一聲,飛快地看向那個男人,卻只捕捉到了他的背影……
“江絮晚!”
是衛戈在叫自己!
江絮晚本不斷下墜的心突然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拽了起來。
她朝不斷向自己靠近的腳步聲望去,看到了自己害怕失去的人。
衛戈看到她也纔算是鬆了口氣:“我剛纔走回去沒看到你,嚇死我了。”
江絮晚點點頭,聲音也有點委屈:“我也嚇死了,可是我一直等你沒有等到纔來找你的啊,過來以後卻沒有看到你……”
衛戈指了指自己剛纔回去的那條過道,“我從那裡回去的。”
江絮晚這才明白,應該是剛好自己去找他,他卻恰好從另一條路回去了。
她點着頭,又被另一個問題困惑到了,“這樣啊……可是你爲什麼買巧克力買了那麼久啊?”
衛戈把自己手中拎的一大袋糖果遞給江絮晚看:“看到好多紫色的糖,知道你喜歡紫色所以我都買了一點,然後幫稱重貼標價的工作人員不在,我找了一圈才找到人幫我稱。”
“紫色的糖……”江絮晚看向那些好看的紫色包裝的糖果,忍不住就有點眼眶溼潤,“我還以爲你又突然走了,原來是在買我最喜歡的紫色。”
衛戈心疼地軟下嗓音,“笨蛋,怎麼會捨得再把你給丟了。一個錯誤犯兩次,那我也太笨了。”
鬆了口氣後衛戈迴歸到正題上,“走吧,我們把錢付了回家,還要趕最近一班的高鐵。”
江絮晚點點頭被衛戈牽着往收銀臺那裡走,卻突然想起來自己剛纔撞到的那個男人。
江絮晚:“衛戈,我剛纔撞到了一個奇怪的人。”
衛戈:“奇怪的人?”
江絮晚:“……就是,我不知道怎麼說,可就是給我一種特別明顯的奇怪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