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總歸平靜,李風一行四人也算樸素,五個菜一個湯便是他們的晚膳。可不平凡的人終究不會平凡,突兀的一聲響起。又一名老熟人出現,而這一次出現並非此人記得李風,而是此人那利益爲重的思想作怪。
“說好了我預定的位置,爲什麼要換人!?”這是一名女性的聲音。聞聲,李風等人側頭一看。喲!不簡單,這不是當時在倉庫庇護所中那劉婷嗎?
“這位女士,我們這邊的規矩是預定餐位半小時,若半小時您仍未到,那麼位置便不再預留。很抱歉!您遲到了一個小時,所以我們將位置讓出也是情理之中。”服務員不卑不吭說道。這是一名有幾分姿色的女孩,名爲方靜怡,她到酒店工作已經半年;當然,這半年也僅僅是她個人的記憶,她並不記得之前那末日的經歷。
“我是你們的常客,也是金卡會員。”劉婷身邊的男子開口了,這是一名標準的富二代,也是圈層里人人皆知的紈絝。
“很抱歉,金卡會員只限九折優惠,並非能趕走到店裡消費的任何一名客人。”方靜怡解釋道。
“老公,你看她,不過是個服務員,居然不給你一點面子。”劉婷見方靜怡如此強勢,便對這紈絝撒起嬌來。
“夠了!我是你們的貴賓,你一個服務員有什麼資格做主?”見劉婷如此撒嬌,富二代生氣了。指着李風幾人那張桌子大吼:“我來之前就讓你這賤人幫我定了桌,現在有別人在這裡是怎麼回事?馬上讓你們經理滾出來!”
“你再有錢,也是人;你再有錢,也不過只有一條命。”馮雅雲臉蛋變花、家族隕落之時受過氣,看不慣這人的作風。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對老子指指點點?”富二代雷鳴破口大罵道:“你這身邊都是什麼狗屁?一個瞎子,一個屌絲,還有一個……”到此時,雷鳴方纔發現其實這一桌三個女人都國色天香,便不自覺停下,反倒調戲道:“三位美女,要是不介意的話,能否一起用個餐?”
“請你放尊重點!”李風聽聞稍有不悅,這男人剛纔還在罵人,這會便油嘴滑舌起來。
“滾!”班珊開口吐出一個字。
見此,雷鳴隱隱有發怒的跡象,而他懷中的劉婷也面上不好看。雖說這雷鳴橫行慣了,但當着自己的面邀約別的女人,有些不拿她當回事。
變故再次出現,酒店經理已經出現在雷鳴身後,他對這雷鳴可是十分頭痛,這富二代是個不折不扣的紈絝子弟。但,能在這五星酒店混到經理的人,眼神一定不會差,他看得出李風有些風範,更看得出江秀這女人氣質不凡:“雷少,我們酒店的規矩您也是知道的,我這小小的經理也無法改變董事會的決定;要不您消消氣,給您換個包間?費用嘛,就不限制消費了,我給您折後再打個八折如何?”
“我雷少是缺錢的人嗎?以爲我和這屌絲一樣嗎?”雷鳴指着李風說道,這紈絝算是有些頭腦,覺得經理給自己一個臺階下,他也順便跟着下來了:“我今天就給你一個面子。”
看着來勢洶洶,去也匆匆的雷鳴,李風笑了:這個世界什麼人都有,這種紈絝居然還會有些腦子,真讓人奇怪。
一頓飯本該開開心心,可經雷鳴如此一攪和,李風也覺得沒什麼意思。於是匆匆結賬,去叫醒馮太河跟劉宇那兩個傻叉,見到雷鳴這富二代如此囂張,他倒想看看着兩個傻叉晚上那所謂的鴻門宴要怎麼玩。
這是一家KTV,屬於劉家旗下的產業。劉家雖算不上頂級豪門,但劉家在這湖省還是擁有一席之地,因此這KTV不論外部昭示還是內部裝潢都算的上奢侈。
一進包廂門,李風就笑了:這倆小子感情是找了一羣人來幹酒啊?這樣我就放心了,喝酒的事情不大。最多也就是想讓自己出醜,那自己乾脆裝醉算了,懶得與這種二代紈絝一般見識。
果不其然,包廂中男男女女開始對李風等人瘋狂“進攻”,一杯接一杯,啤酒夾雜着紅酒,時不時蹦出來幾杯洋酒。這讓李風不免覺得有些哭笑不得:羣人倒是對我們勢在必得啊,如此灌酒就不怕我們酒精中毒嗎?或者他們有什麼目的?
當然,劉宇早已將目的告知這羣陪酒的男男女女: 今晚灌醉李風,好讓他把江秀帶回家。當然,其餘兩名女子倒是可以雖這些人處置。
一看時間,快到12點,馮雅雲知道臉部即將發生變化,她以上洗手間爲由藉機跑出包間,準備先行離開,免得嚇到衆人。可馮太河見她離開也悄悄跟上,他對這女人志在必得,怎能讓她從身邊溜走。
包間內其他人繼續“進攻”,李風與班刪甚至對衆人有些惱火,可不好表面發作,只能以上洗手間爲由先到外面躲一躲。見其李風等三人相繼離開,劉宇便更加肆無忌憚,他對江秀有了肢體動作。周圍男女也開始起鬨:要玩真心話大冒險,沒有真心話,只有大冒險。江秀這常在商界打滾的女性怎能不瞭解當下情況?無奈搖頭之後,她便有了定奪。
所謂真心話大冒險,便是衆人各在其位,中間放置一個啤酒瓶,用這土辦法來定奪,那麼劉宇便有很大的概率與江秀髮生親密行爲。至少,周圍衆人都是他的人,江秀則是孤軍奮戰。
可,一切也太過詭異,不論誰來旋轉那瓶子,最終亦會是江秀下達任務……
小試幾把後,李風與班刪也回到包間,見這架勢,李風便有些惱火,一把拉起江秀便朝外走去,身後便是班刪緊跟其後……
此時,KTV之外,馮太河如見鬼魅,雙腿發軟,連滾帶爬朝着KTV所在這棟建築飛奔,他被馮雅雲嚇得不輕。與此同時,李風攜班刪、江秀剛剛離開KTV,與這廝擦肩而過。
若要說劉宇輕易讓李風三人離開那是不可能,所以身後跟着一大堆保安,這些保安並未穿制服,用腳趾頭想也能猜出來這是所謂的“暗保”,即是打手。這座建築不單單隻有KTV,更有洗浴、桑拿等,自然暗藏一些桃色交易,否則定是用不着這些暗保。
“前面那幾個,站住!”一名打手開口了,這可是劉家大少親自下的令,他一定會毫不含糊的執行。
“怎麼?你們沒有灌醉我們,還想強留不成?”李風不鹹不淡開口道,他對劉宇這種小人做法很是看不來,否則也不會撕破臉皮直接拉着江秀離開。
自然,江秀也順着李風的意思離開,她的心思更簡單:李風不拉自己走,自己就不走,任憑自己男人如何吃醋也不走。與江秀生活近一年,李風由怎能不明白江秀這小九九,故而乾脆直接行動了。免得這小娘子被劉宇等人惹毛了,現在她可不是普通人了,萬一不小心鬧出大事就麻煩。
“我們到哪兒去?風……”江秀見勢開始裝醉。
“不回家,還去哪兒?你還是住在那個小區嗎?我送你回去!”李風也是明白了,江秀定是在裝醉。
“今天你們能走?”劉宇皺着眉頭冷笑道,他可不是一般的二世祖,雖然劉家比不上江家,但劉宇在劉家二代中有些許分量。他對江秀不見得有多喜歡,但爲了爭取一些自身利益,他不介意做些見不得人的事。
“你什麼意思?”李風眯着眼看向劉宇。
氣氛瞬間降低,這似乎是大戰前的寧靜。果不其然,不到10秒,那打手頭子便抄起甩棍朝李風甩過來。他能成功嗎?不可能!李風是何等實力,怎會被普通人傷到?更何況,他身邊即是班珊這恐怖的女人。
單手接住甩棍,班珊淡淡笑道:“滾開!否則你們想滾都滾不成!”
“這女人!!!”劉宇頓時覺得班珊難纏,他明白自己手下的能力,還從未見過誰抓住過甩棍,索性心一橫:“給我往死裡打!”
一聲令下,其餘打手揮着手中甩棍一窩蜂衝上來。可,面對班珊這種修羅般的人物,他們怎有機會獲得一點戰果?隨着嘶吼聲響起,打手們一個接一個倒地,甚至有一名打手被班珊一個靠擊打飛2米遠,他的肋骨斷了兩三根,已經站不起來了。
“你是保鏢?”劉宇瞬間覺得眼前這獨眼女不簡單,能打的他見過,可一人對十多人,還能做到自己不受傷。如此強大的女人他還真沒見過,不由對李風高看了一眼:莫非這傢伙是哪個家族的後嗣?
“走了!”李風對班珊說道,看了看馮雅雲,最終把視線停留在江秀身上:“你也別裝醉了,回家了!”
最終,劉宇並未再叫人,這二世祖雖然紈絝,但絕不是沒腦子,否則他也做不了家族接班候選人之一。可終究,他還是不甘心,如果他能搞定江秀,那他就鐵定是劉家接班人。於是,他拿起電話……
劉宇身後的馮太河依舊戰戰兢兢,他算是怕了馮雅雲,可被馮雅雲警告的他不敢開口……
十分鐘後,江秀所住這小區門前,三十多混子在這裡守候已久,見李風帶着三女下車(酒駕違法,所以打車),他們眼中射出光芒。電話中,他們已知李風身邊這獨眼女很能打,但他們這羣人每一個都不是省油的燈,羣毆是家常便飯,甚至有10多個混子是派出所常客。
劉宇電話中告知這一帶的梟主:獨眼女是那李風的保鏢,江秀是今天首要的目標。
“喲,那劉什麼的還真是不賴啊,叫了一羣混子來堵門。”李風詭異笑道,這些人放在大災變之前他或許還有些忌諱,畢竟雙拳難敵四手,但今時今日卻無法讓他看得上眼。
“我去收拾了他們!”說罷,班珊出列,朝着三十多混子走去。
“我也去助她一臂之力。”馮雅雲用一頂帽子將半個臉遮住,隨即緊隨其後。
“這傢伙有點過分了!”江秀原本是想調戲下劉宇,卻沒想到這紈絝竟出這一手。
“你留在這,反正你也不需要人保護,哎,人類比魔族更難伺候……”一句話道出李風心中感慨,隨之而來便是他衝向那羣混子。
依舊簡單,沒有糾纏,兩分鐘分出勝負,大小混子一共三十二人,毫無意外的躺在地上哀嚎。混混頭子咧嘴痛想:今天真是見鬼了!一個能打就算了吧,這一羣都能打,還偏偏每個倒地的兄弟都被卸了關節。
一聲冷笑,江秀便拉着李風,領着兩女來到她家。於是,三女分別睡兩個房間,李風在沙發上將就了一夜。
第二日,衆人早早醒來,早餐過後江秀便去公司。就在衆人準備回家之時,李風收到一條短信:下午2點,城南倉庫,約談。
帶着疑惑,暫時無業的李風領兩女來到之前城南女子大學附近倉庫,他在等,看看那神秘短信是誰發的,來者自然是一名老熟人——刀疤。
刀疤這次奉命而來,僅僅是跑腿,當然這是老熟人琳達帶來的一則有趣的消息:是否考慮過要涉足經濟領域?
前路或有迷茫,但李風明白琳達的意思:江秀家族並非那麼簡單,如果自身達不到一定高度,定會失去這女人。於是,他有了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