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呲了呲牙齒,不明白胖子這丫從哪裡搞來這麼多鬼玩意。不過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我也不方便問他。他智商沒下限,我不能也跟着隨波逐流啊。
鄧蓮芳興奮道:“有了這些手雷,只要我們能把手雷丟進那章魚的嘴巴里,就能炸死它了。”
我皺了皺眉頭道:“大小姐,你當這是玩遊戲呢?這麼容易丟嗎?你當它是死物,會乖乖張着嘴等你丟呢?”
鄧蓮芳有點生氣道:“你這人總是喜歡給人潑冷水,這不行那也不行,那你拿出個可行的方案啊。你說怎麼辦,我聽你的。總不能眼睜睜看着許老死了,卻不爲他報仇。”
一名龍組成員藐視的瞪了我一眼,忙獻殷勤道:“只要有辦法把這怪物引出來,我們龍組可以負責殺死它。”
我冷笑一聲道:“你還真悠閒,竟然有空考慮怎麼把它引出來。你就算不去找它,它也會找你的。”
鄧蓮芳疑惑道:“什麼意思,我聽不明白你說的話。”
我嘆了口氣,和一幫笨蛋在一起,搞得我智商都下降了。我冷冷說道:“它爲什麼會浮出水面殺死許老,答案很簡單,因爲它餓了。動物的世界非常單純,只有三個組成部分,第一個部分是繁殖。任何動物都非常注重繁衍後代,純粹的爲了繁殖而xing交,不需要感情。”
說到這,我狠狠瞪了胖子一眼,胖子立馬把頭扭到一旁,全當沒看到。我悶哼一聲繼續道:“第二個部分是領地,動物極其看重自己的領地,視一切外來的闖入者爲敵人。這就是爲什麼我們在這裡看不到其它怪物的原因。很不幸,我們現在就是闖入者。”
我說到這裡點了一根菸,抽了一口緩緩接着說道:“第三個部分也是最重要的一個部分就是食物,它不殺死我們的原因是因爲它要把我們豢養起來。留着我們慢慢享用。那位龍組的兄弟,你剛纔考慮的方向不對,你不該去想它怎麼才能浮上來,而應該去考慮它爲什麼沒有殺我們,又潛回了水底。”
我說完,四周一片沉默,鴉雀無聲。這個世界不是隻有人類纔會豢養動物果腹。若有一天出現比我們更高級的強大物種,那我們就會變成豢養的牲口,這並不是危言聳聽。世上本來就沒有人類,終有一天也不會再有人類。億萬年後,當這個世界毀滅,自會有新的物種出現。進化成高級的統治者。到時一切迴歸於零點,世界再次恢復到石器時代,又會經歷一個愚昧漫長的發展過程。只是不知那會進化出的會是什麼高智商動物。
鄧蓮芳咬了咬牙道:“好吧,我承認你說的有道理。可我們就在這呆着啥也不做,等着它來找我們嗎?”
我冷笑一聲道:“你若想把它引出來,也不是沒有辦法,只是代價比較大。”
鄧蓮芳急促的問我道:“什麼辦法....。”
我不懷好意的指了指那些龍組成員道:“在這方面他們比我有經驗。但我必須要提醒你一下。章魚的觸鬚極其靈活,宛如不可逾越的防盾。即使它張開嘴,從遠方也無法把手雷丟入它嘴中。想要把成捆的手雷丟進它嘴裡,只能趁它進食的時候近距離丟纔有可能。這也就是說,我們當中肯定會有一個人犧牲。這個人可能是你,也可能是我,你自己想清楚。”
我做事喜歡實事求是,不喜歡抱有僥倖心理。我承認冷靜過頭就是冷血。但當斷不斷,只會讓更多的人死亡。那些優柔寡斷、假慈悲的人,只會把簡單的事情變的複雜化,從而連累更多的人死去。這個世上沒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想要殺死這隻章魚怪,就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聽到我的話,所有人再次陷入到了沉默當中。龍組成員是國家的精英。他們每個人的戰鬥力都非常強大,正面對抗即使爪子龍最多也只能對付三個。但這不代表他們不怕死,和平年代誰不怕死。又不是戰火紛飛的歲月,現在是一切向錢看的金錢至上社會。真到生離死別的時刻,有幾人捨得爲黨國捐軀。龍組怎麼了,別說龍組成員,就算國家首領都未必捨得爲國獻身呢。
我說完話,不再理會陷入思考的鄧蓮芳。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走到胖子面前一陣獰笑。胖子讓我笑的渾身發顫,本能的向後退了兩步。我看了看四周沒有人注意到我,一把拽起他的胳膊就往角落裡走。
他剛想要掙扎,我貼着他耳邊陰森森的咬牙切齒道:“你大爺的只要敢反抗,我立刻把你丟湖裡喂章魚。”
胖子見我目露兇光,牙齒咬的嘎嘣響,一個哆嗦乖乖跟在我身後。他屬於大智若愚型,平常我說他傻是因爲他在小事上大大咧咧,說話辦事不經過大腦,並不是真的傻。事實上,凡牽涉到他自身利益的事,這死胖子比猴都精。
我一手提着胖子那些骯髒不堪的下流物品,一手牢牢抓着他胳膊,把他拽入角落後惡狠狠道:“胖子,你行啊...在島國呆了幾個月,好的一點沒學,都快薰陶成齷蹉se情狂了。”
我邊說邊把那堆物品塞他手上,胖子尷尬的露出了一個憨厚的笑臉道:“源源,其實這些東西真是我給你從島國捎的紀念品,只是一直沒來的及送給你。”
我提腳做了個想要踹人的動作道:“你丫少扯淡,你他媽的自己用過的東西送給我,要送也送個新的給我。”
胖子忙順坡下驢道:“沒問題,小意思。回頭出去就給你弄個島國高仿真的,保證那手感和真人一樣,還會出聲呢。”
我恨恨的踹了他一腳道:“你丫的閉嘴,別污染老子的耳朵,你哥哥我是純潔的。”
胖子捂着胸口,做了一個想要嘔吐的動作,我點上一根菸道:“好了,別扯淡了,給老子老實交代,你從哪弄那麼些手雷的。”
高胖子見四周沒人,小心翼翼的湊在我耳邊道:“我說我在基地的時候從倉庫偷的你信不。”
我張大了嘴巴道:“信你個大頭鬼,你以爲基地的軍火庫那麼容易潛入呢。就你這熊樣,打死我都不信。”
高胖子撇了撇嘴道:“我就知道沒人相信,其實是爪子龍偷的,我只是放哨配合一下。”
我皺了皺眉頭,回頭望了一眼不遠處的爪子龍,發現他仍是一副冷冰冰的面孔,沒有任何表情。可他爲什麼要去偷這些手雷,難道說他早料到會有這種結果?
我搖了搖頭,儘量讓自己不要胡思亂想。不過是些手雷罷了,我要有他的身手,我也會去弄點出來。不過,他怎麼沒跟我說一聲就和胖子擅自行動呢?太無組織無紀律了,好歹我纔是隊長嗎!
我和高胖子在這邊說話,龍組的成員已經選好了一塊離湖面較遠,比較空曠乾燥的地方當營地。我們攜帶的裝備中,除了睡袋尚有軍用帳篷,不多時,一片綠蘑菇就展現在我面前。
我和高胖子都不是勤快的人,有人替我們紮好營地求之不得。只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龍組成員替我們紮好了營地,代價卻是要我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