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已經昏睡三天了,我可沒有給你開玩笑,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跟托馬斯.威廉水手長混好了關係,他說一會就來看看你。”
亨利.簡捂着頭,他剛剛在掉下吊牀的時候慌亂之間磕了一下,此刻隱隱覺得有些作痛。
“我昏睡了三天?可是我……”
亨利.簡聽到這話,也是一驚,他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昏睡了這麼久。
話說了一半,欲言又止,他面上一副錯愕的樣子,隨後表情大變,當即就手忙腳亂的爬了起來,慌張的做了一個大的手勢,驚慌道;
“對了!我聽到有聲音,有聲音從海面上傳來!有人在海里說話,很多很多人!”
亨利.簡也覺得他自己說的話聽起來荒謬無比,但這事是真的發生了的,他的的確確昏了過去,而且一昏還是三天。
他知道,這一定就是那股香味搞的鬼。
他從未從在大陸上嗅到任何類似的味道,現在回想起來,他只覺得那股味道背後孕育着前所未有的危險。
“嘿,小子,我聽說你醒了,感覺怎麼樣,我們已經到白沙宮了,你真應該起來看看這副美景。”
就在這時,托馬斯.威廉水手長突然推門而入,結果剛一見門,一眼就看到這個手足舞蹈的傻小子說着胡話。
托馬斯.威廉水手長也是顯然愣了愣,他剛剛站在門前,只聽見門內吵吵鬧鬧,並未在意什麼。
但此刻亨利.簡滿眼的驚慌與慘白的臉色,也是搞得托馬斯.威廉水手長心中一驚,不由得又開始擔憂起來這小子會不會是因爲不適應船上的情況病了。
他也聽到了一些隻言片語的,像是有人在海里說話,很多很多人這種話,這讓托馬斯.威廉水手長不由自主的擔心亨利.簡的精神狀態。
捕鯨這活一向很累,再加上又是海上,船身時時刻刻隨着海水的波浪晃動着。
亨利.簡這是第一次出海,也許他還沒有真正習慣這樣的生活,這樣想想,第一次就讓他參與捕鯨那麼驚險的工作。
更何況,卡斯帕.科林當時冒着隨時都可能被拖下深海的危險,用命運與死亡做賭注的行爲,的確會嚇退不少新人。
托馬斯.威廉水手長不由得很是擔心亨利.簡的精神狀態,他似乎自己還沒有意識到,如果不是他運氣好剛好被吊起的鯨肉砸暈,也許下次他在夢遊的時候就會掉進海里淹死。
亨利.簡見托馬斯.威廉水手長突然推門而入,面上的緊張也變成了驚訝與欣喜,驚呼道;
“托馬斯.威廉水手長。”
拉克薩.馬洛水手抓了抓他那亂糟糟的頭髮,還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調笑道;
“我想這小子大概是睡傻了,這會還在說胡話呢,不過,你的那聲驚叫可是嚇到了不少人。”
似乎有了拉克薩.馬洛水手的解釋,托馬斯.威廉水手長突然凝固的表情也緩和了不少,似乎也是放下心來,看來,這個小傢伙沒什麼問題,說不準真的是睡傻了。
他也有這樣的時候,很久之前,他做在船上做過一些稀奇古怪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