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秦的一聲“兄弟”讓申帥心潮澎湃,由衷的感到親切與感動,他沒有同胞兄弟,卻感受到了兄弟之情,雖然兩人聚少離多,但那種交心相知的情義,就是他們抵禦風寒迎接挑戰的後盾,在他背井離鄉孤身一人的時候,這聲問候顯得格外的溫暖和刻骨銘心。
很顯然,浪秦也是在壓抑着自己的感情,但他畢竟成熟許多,揀了一些比較關鍵的問題來問,又說了一些比較關鍵的事情,最後,浪秦問申帥,什麼時候回來?怎麼回來?有沒有渠道回來?在北韓還有沒有什麼要解決的問題?
話語雖然不多,但浪秦傳達的意思很明白,兄弟,只要你需要我,我隨時和你一起共度難關。
事發突然,這些問題申帥根本沒來得及思考,但他不想讓浪秦擔心,就輕鬆地回道,自己正好有筆生意要和北韓國情局的一個高官交易,也就這幾天的事,待手頭的事忙完,馬上回去,到時候讓國情局的人送他回國。
申帥說的有鼻子有眼,浪秦叮囑了幾句,倆人掛了電話。
一時安靜了下來,申帥還沉浸在興奮當,今天的收穫太大了,不但和重要的人通了話,自己的處境也有所改善,唯一的遺憾就是沒能和慕容聯繫上,好不容易有了聯繫工具,卻還要等待,這對相思成災的人真是一種煎熬。
“恭喜申帥,好人有好報,你的案子終於平冤昭雪,這下你可以放心地回去了...”“罵王”在申帥耳邊祝賀道。
“是啊,真的要祝賀申帥,這半年來,你吃了很多苦,遭遇了那麼多的波折,好在有那麼多的朋友幫你,好運始終會站在你這一邊的,相信你會越來越好的...”“車王”也安慰道。
“正義有時會遲到,但它終究會來,相信法律,相信社會,相信你自己,當一切的苦難過去,你就是奇蹟,你就是傳奇...”“孩子王”激勵道。
“謝謝你申帥,謝謝你幫我除掉李恩勝,我想問的是...李恩勝什麼時候暴死?”“拳王”在申帥耳邊問道。
“暴死?李恩勝暴死?你聽誰說的?”申帥不禁奇怪的回道。
“你不是替他鍼灸時做了手腳嗎?”“拳王”問道。
“沒有啊,我是在爲他治療偏頭痛,你從哪裡看到我做的手腳?”申帥反問道。
“啊?你沒有做手腳?你爲什麼沒有做手腳?這麼好的機會,你爲什麼不把握住呢?你知不知道,錯過這次機會,就永遠也除不掉他了?唉,你說你北韓也來了,李恩勝你也見了,機會也有,但你卻白白錯過,你...唉...”“拳王”唉聲嘆氣地說落了一通。
“那金自在一直跟着,你讓我怎麼做手腳?再說,除掉李恩勝容易,但金自在一家人怎麼辦?金秀敏一家人怎麼辦?我怎麼辦?你替我的安全想過沒有?你們這些鬼對自己的事一個比一個上心,什麼時候對我關心過?什麼時候替我着想過?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有沒有尊重過我的意見?是,我衰,但不代表我就認命,我笨,但不代表我只能聽你們的。我有我自己的做人原則,我有我自己的人生道路,不需要你們來指指點點,也不需要你們來安排我的命運...”申帥憤怒地吼道。
一時間,衆鬼都啞口沉默了起來。
終於和朋友們聯繫,還沒高興一會就被這些鬼東西給破壞了心情,真是掃興。申帥鬱悶地躺在了席夢思上。
“拖拉機、拖拉機、拖拖拉機...”
一陣鈴聲響起,申帥一個鯉魚打挺,飛身抓起了電話,喂了一聲沒人應,這才發現是口袋裡手機的聲音。
不用說,是崔珍珠打過來的。
“喂,你幹嘛呢,都半天過去了,怎麼不給我電話啊?”崔珍珠溫柔地問道。
“我在忙。”申帥沒好氣地回道。
“忙的連打個電話的時間都沒有嗎?我的病還沒有恢復,你就不知道關心關心,你忘了上午對我講的話了嗎...”崔珍珠興師問罪道。
女人一旦較真,就不可理喻起來。
申帥正心煩着,準備掛掉電話,心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口氣頓時軟了下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們不是給李處長治偏頭痛嗎,他突然風了,當時的情景很危險,我和金大夫一直在忙着救人,最後,終於讓李處長脫離了危險,這不,我也剛歇着,連口水都沒喝呢,你要不信,現在就可以打電話給李處長。”
“啊,李處長風了...對不起秀男,人家一直在等你電話,左等不來,右等不來,心裡着急嘛...”崔珍珠不好意思起來。
“怪我,都怪我,我怎麼就沒想到呢,當時,我應該一隻手給李處長針灸,另一手給你打電話纔對...”申帥開玩笑地檢討道。
“撲哧”
崔珍珠笑了出來,撒嬌似的問道:“有沒有想我?”
“想。”申帥答。
“哪裡想?”崔珍珠問。
“從腦袋到腳後跟都想。”申帥答。
“嘻嘻...我想有個男朋友。”崔珍珠說。
“你這樣太隨便。”申帥說。
“呵呵,我不想再一個人了。”崔珍珠說。
“那好吧,正好金大夫說他有個兒子,我去說說媒,保證沒問題。”申帥說。
“你願意嗎?”崔珍珠問。
“我沒什麼,只要你開心就好。”申帥答。
“......”崔珍珠沒說話。
“哼,盡跟我裝傻充愣,你不知道我喜歡你啊?”崔珍珠嗔怪道。
“我不知道啊。”申帥答。
“那...你心裡是怎麼想的?”崔珍珠又問。
“我...我在想...我爲什麼不知道。”申帥玩笑道。
“討厭,討厭...”
倆人電話裡打情罵俏了一會,崔珍珠說道:“你今晚過來吧,我給做好吃的。”
“不行啊,李處長還沒渡過危險期,我要在他身邊守着。”申帥趕緊拒絕。
“哼,我也沒渡過危險期呢,你過來陪我。”崔珍珠蠻橫地說道。
“唉,我也想啊,但是,我是一名醫生,救死扶傷是我的職責,你也不希望我是一個不負責任的人吧。”申帥故意嘆了口氣。
“那我去找你。”崔珍珠說道。
申帥嚇了一跳,忙說道:“別別,風會傳染的,你是金枝玉葉,別把你傳染上就麻煩了。”
“那我們什麼時間能見面啊?”崔珍珠的聲音有些低落。
“看李處長這病,至少得二、三天,這樣吧,你身體還在恢復,想必這段時間你也悶壞了,不妨到外面多走走,這樣對你的身體有好處,到時我給你電話,咱們在...”申帥答道。
好不容易掛了電話,申帥終於舒了口氣。
到了飯口,警衛提着一個匣子上來,三菜一湯外加幾個糕點,看上去很豐富,也激起了申帥的食慾。
警衛下去,申帥的心情恢復好多,把飯菜端到餐桌,這就準備吃飯。
“回見了您呢。”那金剛鸚鵡急了。
申帥一瞧,敢情這鸚鵡也餓了,拿出“獸笛”招呼了一聲,金剛鸚鵡飛到了餐桌上,之後,申帥在桌子上撒了些松子,這人和鳥各自吃了起來。
吃完飯,申帥看了看牆上的掛鐘,還早,於是在別墅裡轉了起來,一邊轉一邊看錶,那時間彷彿停滯了一般,讓他心急如焚,卻只能耐下性子等待。
好不容易熬到九點,申帥卡着秒,秒針一指到12的位置,立即撥通了琳琳的電話。
“叮鈴鈴...”
電話倒是很快就通了,但對方卻沒有人說話。
“喂,琳琳...”申帥試探地喊了一聲。
“......”
“喂喂喂,琳琳,說話啊,是信號不好嗎?喂喂喂...”申帥着急地喊道。
“.......”
“喂,琳琳,慕容有沒有在你身邊,喂,說話啊,喂...是信號不好嗎?特麼的什麼破電話,老子砸了你...”申帥惱怒成羞地吼道。
“別。”
電話裡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慕容,是你嗎慕容,你說話啊慕容...”申帥的心頓時狂跳起來。
“我聽着呢...”慕容溫柔地回道。
“你怎麼不說話啊?”申帥叫道。
“我...就想聽聽你的聲音...”慕容低聲說道。
剎那間,申帥的淚噴涌而出,大聲嘶吼道:“慕容,我想你,我不要再去幫別人,也不要拯救世界了,我就想和你在一起...”
電話那頭也傳來慕容的哭聲。
倆個人就這樣在電話裡哭了起來。
好不容易緩過勁,申帥狠狠抽了自己一耳光,媽蛋的,還有好多話沒問呢。
“你還好嗎?”慕容先問道。
“我很好,琳琳都告訴我了,謝謝你爲我做的一切...”申帥激動地說道。
“比起你在外面受的苦,這不算什麼。我相信你是被冤枉的,邪惡始終不能壓倒正義,不管對手是誰,不管他們再強大,我也要爲你討回公道...”慕容堅定地說道。
一股暖流襲來,申帥的眼眶再次被感動溼.了,他突然鼓起勇氣說道:“慕容,我要娶你,等我回去,我就娶你。”
對方突然沒了聲音,半晌,慕容才抽噎道:“快回來吧,我等你...”
“好,你等着我...”
申帥話沒說完,慕容竟掛了電話。手機請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