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沒錯!可惜你明白的太晚!看,這就是喜歡把自己擺在正義一方所必須付出的代價。你宛如一個被困在牢籠中的猛獸,永恆無法抗拒來自官僚機構制定的法律和規矩。因爲一旦打破牢籠,那些支持你的平民就會發現,原來你跟伏地魔本質上其實是一類人。”張誠咧開最肆無忌憚的大笑。
毫無疑問,他正在試圖激怒眼前這位平日裡帶着虛僞面具的老人,想要看到對方情緒失控的樣子。
但遺憾的是計劃並沒有奏效。
儘管鄧布利多已經氣到渾身發抖,可仍舊沒有失去理智,陰沉着臉問:“你究竟想要幹什麼?”
“我?我什麼都不想要,只是單純的討厭你那副自詡正義高尚的嘴臉。抱歉,校長先生,從現在開始我將會成爲你的敵人,比伏地魔更加可怕且致命的敵人。因爲我可不會像他那樣,肆無忌憚試圖用單純的暴力來改變一切。知道嗎?我比你更擅長利用輿論和現有秩序體系來達成目的。接下來,你將會被漸漸被打入邪惡的一方,而我纔是正義的代表。”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張誠毫不掩飾自己的惡意,臉上的似笑非笑的表情讓人感到不寒而慄。
“你不會成功的!”鄧布利多也不知道是在反駁,還是在給自己打氣。
總之說完這句話之後,他立刻帶上陷入昏迷的羅恩,以及完全不知所措的赫敏離開樹洞,消失在通往城堡方向的小路盡頭。
他前腳剛走不久,小天狼星布萊克便迫不及待的開口說道:“哈利!請記住,不管發生了什麼,不管你做了什麼樣的選擇,我都會永遠站在身後支持你。”
“謝謝!如果有一天我需要幫助,一定會去找你。”哈利·波特認真的作出迴應。
透過整件事情,他已經知道自己的教父並不是原本報紙內容說的卑鄙叛徒,反倒是爲了給父母復仇不惜犧牲一切的英雄。
“不用謝,這是我應該做的。還有,非常高興看到你擺脫鄧布利多那個老傢伙的控制,我可是一直都不喜歡他。”布萊克來到近前拍了拍男孩的肩膀,笑着鼓勵道。
作爲一個骨子裡都充滿了叛逆思想的人,要不是迫不得已,他又怎麼可能會選擇跟一個陰險死板的老傢伙走到一起。
事實上,凡是投入到鄧布利多陣營的人,無非就是三類。
一種是恐懼伏地魔瘋狂殺戮才選擇跟他合作,英國魔法界的官僚和大部分巫師都屬於這一類;
還有一種則是標準的理想主義者,最典型的例子便是同對普通人世界極度癡迷的韋斯萊一家,他們打心底裡任何鄧布利多的理念,認爲魔法界應該效仿普通人建立起近代社會體系,徹底與過去的血腥與黑暗告別,根本不明白魔法力量與科技完全是兩回事,從不是由量變引發質變的知識積累,而是標準的突變模式,一百萬個巫師的貢獻總和,也不可能比得上一個天才的貢獻。
至於最後一種,就是那些特別容易被忽悠瘸的年輕人。他們在尚未成年之前,便不知不覺在霍格沃茨接受了大量具有傾向性和引導性的教育,再加上感受不到世界殘酷的本質,稍微講點大道理,便會豁出性命跟隨鄧布利多一起捍衛這個所謂的“美好世界”。
實際上,人類對世界美好的願望,跟制度壓根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主要決定幸福感的東西永遠是物質,更好的衣食住行、更好的福利與醫療制度、更先進的科技和娛樂設施,這些纔是人們追去的一切。
假如奴隸制社會下,主人奴隸也能享受到這些,並且每天不超過八小時的工作、一星期休息兩天,相信大多數普通人也不會介意自己奴隸的身份。
反過來,現代社會就真的做到所謂的“平等”了嗎?
西方世界自由經濟著名鼓吹者——弗里德里希·奧古斯特·馮·哈耶克曾經說過:“金錢是人類發明的最偉大的自由工具之一。只有金錢纔會向窮人開放,而權力永遠不會。”
從某個方面而言,他的確沒有說錯,封建制度下的歐洲,所有權利都被貴族階級把持,平民想要獲得一個改變自身階級的上升通道,幾乎是不可能的。
但這句話還有後半部分沒有說出來,那便是:“金錢雖然會向窮人開放,但隨着資本的不斷積累,它會不可避免越來越多流向大資本,從而使得富人越富、窮人越窮,漸漸誕生新的、牢固的權利壟斷階級。
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講,平等永遠只能停留在理論和幻想階段,絕對沒有實現的可能。
畢竟人跟人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從基因層面上決定了有些人更聰明,有些人則相對比較平庸。
如果讓一羣平庸甚至是愚蠢的人成爲統治者,對於整個社會都是一場災難,所以世界永遠是聰明人成爲統治者,平庸的人成爲被統治者,不管何種制度,這種階級是天然存在的,並且根本消除不了。
鄧布利多最大的錯誤之處就在於,他想要讓平庸的人來取代聰明人,成爲魔法界的統治階層。
而伏地魔這看穿了魔法界的本質,毅然決然豎起大旗,支持純血貴族重拾權利。
因爲翻開《魔法史》一書不難發現,凡是在歷史上留下名號或是有重大發明的巫師,通常都出身純血貴族家庭,即使鄧布利多本人,也是不折不扣的古老純血貴族。
等所有人都走光,哈利·波特立刻忍不住小心翼翼的試探道:“老師,你支持伏地魔嗎?”
“支持?不,我只是跟他有一點小小的合作罷了,談不上支持。別擔心,我不會阻止你向他復仇,但在動手之前,我建議你最好先假裝臣服,近距離觀察他的一舉一動,等時機成熟時再從背後發起致命一擊。畢竟想要擊敗一名強大的敵人,你首先要了解他的弱點,不是嗎?”張誠趁機給“救世主”灌輸自己的理念。
“明白了!我會按照您的要求去做。”哈利咬着牙點了點頭。
看到男孩眼睛裡不經意之間流露出的強烈憎恨,張誠不由得微微翹起嘴角,輕聲安慰道:“放鬆,我保證你不需要忍耐太久。相信我,比起直接殺死仇敵,先讓對方認爲自己獲得了勝利,然後在其沉浸在勝利喜悅的時候被打落深淵,那時候的表情才最值得期待,會給人一種無與倫比的滿足感……”