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結婚,你結婚了誰來幫我們完成心願。”
“是啊,你才十八歲,還不到結婚的法定年齡。”
“先幫我們完成心願,完成心願後,你會得到智慧和財富,到時世上的美女隨你挑。”
幾個聲音同時在申帥耳邊響起,吵的他頭昏腦漲又懵了起來。但此時他已身不由己地被一羣人簇擁着換上了新郎服,扣上了瓜皮帽,戴上了大紅花。
新娘子香香也被一羣婆娘給推了過來,只見她上着粉紅玫瑰色緊身襯衣,下罩大紅薄紗散花裙,腳踏一雙小紅鞋,冰肌藏玉骨,襯領露酥胸,柳眉積翠黛,杏眼閃銀星,一顰一笑動人心魂,體態婀娜勾人魂魄,申帥竟一時看呆了。
自從改革開放以後,中國農村出現了很多中西結合,土洋搭配的新生事物,今天的婚禮辦得也是別具一格,比武招親的姻緣,現代的婚禮,傳統的婚服,搖滾的音樂,喜慶的舊俗,陌生的新人,更可笑的是中式的禮節,西方的套路。
主持人讓兩位新人站到一起,手拿一本毛著問申帥:“申帥,你是否願意娶香香爲妻,按照毛嗲嗲的教導和她結爲一體,愛她、安慰她、尊重她、保護他,像你愛自己一樣,不論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貧窮,始終忠於她,直到離開世界?”
“你要是敢答應,我今晚就讓香香見鬼。”
“早知道剛纔就不幫你了,讓李八揍死你算了。”
“喲呀喲,行啊,小崽子,我讓你給我女兒找老公,你倒是自己先做別人的老公了,你可是答應了爲老孃辦事的,你如果敢結婚,哼,老孃也不嚇唬你,也不威脅你,就給說你說三個字“喲呀喲”,但這三個字說的可不是時候哦,在你新婚洞房關鍵的時候“喲呀喲”,在你睡覺時每十分鐘一次“喲呀喲”,在你尿急找不到廁所時“喲呀喲”,在你掏耳屎剪指甲用電器倒開水時“喲呀喲”,不信“喲呀喲”不死你,你看着辦吧。哼哼。”“罵王”一聲冷笑,好似一陣陰風颳過,讓申帥不禁打了個寒顫。
“哎喲。”申帥急中生智地喊了一聲後順勢倒地捂着肚子打起滾來。
他心裡清楚,答應吧,過不了十二道鬼門關,不答應吧,這裡都是武林高手,到時候死的比唐伯虎點秋香裡的小強還慘。
大家亂成一團,有掐申帥人中的,有捏合谷穴的,有按胸的,有拍背的,還有因羨慕嫉妒恨暗自下黑手的也說不定,武林高手半個醫,在這羣高手的折騰下,申帥上氣不接下氣,額頭也滾下黃豆般汗珠,倒是真的急症一般。
“要不然人工呼吸吧?”香香蹲下身着急地問。
申帥一聽,高興壞了,盯着香香的兩片香脣不住地點頭。
“我來。”一股口臭迎面撲來。
申帥看清是李八的臉,趕緊翻了一個身,呻吟地地對大家說:“不...不用麻煩大..大家了,我是在剛纔的比武中岔了氣,胸...胸口悶,休息一下就行了。”
“岔了氣是不能動,快點擡他進屋休息一下。”香香的父親梅校長說道。
大家把申帥七手八腳地擡進了屋裡,放到牀上,留下香香一人,然後紛紛離去。
“老公,你沒事吧。”香香輕輕地撫摩着申帥的胸部。
燈光下,香香桃花面脈脈春濃,櫻桃口微微氣喘,申帥感受着溫滑的小手在身上游走,身上像過電似的酥麻起來,他陶醉的說:“沒...沒事。”
“沒事可以站起來嗎?”香香挑逗似的用手指在申帥胸上敲了一下。
“可以。”說着,申帥一個躍身,蹭地從牀上彈起,站到了地上。
“快看,有飛碟。”香香衝着申帥的上方指去。
申帥剛把頭仰起,卻沒想到香香猛地一隻腳擡過頭頂,然後照着申帥的頭部就劈了下去,“啪”地一聲響,申帥應聲撲通倒地,昏厥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申帥被“喲呀喲”的聲音叫醒,窗外的天色已黑,他驚異地發現自己被綁在了一個椅子上。
“喲呀喲,你這個媳婦可真夠厲害的,現在後悔了吧,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看你小子還想着結婚不。”
“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否則真的結婚了,你以後的日子會更衰。”
“能給點建設性的意見好嗎?沒看見我被綁着,你們倒是想想怎麼幫我逃出去。”申帥不耐煩地說。
“嘭”,房門被人推開。
“喲,醒啦。”香香說着關上門搬了把椅子坐到了申帥對面。
“爲什麼綁我?”
“現在,我問你話,你要如實回答,否則,我的手段,你懂的。”香香不緊不慢地說。
申帥趕緊點點頭。
“本姑娘美嗎?”香香把臉湊了過去。
“美、美。”
“身材如何?”香香站起身轉了一圈。
“好、好。”
“那本姑娘的功夫呢?”香香左手掰着右手的手指。
“厲害、厲害。”
“啪”地,香香一隻腳踩在椅子上,手裡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根粗粗的縫線針,她居高臨下地看着申帥,忽地拿針貼住申帥的胸膛,目露兇光狠狠地說:“那你爲什麼不願意和我結婚?既然不願意爲什麼還參加比武?不老實回答就讓你嚐嚐本姑娘的悔生求死不得針。”
有時,細小的鋼針比大刀都恐怖,申帥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用顫抖的聲音心虛地說:“沒有啊。”
“哎喲。”香香拿針刺了申帥一下。
“胸口痛你捂着肚子,你當姑奶奶三歲小孩啊。我香香好歹是十里八鄉一枝花,多少男人圍着我轉,追我的人能排到省城,我指着一條河說“跳”,立馬會有幾十個男人跳下去,可你倒好,關鍵的時候裝病,你耍本姑娘啊?”
申帥不知該如何回答香香,如實說吧,香香能相信鬼話嗎?不說吧,他相信香香的針會毫不猶豫地扎進他的身體。
“說什麼呢?幫幫我啊,要不大家一塊死。”申帥嘴裡嘟囔着。
“我們已經死了,傻小子,她問你,你也可以問她啊,我說一句,你說一句。”“花王”在他耳邊笑着說。
“你認識我嗎?”申帥問。
香香搖搖頭。
“你瞭解我嗎?”申帥問。
香香搖搖頭。
“如實回答,你愛我嗎?”
香香突然不動了,表情有些茫然。
“好,沒有愛的婚姻,你覺得以後的生活會幸福嗎?你我素不相識,互不瞭解,就這樣匆匆地結婚,你不覺得太草率了嗎?別人追你,爲你跳河是因爲你的美貌,你是希望自己的愛人愛的是你的容貌還是你這個人?所以,我是來拯救你的,免的你一時衝動到時在後悔莫及。”申帥流利地說着。
香香沉默不語地坐回到椅子上,眼睛看着地面,用針一下一下地扎着椅子,似乎陷入了沉思當中。
申帥心中暗贊:“花王果然名不虛傳,三言兩語就讓香香啞巴了,接下來該給我鬆綁了吧。”
突然,香香忽地從椅子上起身,撲到申帥面前,拿着鋼針又要刺去。
“你,你,你要幹什麼?”申帥肌肉繃的緊緊的。
“哼,看來你是不喜歡我了,敢砸了本姑娘的面子,我就在你身上刻下我的名字,讓你永遠永遠記住我。”
說着,香香咬着牙紮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