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惡魔?!”
看清楚來者的真面目後,張誠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立刻進入最高級的戒備狀態,不僅所有的防護符文都處在觸發狀態,而且還從魔法腰包內取出了喬丹法杖。
儘管按照他眼下的實力,根本不用擔心一般的惡魔襲擊,但依舊做出了最謹慎的應對措施。
畢竟惡魔與惡魔之間的危險程度,光從表面模樣是根本分辨不出來的,你永遠不會知道突然出現的惡魔,究竟是一個負責跑腿的苦力,還是某位大惡魔的僞裝。
“一個惡魔?不,你再仔細想想。友情提示,我們之前可是見過面的。”博魯恩不慌不慌收起翅膀,滿臉都是戲虐的表情。
很顯然,他對於張誠施法能力還停留在不久之前,確切的說是按照這個世界時間來算的不久之前,所以並不知道那個曾經弱小的法師,早就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見過面?”張誠下意識皺起眉頭沉思了片刻,大概兩三秒鐘之後便反應過來,略顯吃驚的問:“你是博魯恩?爲狼人制造魔嬰的傢伙!”
惡魔裂開嘴笑着點了點頭:“沒錯!是我!沒想到吧,我這麼快就拿到議會的許可,出現在你的面前?”
“不,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真正讓我感到奇怪的是,你爲何能在規定時間之前,偷偷進入到這個碎片世界?難道地獄想要撕毀跟議會之間簽訂的協議嗎?”張誠裝出一副好奇的模樣繼續試探道。
要知道連接碎片世界的入口,可是在歐洲議會眼皮子底下,除非有人暗中搞鬼,不然的話別說區區一隻惡魔,即使惡魔君主來了也不一定能闖的進來。
很顯然,要麼是有人希望布魯克林區的領主們全軍覆沒,要麼是歐洲議會負責這件事情的傢伙暗中跟惡魔達成了某種協議,憑藉手裡的權利開了一道方便之門。
不管是哪一種,都意味着這場遊戲的危險性直線上升。
“啊哈!你的嗅覺很敏銳,居然在我出現不到一分鐘就察覺到了隱藏在背後的小秘密。沒錯!有個很有權勢的人給我開了個小小的後門。不光是我,來自天堂的使者也一樣提前進來了。猜猜看,他想讓我們做什麼?”博魯恩一邊擺弄着鋒利的爪子,一邊將自己膝蓋以下的部位浸泡在岩漿中。
作爲一名惡魔,他最喜歡的就是把自己泡在滾燙的岩漿中,感受那來自地心深處的炙熱。
張誠如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原來如此,有人背叛了議會。”
“不,不,不,他並沒有背叛議會,只是背叛了你們而已。一個完整的碎片世界,有誰能夠拒絕它的誘惑呢?這個有權勢的傢伙希望在他的人進來之前,你們所有人元氣大傷,要是統統死光就不過了。這樣一來,他便能獨佔整個碎片世界。”
說罷,博魯恩猙獰的臉上浮現出說不上來是嘲弄,還是諷刺的表情。
“他是誰?另外,按照惡魔普遍喜歡玩弄陰謀詭計的性格,你應該不會按照他的劇本演到最後,不是麼?”
毫無疑問,張誠並未被對方言辭中透露出來的巨大陰謀嚇倒。
確切的說,從進來的那一刻起,他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所以無論發生任何意外情況,都不會感到慌亂。
畢竟這一次羊皮紙給出的任務是試煉,既然是試煉,那必然要全面檢測他所擁有的力量,以及頭腦中的知識。
眼下,他可是連二十分之一的力量都沒使出來呢。
“抱歉,我現在還不能說出他的名字。但是你說的沒錯,我的確不打算按照他的劇本演到最後。現在,告訴我,你是乖乖交出我想要的東西,然後成爲我的信徒活下去,還是被我殺死抽取靈魂慢慢拷問?記住,你只有一次選擇的機會,一旦選錯了,後果將是災難性的。”惡魔瞪着兩隻泛黃的眼珠發出威脅。
“呵呵,你似乎很自信吃定我了?”張誠微微翹起嘴角,取出一本散發着濃郁邪惡氣息的書籍。
博魯恩下意識瞥了一眼,確認那不是惡魔君主們賜予凡人的強大魔法物品後,立刻滿不在乎的聳了聳肩膀:“當然!你覺得憑藉自己那點可憐的施法能力,足以威脅到像我這樣強大的惡魔嗎?”
“唉,你還真是自大的可以。算了,我現在就讓你來好好認識一下自己有多麼渺小。而且,我的實驗室非常期待有一個活生生的惡魔實驗材料……”
隨着最後一個字脫口而出,張誠直接將魔法腰包內存放數以千計的靈魂碎片注入《統御魔典》中。
眨眼功夫,一名身穿魔能盔甲、手持雙手附魔大劍的末日守衛憑空出現在空氣中。
儘管它的身體由於剛剛被複活的關係,還稍微有一點晃動,但沒過一會兒功夫便徹底穩定下來。
“波拉克!殺了他!”
沒有任何猶豫,張誠馬上下達了攻擊命令。
“如您所願,偉大的主人!”
末日守衛二話不說,擡手就是一發暗影箭,緊跟着綠色的邪能火焰瞬間包圍全身,龐大的身軀騰空而起,狠狠的朝敵人劈了下去。
“該死!你居然能召喚和控制惡魔?!”受到驚嚇的博魯恩趕忙舉起爪子想要格擋從天而降的利刃。
雖然他從未在地獄見過類似形態的同類,但對方身上散發出來混亂、暴虐、憤怒和邪惡的負面情緒卻根本做不得假。
“哼!別急,我的朋友,好戲纔剛剛開始呢……”張誠冷笑着迴應了一句,開始源源不斷復活靈魂禁錮在魔典內的燃燒軍團爪牙。
用惡魔對付惡魔,世界上還有比這更有趣的畫面嗎?
再加上前部就大量屠殺積攢下來的大量靈魂碎片,他完全可以召喚一支小型的軍隊。
僅僅幾分鐘的功夫,一個又一個惡魔被複活,尤其是完全由邪能火焰構成的地獄火傀儡,簡直就是天生爲了戰爭而生的殺戮機器。
它們纔剛出現,就把周圍的土地徹底腐蝕,大片綠色的草地變成一片焦黑,同時散發着強烈的刺鼻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