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知道他們一定在找我,但他們絕對想不到,我不但沒有往國外逃,反而又返回北京藏了起來。首都治安嚴,可就是因爲嚴才更便於躲藏,不然李正光爲啥會在東北藏不下,跑北京就沒事了?因爲誰都想不到他敢躲北京。
爪子龍的記憶甦醒,讓我欣喜若狂。但他沒有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我也沒有問。看到他那張燒傷的恐怖面龐和兩條手臂,我基本已經猜出了事情的大概。不管怎麼說,人回來就好,只要人還活着,就沒有不幸。
當然,這個世上不可能事事如意。天上的幸運星也不是我的眼睛,不能什麼事都照顧我。我以爲龍組成員必死無疑,但我忽略了一點,這個世上沒有不可能的事。當我和爪子龍離開地底的時候,一條鮮血淋漓的胳膊,猛然從瓦礫中猙獰的伸了出來。
攀爬、野外生存、救治跌打骨傷,或許對一般人而言這些都是難題,但對於一名龍組成員來講,不過是家常便飯。我太大意了,我應該下到地底,在每人的頭上補一槍,只要沒能親眼見到敵人死亡,我就不該太自以爲是。
這個世上不是隻有我纔會爲了夥伴獻出生命,如果龍組成員悍不畏死,用身體擋住炸彈碎片,那自然會救下其它人。而當密道斷裂掉落的時候,只要趴在戰友的屍體上,就不會摔死。
而只要有一個人沒有死,活着出來了。就會把地底發生的一切向首長彙報。到時白癡也會猜出來。我還沒有死,我還活着。
可悲的是,只要首長們知道我還活着,就等於“破”組織和道教,以及日本人都知道了我活着。因爲華夏國的領導們基本除了會吃喝玩樂,特別精通算數外,沒啥真材實料,想要從他們那得到情報太容易了。給點奶吃他們就啥都忘了,派出個美女他們就啥都不顧了。
但這一切都不是我能掌控的,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躲在人羣中,能躲多久就躲多久。我給爪子龍買了口罩戴上,我們兩人拿着行李,隨便跳上了一列火車,抵達了一個我們完全陌生的城市。然後坐汽車到達另一個城市,換了不知多少趟車,總算輾轉抵達了河北。又從河北進入了北京。
我是一個比較懶。非常怕麻煩的人,但我更怕被人發現蹤跡命喪黃泉。小心一點。多浪費點時間,總比出事強。可惜許多犯罪分子就是不明白這個道理,就像白寶山告訴他的同夥,這些錢有連號,五年內不能用。可他的同夥就是不聽,自以爲不會有事。結果被白寶山一槍解決了,這種白癡的人華夏國太多,做犯罪分子都沒前途。
我進入北京後,先去買了個新款的摩托羅拉手機,打了一個電話號碼。我是土生土長的北京頑主,雖然認識人不多,沒有高胖子交際廣。但並不代表一個好朋友都沒有,怎麼說我也在北京長大,又沒得自閉症,怎麼會沒幾個死黨。
不過,古有三過家門而不入,我這都不知道第幾次返回北京沒有回家了。可惜沒人給我發個勞模獎章,我也不稀罕,有了那玩意,照樣要下崗,和沒有一樣。
我打電話找的人姓蕭,名寶玉,聽名字會讓人感覺此人應該長得白白淨淨,斯斯文文,可事實恰恰相反。蕭寶玉長得個子不高,滿打滿算一米七,體型偏瘦,兩顆小齙牙露在外面,說不出的滑稽可笑。而且此人滿嘴髒話、極度下流,張口閉口全是女人。人送綽號,騷牙仔。
不過,我並不知道他在不在家,上次回北京的時候,他還在貧困山區的縣政府混資歷,現在應該混的差不多了。或許是天都要幫我,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出現在電話中,我一聽就知道他回來了,於是和他約了時間,在我們小時候常玩的一棟立交橋下見了面。
我和騷牙仔約定的時間是下午兩點,遠遠地我就看到一個人衝我招手,我快步走上前,給了他一拳道:“尼妹的,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不當你的地方領導了。”
騷牙仔擺了擺手道:“格老子的,別提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子,一看到漂亮大姑娘就走不動路,一時沒忍得住,把村裡的小寡婦給搞了。誰知我的頂頭上司早看上了這寡婦,被老子搶了鮮,一時氣憤,給老子弄了個作風問題,把老子打發回北京了。”
我哈哈大笑道:“尼妹的,從小就這麼騷,你丫早晚死女人肚皮上。”
騷牙仔呲着一對小齙牙道:“沒聽過寧在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這句話啊。瓜兮兮的,老子玩的女人多了,還不是活的好好地,一個小寡婦算什麼。跟你講,你是不知道那小寡婦有多水靈,那皮膚別提多光滑了,老子一點不後悔。”
我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道:“你他孃的跑四川偏遠山區呆了五年,口音都變了,還學會四川話了。行了,別提你那些骯髒的風流韻事了,我這次找你有正事。”
騷牙仔小時候經常和我還有王二麻子兩人在一起,彼此非常瞭解,但說實話,我和麻子都不是特別喜歡他,因爲他實在太囉嗦了,話太多,而且滿嘴巴女人,我和麻子頭痛。
騷牙仔皺了皺眉頭,他知道我若不是出事了,一定不會這麼嚴肅。他眨了眨一對綠豆眼道:“格老子的,你丫幹什麼缺德事了。小時候你丫就和麻子經常偷看對面大閨女洗澡,最可惡的是還不帶上老子,現在不會變成直接強暴了吧,麻子哪去了?他不是和你一起走的嗎?”
我嘆了口氣道:“你滿腦子就不能有點別的,哥哥可沒你那麼下流,至於王二麻子哪去了,這個說來話長,我們找個地方慢慢說。”
我的面色嚴肅,騷牙仔本能的感覺到了一股不祥的味道,我們找了一家小飯館,要了個雅間,點了幾個小菜,開了一瓶二鍋頭,邊喝酒邊談。
我把爪子龍介紹給騷牙仔認識了一下,然後把從龍鳳村開始的經歷給他講了一遍,講完後,騷牙仔的兩隻綠豆眼徹底直了,下巴都差點掉飯桌上。
騷牙仔不能相信的說道:“格老子的,你個棒槌改行寫書了吧,說得和真事一樣,瓜兮兮的。不過有女鬼沒,要有女鬼,給你家騷爺留一個。”
我無語的撇了撇嘴,盯着桌上的酒瓶目露兇光,騷牙仔有些奇怪的問道:“格老子的,一個破酒瓶子你看啥子玩意嘛。”
我冷哼一聲道:“我在想,若是我把這個酒瓶砸你腦袋上,你會不會清醒點。”
我面色不善,爪子龍也猛然擡起頭,雙眸劍芒閃動,大有一言不合就動手的架勢。騷牙仔頓時本能的感覺到了一股殺氣,下意識的打了個冷戰,他有些懼怕的看了爪子龍一眼,小聲道:“你這兄弟幹嘛的啊,怪嚇人的,你就說吧,你丫想讓老子做啥子嘛。”
我笑了笑,給爪子龍使了個眼色,讓他收起殺氣,微笑着拍了拍騷牙仔的肩膀道:“這就對了,乖乖聽話,你丫還是那麼的討厭,敬酒不吃吃罰酒。你要不是我從小玩到大的朋友,我早揍得尼瑪都認不出來你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